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严清与看着周新覃,思绪不禁拉回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严平隋从来不关心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那天突然喊他回严家,严清与去了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一个商品送出去了。
要说生气?严清与笑了笑,不生气,严平隋让他做什么自己都不奇怪。在他看来,把自己捡回来,冠上严姓,已经是对自己最大的恩赐了。
“我要纠正你的观点。我不可能向严平隋告密,也不可能跟他站在同一边,我姓严,但也只是姓严而已。”严清与从容道。
他在外面听到了周新覃所有的话,周新覃让周淮起远离自己无非就是担心自己跟严家勾连,不清不楚。说实话也没必要解释,误会一旦存在就会永远都在,但严清与实在是不希望自己跟严家,跟严平隋摆在一起,让他觉得生理上都有些厌恶。
“我知道,订婚前您肯定调查过我,既然调查过我,就应该知道我并不是出生在严家,而是四五岁时才被接回严家的,我只在严家生活了两年,就离开严家去上学了。”严清与说着,见周新覃微微点头,又继续道,“上学期间我一直是住校,这期间严平隋没有给我一分钱,也没有尽到丝毫的抚养义务,全靠我的成绩好,学校有奖学金,才能勉强过活。”
严清与曾经提到过这些事,但没讲得那么具体,周淮起只知道严清与小时候靠自己,但没想到是完全靠自己,于是他忍不住插嘴:“开什么玩笑?把一个小孩丢在学校,就完全不管?难怪你长那么瘦。”
“我那时候还很小,不太懂这些,再大一点我就开始自己赚钱。”严清与垂眸,“他们听到我是严家人,会对我好一些,一些有奖金的比赛都会给我机会,我在学校倒是过得不错。严家给我的就只有名号了,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严清与道,自己并不是那种不知恩图报的人,但严家对他真的很差,只有在需要他的场合才会想起他,他只是严家的一个边缘人物罢了。
周新覃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打量着严清与。他没有撒谎,这跟自己查出来的大差不差。严清与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私生子。
“所以,您不必担心我会站在严家那边。”严清与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看着周新覃,“我对严家没有任何归属感,甚至……只有厌恶。他们把我母亲当做实验品,把我当做可以随意交换的筹码。我比任何人都讨厌严家。”
“口说无凭。”周新覃开口。
“他都这么解释了,你还想要什么?”严清与没说话,周淮起倒是先嚷嚷了起来。
周新覃气不打一处来,让周淮起结婚,他又不结,当时多有骨气一样,现在倒是胳膊肘往外拐,脸变得比谁都快。
“我确实查过你,也知道你母亲的事情,但是资料上显示你母亲是因为患上了传染病,被带走隔离的时候不幸病发去世的,你刚刚说的实验……又是怎么一回事?”周新覃不傻,一下子把这件事跟周淮起跟严清与莫名出现在中枢城的事情联系了起来。
“咱们别跟他讲。”周淮起赌气着,准备拉着严清与的手就往外走。“他到时候妨碍我们。”
“……”顾玄站在门口看戏,感觉手上缺点瓜子。
严清与摁住周淮起,把手从自己胳膊上握到手心:“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说开。”
周淮起皱了皱眉,他自认为跟周新覃没什么话好说的,因为周新覃总是不听,听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但严清与说了,自己还是要遵守的,周淮起撇了撇嘴,站在了他身边,看在严清与的面子上勉强听了下去。
“你不傻,跟严家联姻,目的性很强,这再加上你的身份特殊,护卫团团长,这种行为无异于打草惊蛇,严平隋也不傻,他肯定会更加谨慎。联姻反而会让你束手束脚。但是是什么让你必须走联姻这条路呢?”严清与一句话就把暴露的问题归结到了周新覃身上,周新覃想要反驳,但严清与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马上就又接着说,“你最大的目的应该是想让周淮起和我接触,解决他的精神领域的问题,对吗?”
“怎么可能?”周淮起冷哼一声,“我只是他的棋子,让你给我疏导肯定只是顺带的。”
严清与摇摇头:“对这场联姻一开始我也是不接受的,但叔叔特地来找我,告诉我你在中枢塔,希望我能来见见你再说拒绝的话。”
“本来结婚前我们是不会见面的,严清与捏了捏周淮起的手。如果自己没来中枢城,而是安安心心地等到婚期,就不会有现在的情况发生,周淮起不会喜欢上自己,两个人也不会在一起。
“哼,我只是不想让我儿子成为一个连考核都过不去的废物而已,”周新覃高傲地抬起下巴,“很抱歉你猜错了。”
严清与持保留意见,按现在所掌握的消息来看周新覃并不是一个坦诚的人。
“如果你只是想接触严平隋,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周夫人从商,严家也世代从商,商业联合不比联姻更简单吗?”严清与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坦诚的,好好地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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