淡淡的浅阳透过梅枝斑驳地洒在二人身上,沈昭忽然注意到崔姮发间落了几片花瓣。
他伸手轻轻取下,却见那花瓣完好无损,便突发奇想:姣姣,不如我们摘些花瓣回去?可以做梅花糕,还能缝制香囊。
崔姮欣喜点头:正有此意!再折两支回去插瓶可好?就摆在书房案头,夫君读书时也能闻到香气。
沈昭略一迟疑:只是杜兄珍视这些梅树......
单单只摘花瓣还成,反正花都要谢的,可若是折枝就会伤到梅树,这毕竟是杜兄所珍爱之物。
哦,也是,差点忘了这是别人种的。崔姮一拍脑袋,想起这不是京城,不是她相府后花园种的梅了,她理解丈夫的顾虑,柔声建议,那等我们回去的时候,看看路别有没有卖腊梅的,买两支回去。
“好,依你。”沈昭宠溺地笑着刮刮她鼻子,“你身子不便,且在此等候。”
说罢,他转身去摘梅。
沈昭避开粗壮的主枝,专寻那些旁逸斜出的小枝,腊梅花瓣厚实,轻轻一碰就会脱落,他不得不用手掌在下面接着。
崔姮原地坐了会儿,坐不住也去帮忙,两人很快就收集了一小捧金黄花瓣,散发着醉人的香气。
沈昭忽然在一株梅树背后发现了两朵并蒂而生的腊梅,在微光下熠熠生辉。
他小心翼翼地折下这枝罕见的并蒂梅,转身献给妻子:并蒂梅花,百年好合。这是吉兆啊,娘子。
崔姮接过小小花枝,眼中泛起柔情:难为夫君有心了,将它簪我发髻上吧。
“好。”
沈昭接过,小心簪到妻子鬓边。
崔姮含笑问他,“好看吗?”
“我的姣姣自然美丽动人!”
沈昭心头一热,忍不住将妻子轻轻拥入怀中,却又立刻松开,生怕挤到她的肚子。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得无需言语。
最后,沈昭采集够了花朵,用绸布包好,这才扶着妻子踏上归途。
回去后,我要用这花瓣做梅花酥。崔姮兴致勃勃地计划着,再酿一小坛梅花蜜,等孩儿出生后,可以兑水给他尝鲜。
沈昭宠溺地点头:都依娘子。不过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走了这许久,可觉得累?
崔姮摇头,反而精神奕奕:与夫君一同赏梅,吟诗作对,哪里会累?倒觉得神清气爽呢。
她忽然想起什么,笑道:不如今晚我们以梅为题,各作一首诗如何?
娘子有雅兴,为夫自当奉陪。沈昭握紧妻子的手,两人踏着积雪慢慢走回家。
梅香萦绕间,沈昭忽然轻声吟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
崔姮立刻接上下一句: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妙!”
夫妻二人的声音渐渐远去,唯有梅林中的花朵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吟诵这冬日里的诗篇。
回去的路上,他们走了一圈,果然见到有个七八岁的小孩,衣着单薄,背着一筐腊梅叫卖。
沈昭给妻子披上斗篷,戴上面纱,不让人看出她的容貌,二人向那孩子走去。
“小孩儿,你这腊梅怎么卖?”沈昭走到男孩面前问。
难得见有顾客,小男孩大喜,开始介绍起自己的腊梅,“郎君,娘子,我这花是今早刚摘的,很新鲜嘞!一支只要一个铜板!”
他眼巴巴看着沈昭,生怕他不买,赶紧挽留似地道:“郎君,这位是您的夫人吧?长得真漂亮,我见夫人鬓边簪了腊梅,想来夫人是喜欢的,郎君您就给夫人买两支吧!很香的,已经放房间许久都不谢!比熏香还好使!”
沈昭听他语言恳切,不由笑了,看他冻得瑟瑟发抖的小身子,再看他脚下破洞的鞋子,他心中升起一阵怜悯,蹲下身子,道:“那我就买十支,如何?”
小男孩一听,大喜过望,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瞬间放光,“多谢多谢!谢谢您,您真是大好人!来来来,郎君自己挑喜欢的,随便挑!”
男孩把背篓放到沈昭面前,让他自己挑选。
沈昭挑挑选选,选了心仪的十支,自荷包中取钱,给了他十个铜板,小男孩欢欢喜喜地双手接过,连连躬身道谢。
而后,沈昭上下打量了眼他身上的衣服,道:“小孩儿,若是今后要买衣服布匹什么的,可去巧心娘子布庄,那是我夫人开的铺子,价格是全扬州最实惠的铺子。”
男孩听后一愣,恍然大悟道:“原来您就是巧心娘子布庄的老板呀!这个布庄最近在我邻近可有名了,好多婶子阿婆都把自己的绣品拿去那里卖,还说价格最是公道了!”
沈昭二人听后笑了,崔姮柔柔的声音响起,“那有机会,便来我家铺子看看。”
“自然自然,一定一定,”男孩连连点头,笑道,“其实不用你们说,我身边的人家几乎都只光顾巧心娘子布庄,你们家铺子是真的物美价廉!”
老百姓穿衣并不讲究华贵,耐用耐脏才是最重要,巧心娘子布庄就是抓住了这一点,买的大多都是些耐用性的布料,价格还比别家低廉,自然深受底层百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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