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恐惧像一条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勒得我几乎窒息!胡三爷脖颈后侧那块暗紫色的淤青印记,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一模一样的形状!一模一样的特征!平行凹痕!圆点凹陷!
SN715!玉蝉!又是它!那个邪门的标记!
一股寒意混合着滔天的愤怒,猛地冲上头顶!凶手!那个在水泥厂碎尸的凶手,就在刚才,在我眼皮子底下,用同样的方式,杀死了胡三爷!甚至可能……一直就在这里!就在这片死寂的乱葬岗里!
“谁?!出来!”我猛地转身,背靠向那棵散发着浓重阴气的老槐树,同时发出一声怒吼!声音在空旷死寂的乱葬岗上炸开,带着我自己都未察觉的嘶哑和惊怒!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狂暴的探照灯,瞬间撕裂昏暗的树荫,疯狂地扫向四周每一个可能藏匿的角落!
荒草!坟包!倒塌的墓碑!扭曲的树影!
光柱所及之处,只有被惊动的飞虫在光束中惊慌乱舞,只有风吹过高草发出的沙沙低语。视野之内,空无一人!死寂!依旧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没有任何活物移动的迹象!
怎么可能?!胡三爷脖颈断裂,新鲜的血迹还在流淌!凶手怎么可能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开阔地带,像鬼魅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非……它真的不是人?!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扎进我的脑海!昨夜残缺的指路黑影,坟洞里那张呜咽抓挠的鬼脸,还有现在这无声无息、瞬间夺命的杀人手法……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攫住了我,比左臂外侧那道阴风留下的冻伤还要刺骨!
不!冷静!林默!你是警察!是唯物主义者!
我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剧痛和血腥味瞬间刺激着麻木的神经。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空荡荡的四周收回,重新聚焦在胡三爷的尸体上。凶手可以暂时消失,但尸体不会说谎!线索就在这里!
我强忍着翻腾的胃液和刺鼻的死亡气息,迅速蹲下身,动作因为内心的惊悸而有些僵硬。左手手电光稳稳地打在胡三爷歪斜的脖颈上,右手戴着从战术腰带上抽出的橡胶手套(警用装备,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小心翼翼地拨开他后颈凌乱花白的头发。
近距离下,那块淤青印记看得更加清晰。暗紫色,皮下出血严重,边缘模糊,显然是在死前短时间内遭受了巨大的压力。印记中心那几道平行的凹痕和那个独立的圆形凹陷点,其形态特征、深度比例……与我记忆中水泥厂死者右臂内侧的那个印记,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绝对是同一种凶器!同一种手法!同一个……或者同一类凶手!
我的目光下移,落在他那双死死环抱在胸前的枯瘦手臂上。那个破旧的粗布包袱被他抱得死紧,指关节因为极致的用力而呈现出一种僵硬的青白色。
包袱里是什么?他临死前拼命守护的东西?是不是和水泥厂的案子有关?是不是他约我来的原因?
我伸出手,试图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取出那个包袱。指尖触碰到他冰冷僵硬的皮肤时,那股属于尸体的、毫无生机的冰冷感让我指尖一颤。他的手指像焊死在了包袱上,力量大得惊人。我不得不加大力气,伴随着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咔吧”声,才勉强将他的一根手指撬开一点缝隙。
就在这时——
呼!
一股极其微弱、带着浓重土腥和腐败气息的冷风,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的老槐树方向吹来!这股风极其诡异,它不像自然风那样分散,而是凝聚成一股,冰冷刺骨,如同一条滑腻的毒蛇,贴着地面猛地掠过我的脚踝!
几乎是同时!
“咯……咯咯……”
一阵极其轻微、仿佛骨头摩擦的细微声响,自身下的胡三爷尸体内部传来!
我浑身汗毛瞬间倒竖!猛地低头!
只见胡三爷那双被我刚刚撬开一点缝隙的手,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收紧!力量之大,将他怀里的包袱布料都勒出了更深的褶皱!他原本空洞睁着的眼睛,眼珠似乎极其轻微地转动了一下,浑浊的瞳孔深处,仿佛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诡异的灰气一闪而逝!
诈尸?!
巨大的惊骇让我猛地向后弹开一步!右手警棍瞬间横在身前,左手手电光柱死死钉在尸体脸上!
然而,那“咯咯”声消失了。胡三爷的手重新恢复了僵硬,眼睛也依旧是空洞地睁着,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高度紧张下的幻觉。只有那股贴着脚踝掠过的冰冷阴风,残留的触感依旧清晰。
槐树!是这棵老槐树!
我猛地抬头,强光手电的光柱如同利剑般刺向头顶那巨大而阴郁的树冠!浓密的、呈现病态墨绿色的枝叶在光束中纹丝不动,只有更深的阴影在枝桠间流淌。一股比周围环境更加浓郁、更加阴冷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正从这棵巨大的老树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无声地笼罩着下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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