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风已经在大厅等着，看到被捆成粽子的黑衣人，又扫过夜灵惜手里的布袋，脸色沉了下来：“情况怎么样？”
王腾抢先开口，把红柳巷的打斗、十三席的尸体、还有怪异石头的线索一股脑倒了出来。
最后拍了拍黑衣人：“这家伙是赏金猎人，知道应该都说了，你们看着办吧！”
苏长风点点头，“今天辛苦你们了，早点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离开守夜人分部的三人照旧走在回家路上，即将到达分别的十字路口时。
即将到达分别的十字路口时，路灯忽明忽暗地闪烁了两下，投下的光影里忽然窜出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穿着洗得发白的短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条，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走在中间的江夏手里。
“哥哥，一个玩偶叔叔让我给你的。”
小男孩的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怯生生的味道，说完不等三人反应。
就一扭头钻进了旁边的巷子，只留下一串快速远去的脚步声。
江夏他展开，借着路灯忽明忽暗的光扫过那几行字，瞳孔骤然收缩。
“什么东西？是不是那赏金猎人的同伙搞鬼？”
王腾凑过来，脑袋几乎要贴到江夏胳膊上。
江夏猛地攥紧纸条，指节泛白，纸角被捏得发皱。
他迅速将纸条塞进裤兜，随意：“没什么，估计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认错人了。”
夜灵惜站在旁边，目光落在江夏攥紧的手上，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却没多问。
王腾嘟囔了两句“真没劲”，摆摆手就要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江夏也低着头朝家走去，到家后，江夏反手锁上门，从裤兜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条。
这一次没有路灯干扰字迹看得清清楚楚，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
“守夜人在利用你，今晚十二点，临江公园，吾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记住，只许你一人前来。”
“———陆吾”
江夏盯着“临江公园”四个字，一个深夜连巡逻的联防队员都很少去地方。
对方选在这里见面，要么是真有隐秘要讲，要么就是布好了天罗地网。
他抬眼瞥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刚过十点半，距离十二点还有一个半小时。
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风卷着树叶敲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竟让他莫名想起红柳巷里那具十三席的尸体。
“想知道的一切……”江夏低声重复，看着纸条上“吾”那个字——这称呼老气横秋，不像是年轻人会用的。
会是谁？是那些赏金猎人？还是邪神教？甚至……不是人？
他不再多想，转身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件深灰色的连帽衫，将草薙剑挂在腰间。
出门时，他特意检查了门锁三次，又绕着楼道走了一圈，确认没有可疑的影子跟着，才快步钻进夜色里。
公园里的路灯坏了大半，只有几盏忽明忽暗。
江夏把连帽衫的帽子拉得很低，脚步放轻，沿着江边的石板路往里走。
离十二点还差十分钟，他选了棵粗壮的老樟树躲在后面，草薙剑被他握在手中，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沉重的脚步声像碾过碎石，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发颤。
江夏握着草薙剑的手猛地收紧，刀刃在昏暗中泛出冷光。
这脚步声绝不是人类能踏出来的，太沉了，带着野兽特有的粗重喘息。
他缓缓转身，瞳孔在瞬间缩成针尖。
那东西站在十米外的路灯阴影里，体型像壮硕的黑熊，却长着老虎的头颅全身散发出属于五阶异兽的威势。
嘴角挂着未干的暗红血迹，腰上还挂着半块洗得发白的布料。
一股混杂着血腥和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江夏胃里一阵翻涌，攥着剑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你就是陆吾，那小男孩……你吃了他？”
江夏的声音冰冷，刀刃微微抬起，对准异兽的喉咙。
异兽咧开嘴，露出满是尖牙的口腔：“我是陆吾大人座下的妖将，仓虎！”
“那个人族小鬼看见了不该看的，留不得，不过，他也算人族中味道较好的了。”
它低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江夏。
“那陆吾呢，不是它约我到这里来的，叫他出来见我。”江夏双手紧握尽力压制住心中怒气。
仓虎摇头解释道“陆吾大人在山海关外无法进入人族，就派我来传达。”
江夏的眉头拧得更紧，草薙剑的剑尖在地面划出一道浅痕。
“山海关外？山海关有结界，异兽确实进不来，但陆吾既然来不了，你又怎么进来的？”
仓虎的虎瞳里闪过一丝不耐却又不敢发作只得耐心解释。
“我是陆吾大人安排在朱厌妖圣身边的，二十年前随着它从裂缝中进来的。”
“今日约你出来是陆吾大人让我提醒你，守夜人是在利用你，他们把你叫来临江，是想利用你SSS级天赋的气运赢得气运之争！”
“气运之争？”江夏的声音里淬着冰，草薙剑的剑尖在石板路上压得更深。
“守夜人背靠人族结界，根基稳固，有必要用我一个人的气运？”
仓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虎爪在地面上刨出深深的抓痕，腐臭的气息蔓延
“你以为守夜人为何对SSS级天赋如此执着？”
“百年前人族能守住山海关，靠的就是初代觉醒者献祭自身延长气运，才能使在山海关内，人族强者可以一拖四个同境界。”
它猛地向前踏了一步，五阶异兽的威压像山一样压下来：“如今气运之争再起，其他SSS级镇守山海关，唯独你在人族。”
“你说，不利用你还利用谁，实话告诉你，牵引气运的术师就是文道院的赵先海，到时候不管是你还是他都会死！”
还没等江夏细想，仓虎突然弓起身子，虎瞳里闪过凶光
“陆吾大人让我带话，要么亲自和他谈，要么……今晚就死在这里！”
江夏有些怪异的看着仓虎，“你要是陨落是不是陆吾立马就知道了？”
仓虎神色傲然“那是当然，要是你敢出手，陆吾大人就能立马感应到，所以就别想耍花招了，快点做选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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