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却对这个答案很不满。
阳光斜射入车厢,映得南宫铭半边脸隐在阴影中。
姮儿。他突地开口,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一枚青玉扳指,抬眸,眼底似有寒潭深不见底,声音清冽得让崔姮后背绷紧,孤不喜欢你撒谎骗我。
崔姮捏着绢帕的手指一僵,绢面上绣的并蒂莲被掐出深深褶皱,她抬眼时已换上困惑神色:殿下何出此言?
南宫铭忽然倾身向前,玉冠垂下的流苏扫过崔姮手背,他眼底似有寒星闪烁:后花园的残荷,好看么?
这句话像把薄刃划开伪装。
既然南宫铭都这么说了,毫无疑问,指定是派人跟踪她了。
好哇,他监视她!
她的一举一动,恐怕早被东宫的暗卫书在了影册上。
崔姮暗自心惊,面上却是丝毫不惧,唇角扬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哦,殿下是说,在后花园那儿吗?”
南宫铭未言,算是默认,他指尖轻叩窗缘,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崔姮心上。
许大人确实见了妾身。既然南宫铭手段了得,崔姮索性松开绢帕,故作淡定坦白,不过是他误以为我迷了路需要引路罢了。
说罢故意勾起唇角,殿下连这等小事都要过问?
仅仅如此?南宫铭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拇指正好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
崔姮轻叹一声,垂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许大人确实多问了一句......见妾身望着枯荷出神,观我眉带忧色,便又多问了一句‘可是有烦心事’,我直言只是看见残荷感叹时光易逝,物是人非,随后许大人便说了些四季轮回本是常理之类的宽慰话。如此就没有了。
她突然抬眼直视南宫铭,殿下若不信,大可唤他当面对质。
恰在此时,车外传来三声轻叩,黑衣侍卫呈上一张纸。
南宫铭展开时,玉扳指与纸面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崔姮看见他眉间冰霜稍霁,想来那纸上记载的对话,与她所述不差。
姮儿。
放下纸张,南宫铭忽然将她拉坐在膝上,怀抱着人,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你不该与他走太近。
想起几次许琅与崔姮的见面的场景,南宫铭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抬起手,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语气轻柔得可怕,姮儿,你说......许琅是不是存了别的心思?有或者......你们之间,还有什么孤不知晓的?
崔姮险些被自己的呼吸呛住,随即怒道:“殿下慎言!”
她转头时,金步摇的流苏扫过南宫铭脸颊,气鼓鼓道:殿下说笑了,许氏满门清贵,妾身又是东宫正妃......
话未说完,下巴突然被捏住。
那当年帮你假死逃婚的户籍文书......南宫铭神色阴翳,指甲几乎陷进她肌肤,除了许琅,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妥?
崔姮浑身一僵,又见南宫铭忽然低笑,孤可没忘,毕竟......许玲珑可是你的手帕交啊。
崔姮结交的朋友很少,最好的就许玲珑一个,以及后面的虞妙,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拜托许玲珑让自己阿兄想办法办理的假户籍。
崔姮瞳孔骤缩,她藏在袖中的手指掐进掌心,疼痛让声音保持平稳:殿下明鉴,许大人与此事绝无干系!
绝不能将许琅扯出来。
南宫铭松手,手指摩挲着怀中美人的玉面,不是许琅,那......就是丞相父子了?所以,你们崔家一直在欺瞒孤?
“不!”崔姮立即又摇头否认,眼里有慌张与忌惮,“不是!不是我父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真的不知道!”
“哈?不是许琅,不是丞相......”南宫铭手指一点点下滑,突然收紧手指捏住崔姮下颌,难道姮儿要告诉孤,是东宫的属官帮太子妃逃婚?
崔姮感到一阵窒息,是被南宫铭气势震的。
她看见南宫铭眼底翻涌的暗色,那里面藏着比猜忌更复杂的东西。
二人就这样静静凝视对方,崔姮却突然轻笑出声,那是一种看透了的挑衅。
她染着丹蔻的指尖抚上南宫铭心口:殿下这般在意,莫不是......
尾音化作气音,吃醋了?
南宫铭呼吸一滞,差点破功。
吃醋?
被她看出来了?
南宫铭顿时黑了脸,放开女人的下颌,转为抱住她腰肢,恶狠狠在她唇上咬了口,“别岔开话题,说!当初你的户籍是谁办的?”
“妾托人买的。”崔姮随口编造。
“孤不信。”
他才不信就这样简单,那可是户籍,能那么容易买得到吗?
如若真这么简单,不知金国有多少细作混进大颂!
南宫铭暧昧地抱着人,声音低沉,“姮儿是不愿说实话了?”
崔姮心虚面不虚,“你爱信不信。”
见崔姮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南宫铭气笑了,咬着牙,“好,好的很!”
三日内。南宫铭掐紧她腰肢,凑到她耳边,声音似淬了毒,若让孤查到许琅与你假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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