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攸宁离去后,客厅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叶书颐的脸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她将所有怒火一股脑的发泄到褚嘉仁身上。
“你整天就知道在外面和那个女人鬼混,家也不回,女儿也不管,你的心思到底有没有放在这个家?你看看你,对待女儿就像对待捡来的破烂一样,你还是不是个父亲!” 叶书颐声嘶力竭的吼着,眼中满是怨怼。
褚嘉仁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吃了最后几口饭,又端起酒杯,不紧不慢的喝了最后两口酒。随后,他缓缓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旁若无人的走到玄关门口,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准备离开。
“褚嘉仁!” 叶书颐怒不可遏:“你就是个白眼狼,我爸爸当年真是看走了眼!”
褚嘉仁脚步一顿,淡淡的回头看了叶书颐一眼,语气冰冷:“我对叶家比叶家对我要稍好一些,叶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在这方面评判我。”
说罢,他像个散戏离场的观众,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身边已无外人,叶书桁猛灌了几口酒,不再佯装高干大公子的派头,疲态尽显,借着酒意发起牢骚来:“姐,你怎么连个男人都拢不住?看看现在,褚嘉仁和咱们叶家越来越离心离德了。”
叶书颐一听,火冒三丈:“你还有脸说我?这几年我为公司的事情操碎了心!你呢?就知道在国外花天酒地、逍遥自在!还总给褚嘉仁找些麻烦事,你以为他还是曾经的那个马仔吗?咱爸退休了,人走茶凉,你懂不懂?我在褚嘉仁面前越来越抬不起头,还不都是因为你惹出来的那些混蛋事!你做生意能不能规矩些?能不能别总让我去找褚嘉仁张嘴?”
叶书桁把酒杯重重一放,涨红着脸喊叫:“我找他办事怎么了?他身为叶家女婿,帮叶家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他当年算个狗屁,穷光蛋,小科员!要不是咱爸,他当个球的局长!王八蛋!最近几次我找他,他都敷衍了事,害得我生意不顺,这损失谁来承担?”
叶书颐冷笑:“你生意不顺怪得了谁?现在是什么环境,你心里没谱吗?你自己不懂得收敛,总想着靠褚嘉仁的权势,他又不是你的傀儡。你也不想想,你那些事,哪个是光明正大的?咱爸软着陆了,你以为褚嘉仁就心甘情愿的继续冒风险?顺水推舟的给叶家行个方便,他倒是也不至于不乐意。可是继续为咱们扛雷,我看呀……他不会了……”
叶书桁半晌才憋出话来:“你…… 你别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要不是你和褚嘉仁关系搞成这样,他能不帮我吗?这么多年,爸爸的心血都被你毁了!你就不会学学怎么讨好男人吗?”
叶书颐眼眶泛红,声音颤抖:“讨好?刚结婚那会儿,我没讨好过他吗?换来的是什么?是他的冷漠,是他的无视!你以为我不想把家维持好?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
“少在这装可怜。” 叶书桁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要是能把褚嘉仁哄好了,我现在至于这么为难吗?他缩手不管,搞得我生意上到处碰壁!都是因为你,拖累了我和爸爸!”
最担心听到的话,终究还是被弟弟指责了出来。
又给自己灌了两大杯酒,叶书桁红着脸嚷嚷:“褚嘉仁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我就想办法把他废掉!让他知道,饮水要思源!”
叶书颐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废掉褚嘉仁……你以为叶家现在还有这个资格吗?你以为现在还是10年前吗?醒醒吧你!褚嘉仁如今也有自己的势力,咱们想要动他,没那么容易。再说了,就算真把褚嘉仁废掉,叶家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再怎么不听使唤,至少也是生意场上摆出来就管用的护身符。你经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说这些赔本赚吆喝的话!”
打了个酒嗝,叶书桁心里明白姐姐说得有道理,但又拉不下脸承认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话锋一转:“姐,你打电话把周礼史约出来,我明天要见见他,跟他谈些事情。废不掉褚嘉仁,咱至少也得再弄个备份。”
听到周礼史的名字,叶书颐的情绪这才稍微好了一些。她轻轻理了理头发,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在她心里,上帝给她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给她打开一扇窗。命运安排给她褚嘉仁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丈夫,却也补偿给她周礼史那样一个贴心的情人。
另外一个空间中,褚攸宁终于哭累了,情绪稍有缓和。李意浓牵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沙发上。
褚攸宁虽然不是阳光开朗的人,却有着超乎常人的坚强,而且社交圈极其简单。无需再追问今天发生了什么,李意浓也能猜到与褚攸宁家里有关。
她决定先不直接谈褚攸宁家里的问题,转而装作若无其事,拿起刚才自己正在看的《传习录》,递给褚攸宁,微笑着说:“我最近在看这本书,觉得很有意思,你能陪我聊聊吗?”
看了看书皮,褚攸宁不太有心情立刻投入到一场闲聊之中,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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