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愣住,南宫铭有些心慌地将她抱住,“姮儿,我道歉,我错了,是我笨,轻信了别人,害苦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姮儿,请原谅我,别离开我,好不好?”
身为太子,他第一次如此放低姿态,弯下脊梁,祈求她别离开。
这是别人永远也见不到的事。
这是好事吗?
哈,当然不是。
崔姮心中讶异过后,收回目光,再次淡然冷漠。
道歉,本就是南宫铭应该的,何况还只是嘴上说说。
这迟来一辈子的道歉,崔姮并不稀罕。
伤害已经造成,道歉有意义吗?
似乎知道崔姮心中所想,南宫铭道:“姮儿,我知我上辈子错得离谱,所以这辈尽一切补偿,你看,这一生,我从未做伤害你、伤害崔家的事!”
前世,他不是不想道歉,只是崔家已经那样了,他去道歉,只会显得讽刺,因而他不敢提,只能默不作声地弥补崔姮。
而今生,一切还未开始,他当然可以将道歉说出口。
崔姮眼睛微微转动,看向身侧一脸急切,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的男人,她扯了扯唇角,不带一丝感情道:“那些伤害都是真实存在过,在我心中沉痛了一辈子,难道一句道歉就能掀过吗?你若真想弥补,何必勉强我与丈夫女儿分开?”
他的道歉本就是应该,但她不接受,更不原谅!
此生,南宫铭没来招惹她,就是最大的弥补。
闻言,南宫铭眼里殷切凝固住,整个人僵在原地,两息后,他倏地冷下眉眼,“姮儿,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这个除外,你我本就是天定夫妻,以后别说这让人生气的话了。”
再提沈昭那个野男人,南宫铭真的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将人抓起来凌迟!
崔姮懒得再说话,反正他听不懂人话。
长久的沉寂在二人之间蔓延,不知过了多久,南宫铭望向她,神色认真道:“姮儿,过两日我送你回相府,把你的消息昭告天下。”
如此,崔姮便能光明正大进宫做他的太子妃。
当然,一些计划需要与丞相商量,才能确保崔姮能顺利进宫。
尤其是崔姮生育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
崔姮即便再不情愿,可当看到南宫铭眼里的坚定,她便已知晓,事已定好,她多说也是徒劳,遂懒得多言,起身上榻入寝。
南宫铭亦步亦趋跟着,这次倒没发情胡来,只是静静躺在她身后,与她同寝。
......
转眼又过了几日,庭院里的海棠花已谢了大半,零落的花瓣铺在青石板上,像是撒了一地碎锦。
那日清晨,崔姮正在望着天空发呆,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她回头,只见父亲崔丞相扶着母亲郑氏,兄长崔蔺紧随其后,三人正从月洞门处疾步走来。
崔姮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父亲的白发比记忆中更多了,在晨光中泛着银丝;母亲的眼角添了几道皱纹,此刻正捂着嘴颤抖;兄长的锦袍下摆沾着晨露,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姣姣......崔丞相声音哽咽,浑浊的老泪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他伸出枯瘦的手,却在即将触到女儿衣袖时顿住,仿佛害怕眼前是幻影。
郑氏已经泣不成声,精心梳就的发髻散落几缕银丝,她颤抖着去摸女儿的脸,指尖在触及温热的肌肤时突然崩溃:我的儿啊......
整个人几乎要瘫软下去,万幸有侍女及时扶着她。
崔蔺一个箭步上前,将妹妹紧紧搂住。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发抖,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两年多了......我们以为你......
话未说完,这个昔日的探花郎竟像个孩子般呜咽起来。
南宫铭自后面缓步走来,玄色锦袍上的金线云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他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目光却始终锁在崔姮脸上,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多谢殿下找回舍妹。崔蔺突然转身,对着南宫铭深深一揖,额头几乎触到地面。
崔丞相也颤巍巍要行礼,被太子虚扶住:丞相不必多礼。姮儿是孤的未婚妻,寻她回来是分内之事。
郑氏闻言猛地抬头,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惊惶地望向女儿,却发现崔姮对她轻轻摇头,唇角挂着安抚的笑。
母亲的手这样凉。崔姮握住郑氏发抖的手,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童,女儿陪您去屋里暖暖可好?
待母女二人转入内室,郑氏立刻反锁房门,她保养得宜的面容此刻血色全无,压低声音道:太子如何找到你的?可曾见过......见过那人?
郑氏甚至不敢提沈昭的名字,眼睛不断瞟向窗棂。
崔姮将茶盏捧到母亲手中,温热的雾气氤氲了两人之间的视线:母亲放心,弘之和孩子都很安全。
她又顿了顿,黯然道:太子殿下......已知晓此事。
“什么?!”
郑氏急得惊呼,茶盏溅出的水渍在裙摆上晕开,怎么会?!太子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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