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远带来的消息像颗石子投进杨浩宇的心湖,泛起圈圈涟漪。农业技术员培训,这不仅意味着能暂时脱离繁重的体力劳动,更重要的是能接触到更系统的农业知识——虽然他有灵泉空间这等逆天利器,但在这个年代,掌握官方认可的技术无疑是块重要的敲门砖。
“杨哥,你真要去参加培训啊?”林文轩啃着窝头,含糊不清地问,“那培训点听说在县城农技站,离咱们农场老远了,得住校呢。”
“去看看也好。”杨浩宇笑了笑,没多说。他心里清楚,这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能给身边的人多一份保障。苏婉清母亲的病需要长期调理,有个“技术员”的身份,无论是弄药材还是找门路,都会方便得多。
消息很快在农场传开,不少知青都动了心思。这年代能脱离田间地头去“上学”,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有人托关系找王队长说情,还有人偷偷给场部干事塞东西,都想争这个名额。
王队长却像是没看到这些小动作,召集知青们开了个短会:“培训名额就一个,我推荐杨浩宇去。”他环视众人,语气不容置疑,“论干活,他最实在;论本事,他救过人,还懂医术;论觉悟,上次黄干事那事,他也能沉得住气。这名额给他,我放心,你们谁有意见?”
没人敢吭声。杨浩宇的能力和威望摆在那儿,就算心里不服气,也挑不出理来。只有角落里一个叫张涛的知青撇了撇嘴——这张涛是城里来的,向来眼高于顶,总觉得杨浩宇土气,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散会后,张涛偷偷溜到场部,给一个相熟的干事塞了两斤水果糖,酸溜溜地说:“李干事,你说这名额给杨浩宇合适吗?听说他以前在家就跟父母闹僵了,断了关系,这觉悟能高到哪儿去?”
那李干事收了东西,眼珠一转:“你这话倒是提醒我了。断亲可是大事,按规定得调查清楚。我去跟领导反映反映,说不定这名额就得重新考虑。”
张涛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心里暗自得意——杨浩宇啊杨浩宇,这次看你还怎么跟我争!
这事很快传到了杨浩宇耳朵里,是周明远告诉他的。“那李干事跟黄干事是酒肉朋友,估计是想找你麻烦,顺便卖张涛个人情。”周明远皱着眉,“断亲这事儿在档案里有记录,真要揪着不放,确实麻烦。”
杨浩宇却没太在意。断亲是事实,但他问心无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查,就让他查。”
果然,第二天场部就派了人来“调查”,正是那个李干事。他装模作样地找杨浩宇谈话,翻来覆去就问断亲的事,话里话外都暗示他“不孝”、“思想有问题”。
“杨浩宇同志,你跟父母断亲,是不是因为他们给你安排的工作不合心意?年轻人要服从组织分配,不能太自私啊。”李干事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
“我父母偏心,把本该属于我的工作名额抢走,还逼我下乡,这种情况下,断亲是无奈之举。”杨浩宇平静地说,“大队书记可以作证,当时很多乡亲都在场。”
“乡亲的话能算数吗?说不定是被你蒙蔽了。”李干事冷笑,“我看你这态度就有问题,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培训名额,我看你还是别想了。”
“李干事这话就不对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王队长背着双手走了进来,“断亲的事我清楚,错不在浩宇。老杨家那两口子偏心到了骨子里,换谁都受不了。再说了,浩宇下乡后表现怎么样,农场的人有目共睹,就凭你一句话,就能否定他的努力?”
李干事没想到王队长会突然出现,还把话说得这么直白,顿时有些尴尬:“王队长,我这也是按规定办事……”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王队长打断他,“浩宇的名额,我保定了。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去找场长说去!”
王队长在农场威望极高,场长都得让他三分。李干事碰了个硬钉子,不敢再纠缠,灰溜溜地走了。
“浩宇,别往心里去。”王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伙人就是闲的,想找点事捞好处。你的名额跑不了。”
“谢谢王队长。”杨浩宇心里一暖,这老头看着严肃,其实人很正直。
张涛得知李干事没能扳倒杨浩宇,气得摔了个搪瓷碗。但他并不甘心,眼珠一转,又想到了个馊主意——他知道李铁柱虽然离开了农场,但在县城还有些狐朋狗友,或许可以找他们帮忙。
没过两天,杨浩宇收到苏婉清托人带来的口信,说她母亲的哮喘又有点反复,让他别担心,已经按他教的法子调理了。杨浩宇放心不下,想趁周末再去趟县城,给赵秀兰送点新采的草药。
周六一早,他刚走出农场,就被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住了。
“你就是杨浩宇?”其中一个黄毛斜着眼看他,语气不善。
“有事?”杨浩宇皱了皱眉,感觉这两人来者不善。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另一个刀疤脸冷笑一声,伸手就去推杨浩宇,“听说你挺能打的?今天哥俩就陪你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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