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指向池畔攀附的凌霄花,道:您再瞧那凌霄,此时开得正盛。一花凋落,一花又开,四季更迭,各有其美。
崔姮顺着他的指尖望去,恰见一朵凌霄被风吹落,许琅的声音混着蝉声传来:祖父总说,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可正因刍狗终成灰,才衬得火光明艳。
其实许琅这话意有所指,他能感觉到,崔姮的哀愁不仅是感叹时光易逝那么简单。
崔姮闻言,眸光微动,似有所悟,随后眼睛由迷茫到一点点坚定,广袖下的手,攥紧了绣帕。
她抬眸看向许琅,唇边笑意深了几分:许大人说得极是,倒是我钻了牛角尖。
她顿了顿,又道,难怪玲珑总说,她兄长最是通透,最会宽慰人。
许琅听她提起妹妹,眼中笑意更柔:玲珑顽皮,太子妃莫要听她胡言。
崔姮轻笑出声,眉间愁绪终于散去,池畔的风拂过她的衣袖,带起一阵幽香。
许琅望着她的侧颜,心中微动,却终究只是静静站在一旁,陪她看这满池莲蓬,与那如火如荼的凌霄。
须臾,芙蕖与菡萏担忧地走了过来,尤其是芙蕖,警惕地看向许琅,就怕会有什么意外。
娘子如今已是太子妃,若是被别人发现与外男独处打交道,肯定落不得好,何况皇后娘娘还不喜太子妃,届时,又该借题发挥了。
芙蕖心急如焚地提点道:“太子妃,时候不早了......”
崔姮闻言方才回神,旋即略带歉意道:“抱歉,太子殿下应该久等了,我先行一步。”
许琅也回神,拱手道:“是下官之过,太子妃请。”
崔姮转身与许琅擦肩而过时,许琅手微微一动,崔姮一愣,随后不动声色走开。
崔姮回到前厅,南宫铭向他投来一个目光,见她神色淡然,才又继续与许太傅说话。
又过了会儿,许琅这才姗姗而来。
太子与许太傅几人聊了半个时辰的话,快到午时之时,任许太傅百般挽留用膳,南宫铭还是谢过,带着崔姮回宫了。
告别许府众人,马车上,南宫铭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看向无所事事看着窗外之景的崔姮,剑眉一皱,“姮儿,琢之见你了?”
崔姮心下一惊,面上不显,疑惑道:“许大人不是就在前厅吗?”
意外之意就是,大家在一个大厅里,怎么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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