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默,今天是我刑警生涯的第一天。
凌晨三点,暴雨倾盆,一通电话把我从床上拽起——城南废弃水泥厂发现碎尸。
勘察现场时,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缠绕着我。
死者右臂内侧,一道奇特的淤青让我心头莫名一跳。
收队时,技术队老王递给我一个证物袋:“小子,现场找到的,编号SN715。”
袋子里静静躺着一枚雕工拙劣的玉蝉,冰冷刺骨。
当晚,我做了个荒诞至极的梦。
一个穿清朝官服的干瘪老头,用烟杆敲着我的头:“乖孙,老林家干刑侦的秘诀,就是靠下面‘有人’!”
醒来时床头月光惨白,一个模糊的黑影静静伫立。
它抬起残缺的右手,直直指向城西乱葬岗的方向。
“林默!城南水泥厂,碎尸案!立刻出现场!”
手机听筒里炸出的声音像柄冰冷的凿子,瞬间凿穿了我沉得像块铅的睡眠。我猛地从单人床上弹起来,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震得耳膜嗡嗡作响。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被一场毫无预兆的暴雨彻底淹没,豆大的雨点狂暴地砸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汇成一片混沌的噪音,仿佛要把整个世界都冲刷进黑暗的深渊里。
“是!陈队!马上到!”我甩掉最后一丝混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绷得死紧。手指因为用力攥着手机而微微发白。来了!刑警生涯的第一天,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序幕。没有欢迎仪式,没有熟悉环境的缓冲,直接一头撞进了最血腥、最棘手的案子——碎尸案。
冰凉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针,瞬间刺透单薄的夏季执勤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带走最后一点残存的暖意。我缩了耸脖子,拉高夹克的领口,但那深入骨髓的湿冷还是顺着脊椎一路爬上来。市局刑警队的院子在暴雨中显得格外空旷、肃杀,只有几辆警车顶灯无声地旋转,红蓝光芒在雨帘里晕染开,像冰冷血管里流淌的异色血液。
一辆警用吉普咆哮着冲到我面前,车轮碾过积水,溅起浑浊的水花。副驾驶车窗降下,露出一张轮廓硬朗、眉头紧锁的脸,是陈锋,我们重案中队的队长。雨水顺着他刚硬的短发往下淌,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穿透雨幕钉在我身上。
“上车!快!”他吼了一声,声音在雨声中依然清晰有力。
我拉开车门,带着一身水汽钻进后座。车内混合着烟草、皮革和一种淡淡的、属于警察职业的汗味和金属器械的冰冷气息。驾驶座上是个面相老成、眼神沉稳的汉子,技术队的老王,王建国。他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车子猛地蹿了出去,引擎发出低沉的嘶吼,劈开厚重的雨幕,冲进城市漆黑的脉络。
“现场什么情况?”陈队的声音从前排传来,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显然也是刚从被窝里被薅出来。
“报案的是一对找地方……呃,找刺激的小情侣,”老王一边开车,一边言简意赅地汇报,雨刮器在他面前疯狂地左右摆动,刮开一片又一片模糊的水世界,“吓得不轻。初步看,发现的是躯干和部分肢体,残肢抛散在厂区不同的废弃车间和管道里,手法……很糙,但很凶残。法医和技术队先头组已经过去了。”
碎尸……抛散……凶残。这几个冰冷的词砸在我心上。警校里学的理论知识,模拟案件的分析,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真实的血腥和罪恶,裹挟着暴雨的腥气,扑面而来。
城南废弃的水泥厂像一头被岁月和雨水侵蚀得只剩骨架的钢铁巨兽,沉默地匍匐在无边的黑暗里。高高的、锈迹斑斑的烟囱刺破雨幕,指向铅灰色的天空。巨大的厂房只剩下混凝土框架和残破的顶棚,雨水顺着扭曲的钢筋和断裂的预制板边缘哗啦啦地往下淌,在地上汇成浑浊的水洼。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味、陈年的粉尘味,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
几辆警车顶灯的光芒在空旷破败的厂区里交织闪烁,将扭曲的钢铁骨架和坍塌的废墟投射出巨大而诡异的阴影,如同地狱伸出的鬼爪。穿着藏蓝色雨衣的技术人员像一个个沉默的幽灵,在光束切割出的区域里移动,相机闪光灯不时划破黑暗,定格下罪恶的碎片。
我跟着陈队和老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泥泞。脚下是混杂着碎石、玻璃渣和不明垃圾的泥浆,冰冷黏稠。雨水顺着雨帽的缝隙流进脖子,激得我一阵阵发冷。
“这边!主躯干在这里!”一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身影在远处一个半塌的搅拌车间门口挥手,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有些失真,是法医助理小周。他旁边,穿着同样防护服、戴着口罩和护目镜的法医张主任正蹲在地上,手里的勘查灯发出刺目的白光,聚焦在一团被深色防水布半盖着的物体上。
心脏猛地一缩。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靠近那片被强光笼罩的区域时,胃部还是不受控制地翻搅起来。空气里的血腥味陡然浓烈,混合着雨水浸泡泥土的土腥和厂房特有的金属粉尘味,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我靠祖宗托梦破案请大家收藏:(m.2yq.org)我靠祖宗托梦破案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