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铭挑眉,“不知是哪家娘子?”
许琅神态始终温润而恭敬,唇角扬起一抹浅笑,“回殿下,暂未定下。”
闻言,南宫铭意味深长道:“那若相看好了,孤给你们求个赐婚?”
崔姮眼见南宫铭与许琅之间火药味越来越大,赶紧拉了拉南宫铭的衣袖,柔柔道,“殿下,我们快些回去吧......”
南宫铭这才想起怀里的妻子,他忙着与许琅争锋相对,把崔姮忽略了。
扫了眼场合,他确实不宜多与许琅说什么,对许琅点头后,抱着美人快步离去。
而他与许琅的这番举动,在外人看来,就是太子初为人父欣喜,与好友畅聊,希望好友也能早日成家。
在场恐怕只有许玲珑明白,自己兄长的心思。
阿兄钟情于阿姮,奈何......
哎,有缘无分呐。
......
这厢,南宫铭抱着崔姮离开喧嚣的宫宴,往东宫那边走。
即便崔姮如今身怀有孕,他还是觉得妻子好轻好轻,仿佛感受不到重量。
很快到了东宫,南宫铭将妻子轻轻放在铺了软垫的美人靠上,自己却后退两步,郑重其事地整理衣冠,朝着西方缓缓跪拜。
“殿下这是做什么?”崔姮惊得要起身,却被他温柔按住。
“谢佛祖......”他仰头时,有流星划过夜幕,“谢姮儿肯再给我一次机会。”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崔姮却是听明白了。
他这是觉得自己原谅他曾经的错了?
他觉得那些伤害已经掀过去了?
哈,还真是好自信!
如此也好,她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
南宫铭起身,坐到崔姮身边,轻轻握住她微凉的手。
他的掌心温热,却暖不透她心底的寒。
男人将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崔姮平坦的小腹上,目光灼灼,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姮儿,你好好保护他好不好?”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崔姮垂着眼睫,长长的影子落在脸颊上。
这话里的意思,她听得明白——他要她忘却旧怨,原谅他过往的种种不是,安心为他生下这个孩子,不要有打胎的念头。
心中一阵尖锐的冷笑几乎要冲破喉咙,但她面上却柔柔地化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温顺得如同春水:“殿下,这也是妾身的孩子,妾自然会保护好他的。”
她顿了顿,抬起眼,眸中适时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引人怜惜,“曾经,妾身懵懂,不知自己怀了身子,不慎摔倒......流掉了一个孩子,妾从未在人前表露,却常常在夜深人静时黯然神伤,为那个福薄的孩子伤痛难抑......”
她感觉到握着她的大手紧了紧,继续用那种带着淡淡哀愁又隐含希望的语调说:“如今,我又有了身孕。殿下,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孩子原谅了母亲的过失,重新回来找我了?”
这话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在南宫铭心中激荡开层层涟漪。
他猛地将她揽入怀中,手臂收得极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因激动而带着颤抖:“姮儿,姮儿!太好了!定是如此,定是我们的孩儿舍不得我们!”
他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
无论之前那个孩子的流失是否别有隐情,此刻他都不愿、也不敢去深究。他只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只要崔姮肯留在他身边。
他深信,只要这个孩子呱呱坠地,他与崔姮之间那无形的隔阂便会消融,他们才能真正获得圆满。
崔姮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胸膛上华贵的衣料,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她配合地做出感动的姿态,眼底却是一片荒芜的冰原,寸草不生。
南宫铭的低语如同缠绵的毒蛇,钻入她的耳畔:“姮儿,这次我定要让你看见,我们的孩儿娶妻生子,儿孙绕膝......”
崔姮弯起唇角,吐出一个无比温柔的音节:“好......”
然而,心底那个冰冷的声音却在疯狂叫嚣:怎么可能呢?
南宫铭,你忘了吗?
你曾经掐着我的下巴,看着我被灌下汤药,用那冰冷刺骨的话语说——“你不配生下孤的孩子。”
你不记得了?
还是你后悔了?
可那又如何?
我都记得!
一字一句,刻骨铭心。
你的孩子,不配从我腹中出来。
我崔姮若诞下孩儿,他的父亲,必是我所倾心、所选择的郎君。
她在他怀中,缓缓闭上眼,将所有翻涌的恨意与决绝的计划,深深埋藏在那张柔顺婉约的面具之下。
殿内温情脉脉,突然,窗外,寂静的夜空骤然被一声清亮的锐响划破。
紧接着,“砰”的一声,一朵硕大璀璨的烟花在墨蓝天幕上轰然炸开,金色的流火如瀑般洒落,恰好映过那轮如玉盘般的中秋圆月,极致的绚烂后,是转瞬即逝的寂寥。
南宫铭被这光芒吸引,目光一亮,欣喜地拉过崔姮的手,语气中带着难得的轻快:“姮儿,快看!我们出去看烟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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