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来了正规军,要整编溃兵了。
消息像长了腿一样,一下午就跑遍了城里的每个角落。
许粟一到城里就直接去了军需处。
他的BUFF生效了,军政部发送的补充壮丁已经到了。
军需处,经过许粟三请四催,才从女人身上爬起来的军需处长懒洋洋地坐在办公桌后:“证件。”
许粟将自己的军官证和调令递了过去,里面还夹了一叠法币:“新编第6团团长许粟,来领补充的兵员。”
军需官翻开证件看了看,手一翻,钱就不见了。
他翻出军需记录,惊讶地看了许粟一眼。
这人在上面关系不浅啊。刚发得调令,壮丁就补充过来了。一般的中央军补充都要等上几个月才行。
不过,钱已经收了是不可能退的。他想了想:“许团长作战辛苦,实在是国之栋梁。你的部队刚刚组建,一定要进行操练了。我这人向来佩服抗日英雄,仓库里正好有一批要报废的子弹,就送给你了。”
“哎呀,那多不好意思。”说归说,许粟还是把领子弹的票子收了起来。
“补充的壮丁就在后面,我带你们过去。”军需官整理了一下装束,殷勤地在前面带着路。
近两千人被麻绳捆绑着,塞在小小的几个院子里。许粟一进去,差点被刺鼻的臭味熏出来。
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捏着鼻子走了进去。
被毒打,折磨了一路瘦骨嶙峋的壮丁麻木地看着他,绝望的眼神让许粟没理由地后背发凉。
“这质量也太差了吧,上了前线怕是只会等死吧。没好一点的兵员吗?”
军需官手一摊:“就这些。还不怕给你说,这还是送来的及时,要是迟上一段时间,怕还要死上一批。要老兵,要么去后方正规的军医院拿委座手令领,要么只能到收容站碰碰运气。”
没办法,许粟只能到禅达的收容站想想办法。
但他没有虞师座那样帅气的吉普车和虞家在地方上盘根错节的关系。他只有手底下勉强可以吓人的壮丁和一张军政部的手令。
所以他不能把人家站长直接拎出来打一顿直接要人,而是要和县衙里来的老爷磨磨嘴皮子。
抗战时,国军的兵员补充一直是个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国军根本不缺人力。毕竟,国府抓了几千万壮丁,就是再扩编十个军,都能填的满。
但是,这些壮丁是国府当成牲畜直接抓来的。既没有经过训练,也不保障健康。
这些壮丁往往在路上就会病死饿死一半,到了驻地,再逃亡上一部分。等到补充入部队,剩下的就是一些饿的奄奄一息,全身上下染满了疾病的半死人。
那你就要问了,这样的部队不会一冲就散架吗?
问得好,这些人就是孟烦了口中的劈柴,没有活气,死光了国军长官也不心疼。
国军和晚明的军队很像,是少数家丁加大股营兵的结构。
他们基层部队的中坚是从壮丁中间选出来的兵痞。就是打了几仗,还没跑,认命的壮丁。他们可能作战能力不强,但逃跑能力一流。就算部队打散了,他们也能跑回来,老实干活。
许粟就是想多要一些这种老兵,他始终是看不上军政部发来的壮丁。有了老兵,至少上了战场,部队能打个十分钟,不至于一打就垮。
“好了没有?”许粟不耐烦地深吸了一口烟,将房子里熏得烟雾缭绕的。收容站的站长拿着许粟的整编命令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十来遍了。
站长陪着笑:“这个,许团长。命令上面说得清楚。整编的兵员由后方统一调配。发来的壮丁,我已经按数足额补充给你了。这站里的兵员是造册登记了的,不能直接给你啊,这不合规矩。”
“各地的收容站,本来就是为了收容战场溃兵,方便各部补充的。”许粟一口烟吐在空中:“我的部队在半路遇到了土匪,死伤了不少弟兄,到了收容站,补充兵力,是符合军政部条例的。你这推三阻四的,小心我我告你个贻误军机的罪名。”
“这如何使得。”站长顿时坐不住了,立马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县衙代表:“万事要讲个理字。我这的兵实在是调不出来呀。”
县衙代表来的时候自我介绍过,姓虞,说是县里的理事,其实就是师爷。
虞师爷抿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许团长,地方上也有地方上的难处。你们在前面打仗,后面日日都要催发粮饷。县里很多重要的工程都停了下来。收容站的这些兵员,今年上面已经许了我们,拨给县里修水利。你要是把人带走了。县里明年就要绝收了。”
修个头的水利。许粟来的路上早就看见了,田里的水渠都长草了,要修早就修了,还等到现在。而且拿溃兵修水渠,就他们那饿的胳膊都抬不起来的身体,哪个上面脑子抽了会同意。
“修水利造福一方,功在千秋。”许粟一脸肉痛地从怀里掏出一百块大洋:“本军爱国爱民。沿途剿灭了一批土匪,搜出了些财产。本军愿意捐给地方,作为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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