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了吗?”周淮起把脱下的T恤搭在肩上,往前走了两步,在沙发旁停下。
严清与的呼吸微不可察地乱了一瞬。他合上书,站起身:“……我去给你拿件外套。”
“不用。”周淮起在严清与身边坐下:“天气挺热的,这样就行。”
说冷要被子的是他,说热不穿衣服的也是他。严清与喉结滚动:“别离我那么近。”
“为什么?”周淮起歪头,红发上的水珠滴落,顺着脖颈滑下,“我又不臭了,你闻闻?”
严清与的视线追着那滴水珠,看着它滑过锁骨,没入胸膛。他的声音有些哑:“你是哨兵我是向导。”
“哦——”周淮起拖长音调,突然俯身,凑近他的耳边,“可是我们俩都是男的呀,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严清与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他侧身避开,声音绷得紧紧的:“我去洗澡。”
说着起身,书都没拿,丢在了沙发上落荒而逃,拿着衣服闪身进了浴室。
看着浴室门嘭地一声关上,周淮起收敛了笑意,直起身,随手把T恤扔在沙发扶手上,躺进被窝里。被子上的茶香混着沐浴露的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浴室传来哗哗地水声,周淮起拿起严清与刚刚放在沙发上的书翻阅了一下。
这本书不太新,应该是经常看的缘故。周淮起从头到尾简略地看了一下,笔记做了不少,字体清秀漂亮,倒是字如其人。但看不懂书本上面的字,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
原来他是做研究的,周淮起想着又翻了几下,翻到了扉页,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怎么看怎么像日期。
“五年前?”周淮起眯着眼看。难道这本书他看了五年?还是说这串数字有什么特别意义?3025·5·28,周淮起默默记下来这个日期,把书放了回去,站起身来,观察了一下房间。可能是因为没什么东西的缘故,房间非常整洁。周淮起回忆了一下刚刚洗澡时浴室的情况,沐浴露和洗发水好像是刚开不久,牙膏也只用了一点点,很多东西都是新的。
严清与才来这个宿舍不久?周淮起思考着,难道他本不是中枢塔的人?对了,他的房间里有什么?周淮起目光看向房门紧闭的卧室。不管是拿被子还是拿衣服,他都是只开一条门缝小心翼翼的闪进去的,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周淮起的手指刚搭上卧室门把手,突然一阵恍惚,耳畔突然捕捉到一阵细微的布料摩擦声,来自浴室。
周淮起意识到是严清与在穿衣服。
浴室的隔音明明很好,可那窸窸窣窣的声响却异常清晰地传入耳中,周淮起呼吸一滞,下意识后退半步,手离开了门把。
他的五感正在恢复。
他闭了闭眼,试图压下这突如其来的敏锐感知,可越是集中注意力,周围的声音就越发清晰,水流从发梢滴落的声音、毛巾擦拭皮肤的声音
周淮起感觉头皮发紧,他甚至能听见严清与的呼吸声。
“啧……”周淮起低咒一声,转身回到沙发边坐下。他揉了揉太阳穴,试图平复过于活跃的感官,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严清与穿衣服的画面。修长的手指扣上睡衣纽扣,布料一寸寸遮住白皙的皮肤,水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咔哒。”
浴室门开了。
严清与穿着严实的睡衣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他看到周淮起站在沙发边,脚步微顿:“……你怎么站这里?”
周淮起抬眼,视线落在他扣到最顶端的纽扣上,喉结滚动了一下:“……散步。”
严清与:“?”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周淮起的目光太过直白,严清与下意识抬手,指尖碰了碰自己的领口,确认没有哪里不妥。
“……你看什么?”
周淮起忽然笑了:“严医生,你穿这么多,不热吗?”
严清与:“……”
他面无表情地绕过光着上半身的周淮起,径直走向卧室,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僵硬:“……晚安。”
“晚安,严医生。”周淮起的声音带着笑意,“做个好梦。”
卧室门轻轻关上,客厅陷入寂静。周淮起望着天花板,嘴角还挂着笑。他能听见隔壁卧室里轻微的动静。
哨兵的五感太过敏锐,刚刚甚至能捕捉到对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周淮起在沙发上坐下,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茶香瞬间包裹住了鼻子,今晚怕是难以入睡了。
周淮起刚刚还是这样想的,谁料没一会,他就跟昏迷了一样深深睡过去了。沙发很小,他整个人蜷缩在上面,显得有些可怜。
严清与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坐在床上看着窗户外发呆。
又睡不着了,最近总是这样,烦躁得很。严清与瞥向床边的书,伸手拉开抽屉。这里放着一些治疗失眠的药。
出去倒杯水吧。
严清与起身,推开门,借着微弱的夜灯看向沙发。周淮起整个人蜷缩在狭窄的沙发上,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肌肉紧绷,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被子,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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