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它突然跃起,前爪按在周淮起的额头上:“现在,重建你的世界。”
周淮起感觉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托起,感觉自己的感知力前所未有地清晰,远处的火山仍在喷发,但他现在能感受到每一缕岩浆的流动,每一块岩石的位置。这是他的领域,应该遵守他的规则。
大地震颤。喷发的岩浆突然倒流回火山口,天空中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裂开的陆地重新拼接在了一起。身边杂乱的精神丝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梳理开了,逐渐变得有序了起来。
修复精神领域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当最后一块碎片复原时,周淮起精疲力竭地跪倒在地。
雪狐立刻凑过来,优雅地舔了舔爪子:“做得好。”
雪狐毛绒绒的,雪白的毛发看起来非常温暖柔软,周淮起抬手想摸一摸雪狐,却发现镣铐还挂在自己的手上,手伸出去一半就被束缚住了。
“你的精神体还没恢复好,剩下的得你自己来了。”
说着雪狐便向远处走去。
“等等!”周淮起站了起来,想要拦住雪狐,却被脚铐牢牢拴在原地,一个用力过猛跪倒在了地上。
周淮起大喊:“我有问题想问你!”
雪狐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有问题等你醒来再问吧。 ”
说着雪狐的身影渐渐消失。
病房中,周淮起躺在病床上,猛的睁开了眼睛,呼吸急促,消毒水的味道灌入鼻腔,身边的仪器滴滴,听了让人感觉有些烦躁。
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嘶——”周淮起扶着快要炸裂的头坐了起来。
这是在哪?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推门而入,黑色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肘,是向导的制服,头发微长,露出一截瓷白的手腕,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那人明显愣了一下,把书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开口就是:“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周淮起觉得这声音莫名的熟悉,但是那人的名字卡在喉咙叫也叫不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有明显烫伤的痕迹,但恢复得差不多了。
烫伤?我为什么会受伤?我为什么在医院?
周淮起的脑子里像被塞了一团浆糊,所有问题都挤在脑子里,越想思考脑子越痛。
千万个问题最终汇聚成一个。
我是谁?
医生推开门进来,二话不说先给周淮起做了个全套检查,他翻了翻病历本,给出结论:“没什么大问题,伤都基本好了,可以出院了。”
“医生,我好像......”周淮起按住抽痛的额角,声音沙哑:“什么都不记得了。”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那个黑衣男人向前一步,声音里带着周淮起读不懂的复杂情绪:“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有点熟悉,但始终想不起来,周淮起摇了摇头,结果不知道牵扯到哪根神经,脑袋像被钻头狠狠钻了一样钻心的疼。
医生眉头紧锁:“身体机能恢复得不错,但精神图景仍然不稳定。”他转头对那个陌生男人说,“这方面,严向导,我……”
“我知道。”那个人打断医生,“精神图景重建的后遗症,估计要一段时间才会好。没关系,我来就行。”
“既然严向导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了,辛苦了。”
“没事。”等医生离开后,偌大的病房只剩下两个人。
面前这个人好像跟我很熟,周淮起琢磨着,刚刚医生好像叫他严向导,原来他姓严啊……
“我们认识吗?”周淮起开口问道。
“不认识。”严清与没有给周淮起眼神,转而拉出一块椅子,坐在旁边。
“你要干什么?”
“看书。”严清与晃了晃手里的书。
严清与真的在看书,周淮起盯着他的侧脸看了许久,对方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病房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仪器滴滴的声音。
“骗人。”周淮起突然说。
严清与的手指在书页上顿了一下。
“如果真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守在这里?”周淮起指了指床头柜旁边垃圾桶内的好几个营养剂空管。
严清与终于合上书,眼睛直视着他:“你记得多少?”
“碎片。”周淮起莫名其妙对他有种信赖感,顺着他的话按住太阳穴思考,“火山...锁链...还有一只会说话的狐狸。”
一丝难以察觉的波动从严清与眼中闪过,他站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药盒:“先吃药。”
“我不,你先告诉我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会受伤,发生了什么?”周淮起说着要从床上站起来,头疼得他脸色都变白了,但他好像视若无睹。
“要么吃药,要么继续头疼。”严清与不由分说地把药塞进他手里,摁着他的肩膀命令道:“吃完躺下。”
“……”周淮起看着手里的白色药片,丝毫没有犹豫,仰头吞下,喉结滚动牵扯到脖子上的伤疤。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布满了细小的伤痕,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缠着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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