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已经是夜里将近11点。
下车时,郗凡观察小变态观察得更仔细了些。想知道她下午的好兴致这会儿恢复了没有,想知道今天晚上她会不会来自己房间,也想知道她到底想和Edward谈怎样的酬劳。
褚攸宁一进玄关,就来了兴致,但不是对郗凡,而是对今晚错过了的娱乐节目。
厨师带着保姆迎了上来:“褚总,需要给您安排些夜宵吗?”
“不用。”褚攸宁径直朝楼梯迈着步子:“翻录的摄像头视频,准备好了吗?”
保姆的回答有点心虚:“没有翻录布莱顿那边的视频。”
像所有人担心的那样,褚攸宁的脸色瞬间垮下来。
Mia赶紧追问:“我下午不是打电话交待过你了嘛!忘记了?”
“没忘,我怎么敢忘记呢……”保姆的音量一句比一句低:“傍晚那会儿,布莱顿那边来电话了,说……说是,陈先生去世了。”
先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随后又无奈的笑了笑,褚攸宁没再往楼梯上走,转身朝着餐厅的酒柜走了过去:“以后没节目可看了,真够无聊的。”
Mia:“褚总,他的后事,您有什么要求吗?”
“你说呢,郗凡?”褚攸宁从酒柜里取出来半瓶白兰地,看猎物的眼神很怪异,温和里夹杂着拷问。
郗凡没有说话。
Mia上楼了,去给布莱顿精神疗养中心打电话交待一下陈畔的后事。保姆和厨师也很有眼色,识趣的躲开。
餐厅里只剩下褚攸宁和郗凡。
“对不起。”郗凡知道褚攸宁懂唇语,不想被监控里的人听到自己在示弱,所以嘴里没有声音,只动了动双唇。
褚攸宁看懂了,放下酒杯,打起了手语:〖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我不懂手语。”
〖我恨你。以前我以为我恨我妈,以为我恨我爸,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感觉根本就不是恨,是怨。活到今天,我唯一恨的人,只有你。〗
虽然看不懂手语,但郗凡大概能猜到褚攸宁在讲什么,再次确认了餐厅监控摄像头的机位应该是拍不到自己的正脸,她才敢继续说无声的道歉:“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只要你觉得我还有机会补偿你。”
“明天你去找Edward谈条件吧,我的要求是JSG要把念念安全送到挪威去,而且不许骚扰我妈和我女儿。让Edward去说服伦敦总部,你觉得他会成功吗?”
“应该可以。”郗凡松了口气:“Edward的BOSS在JSG最高层很有威信,扮演着大脑的角色,而且他很信任Edward的判断力。从今天Edward的态度来看,你这个要求可能并不算过分,而且最近你的表现,伦敦总部很信任你。”
相视无言的坐了几杯酒的时间,褚攸宁忽然开口问:“你妈妈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不知道,没有见过。”
“那你爸爸呢?是个怎样的人?”
郗凡思考了很久才回答:“你来伦敦之前,我逼叶文谦逼得很紧,让他尽快想办法搞定褚嘉仁。当他把你定义成褚嘉仁唯一的软肋时,我很羡慕你。也许你并不觉得褚嘉仁是合格的爸爸,但我爸爸好像从来没有给我夹过菜。”
“我曾经一直以为我爸爸嫌我聋哑,现在回想起来,他可能庆幸过我聋哑。”褚攸宁喝下最后一口白兰地,脸颊微微泛起些红晕,站起身来,朝着楼梯走过去。
“我能为……”
郗凡想问问褚攸宁,自己能为她做些什么,碍于监控摄像头,终究是没敢说出来。这一刻,郗凡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褚攸宁大概永远都不会真的爱上自己。
听见开门声,Mia赶紧从自己的房间来到褚总这边,表情有些雀跃:〖我下午见到她了,拍了录像。〗
曾经那对亮如星辰的眸子,又重新回到了褚攸宁的睫毛之下:〖她还好吗?〗
Mia从裤兜里掏出来一部手机,递了过去:〖她很忙,也很善良。〗
褚攸宁点开了视频……
医生休息室里,李意浓仰坐在椅子上,头微微后仰,像是在小憩。听见有人进来,抬眼看了看:“有事请去护士站找护士。”
“您好,我想帮外地的家人问……”
“门诊在隔壁楼,这里是住院部。”李意浓重新闭上眼睛。
“李医生,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今天您没有在门诊,所以我特意找到住院部来了。”
李意浓叹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坐直身子:“你坐吧……对不起,我刚才态度可能不是很好,连着做了两台手术,有点累。”
“没有态度不好,很好!我想帮外地的家人问一下胸腔镜手术的事情。”
李意浓揉了揉眉心,努力打起精神,抬头看过来时眼神中透着倦意,但还是挤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患者什么情况?”
“我舅舅,60岁,老烟民,被诊断出肺部有个肿瘤,医生建议做胸腔镜手术,我想问问这个手术的风险大不大,有没有必要转诊到北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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