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感觉自己的人生境界,又升华了。
自从贴身揣着那几根“灵兽开光毛”,腰也不酸了,脖子也不凉了,走路自带BGM(脑补的《好日子》),连带着看盛世华庭里那些遛弯的老头老太太,都觉得他们身上隐约笼罩着祥瑞之气(可能是错觉)。这种状态,必须分享!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西门岗亭俨然成了他新晋的“布道圣地”。
“看见没?老张头!”王大柱一把拉住刚遛完狗、准备回家的老张头,指着自己鼓囊囊的口袋,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人家京巴狗头上,“印堂发亮!精神焕发!为啥?就靠这个!”他小心翼翼地掀开外套一角,露出里面那个油光锃亮的红布包一角,神秘兮兮,“灵兽大人开过光的圣毛!至阳至刚!专治各种邪祟不适!老张头,我看你最近遛狗老打哈欠,是不是也沾上啥不干净的了?要不…匀你一根?友情价,不贵!”
老张头看着王大柱那神神叨叨的样,又看看自己那只正对着红布包嗅来嗅去的傻狗,嘴角抽搐:“王队…你…你没事吧?我那是昨晚追剧追太晚…”他拽着狗绳,逃也似的走了,留下京巴狗一步三回头,对那红布包充满了好奇。
“啧!不识货!”王大柱也不气馁,转头又盯上了刚买菜回来的赵大妈,“赵姐!留步!我看您这菜篮子里的芹菜叶子有点蔫吧,是不是放厨房西南角了?那方位犯煞!容易招小强!来来来,听我跟您说,咱们小区有‘灵兽大人’坐镇,您请根圣毛回去,放米缸里,保准米不生虫,菜叶子水灵!”
赵大妈拎着芹菜,一脸看神经病的表情,绕开他就走。
王大柱毫不气馁,在岗亭附近转悠,逮着机会就跟相熟的业主推销(炫耀)他的“圣毛”。效果嘛…收效甚微,倒是“西门王队被老刘头坑魔怔了”的传言,隐隐有在小区业主群流传的趋势。
小李缩在岗亭里,恨不得把脸埋进监控屏幕,假装不认识外面那位“神棍”。
李清风拎着他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推门进来。包里鼓鼓囊囊,隐约透出胡萝卜的橙红和牛奶箱的白色棱角。
“老李!回来了?”王大柱立刻放弃了对一个遛娃少妇的“布道”,热情地迎上去,目光精准地锁定帆布包外侧口袋边缘——今天很干净,没有“漏网之毛”。他有点失望,但马上又堆起笑容,“巡查辛苦!今天收获咋样?‘灵兽大人’它…伙食还好吧?”
“正常。”李清风把包放在座位旁,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王大柱搓着手,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老李啊…你看…‘灵兽大人’它…平时喝什么水?自来水?还是…特供的矿泉水?或者…山泉水?”
李清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拿起自己的大号塑料水杯,走到饮水机旁接水。透明的纯净水哗哗流入杯中。
王大柱看着那平平无奇的自来水(过滤的),眼神瞬间亮了!他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怎么没想到!水!万物之源啊!灵兽大人喝的水,那能是普通水吗?那必须是…被它老人家气息熏陶过的…圣水啊!”
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手舞足蹈:“对对对!一定是这样!老李!你看这样行不行?下次你再给‘灵兽大人’换水的时候,那旧水…别倒了!给我!我拿回去…供奉!或者…泡脚!肯定舒筋活血,延年益寿!”他越想越觉得靠谱,眼神炽热地盯着李清风手里的水杯,仿佛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琼浆玉液。
李清风接满水,拧上盖子,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转过身,看着一脸狂热的王大柱,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甚至带着点看傻子的无奈:“就是水。喝完了倒掉。”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彻底击碎了王大柱的“圣水梦”,“猫喝盆里的。”
王大柱脸上的兴奋瞬间僵住,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从头顶凉到脚底板。他张了张嘴,看着李清风那张写满“实事求是”的脸,愣是憋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行…行吧…”他蔫蔫地应了一声,感觉自己的“灵兽周边产业链”刚萌芽就被扼杀了,无比失落。只能摸着口袋里那几根“独苗”猫毛,寻求最后的慰藉。
……
筒子楼出租屋。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午后的燥热与喧嚣,屋内一片静谧的昏暗。墙角,那盏瓦数可怜的白炽灯依旧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如同风中之烛。
玄猫没有像往常那样在光柱下梳理或休憩。它正以一种极其专注、甚至带着点“工作狂”的姿态,蹲坐在屋子中央那块洗得发白、但异常干净的旧毛巾上。通体乌黑、流淌着深邃幽光的短毛微微炸起,整个身体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它的面前,放着那个边缘豁口的旧瓷碟。碟子里,不再是之前那种深褐色或墨黑色的矿石块,而是…一小堆灰白色的、如同水泥碎渣般的粉末!粉末颗粒极其粗糙,毫无光泽,散发着一种干燥、呛鼻、类似劣质石灰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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