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色尘埃甚至来不及飘散,便被那迸射出的纯净光芒彻底净化、湮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仿佛从未存在过。
只剩下一枚鸽蛋大小、表面布满诡异符文、正中央刻画着一个燃烧鬼首图腾的幽暗令牌,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令牌上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与祭坛上幽煞尊者同源的气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剩余的那些幽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立在原地,兜帽下幽绿的光芒疯狂跳动,充满了极致恐惧!它们最强的头领,竟然……被对方用一根扫帚……一下……点没了?!连渣都没剩下?!
远处的柳清漪和青岚宗弟子,更是如同石化,大脑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握着扫帚的青灰身影,如同仰望一尊降临凡间的神只!
夜玄却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看也没看地上那枚令牌。他目光转向那些僵立的幽仆,摇了摇头。
“业务不精,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
他手腕轻轻一抖。
手中的竹扫帚再次划出。
这一次,不再是防御,也不再是单点攻击。
而是如同泼墨挥毫,又如清风拂柳。
扫帚划过一道看似随意,却玄妙难言的轨迹,轻柔地拂过那些僵立的幽仆身体。
没有任何声音。
那些幽仆的身体,在被扫帚拂过的瞬间,便如同被阳光照射到的冰雪,无声无息地开始消融、分解,化作缕缕精纯的黑烟,随即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净化、抹除。
一个,两个,三个……
如同用橡皮擦,轻轻擦去了纸上的污迹。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
所有来袭的幽仆,连同它们的头领,全部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它们从未出现过。只有地上那几具青岚宗弟子的尸体,以及那枚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幽暗令牌,证明着方才那场短暂而恐怖的杀戮并非幻觉。
夜玄这才收起扫帚,随意地扛回肩上。他走到那枚幽暗令牌前,用脚尖将其挑了起来,拿到手中掂量了一下。
“幽冥教…巡幽使的令牌?”他瞥了一眼令牌上的鬼首图腾,嘴角勾起一抹淡漠的弧度,“看来是当年没扫干净的老鼠屎,现在又开始蹦跶了。真是…记吃不记打。”
他随手将令牌丢给还在发呆的柳清漪。
“拿着,出去后给云鹤那老小子看看,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就说‘老朋友’的狗又开始闻着味找过来了。”
柳清漪手忙脚乱地接住令牌,入手一片冰凉,那诡异的图腾让她心悸不已。“幽冥教?巡幽使?老朋友?”这些陌生的词汇让她心头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夜玄却没有再多解释的意思。他目光扫过地上死去的青岚宗弟子,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打扫战场,能救的救一下。”他对着柳清漪吩咐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抓紧时间炼化朱果,这地方…越来越吵了。”
说完,他不再停留,扛着扫帚,迈着懒散的步子,继续朝着秘境核心那片能量最为混乱的区域走去,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柳清漪紧紧握着那枚冰冷刺骨的令牌,看着夜玄消失在废墟深处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同门的尸体和身边惊魂未定的幸存者,一股巨大的压力和无形的恐惧感笼罩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救治伤员,收敛同门遗骸。同时,那枚幽冥巡幽令,如同烫手的山芋,让她明白,青岚宗乃至整个南域,恐怕即将卷入一场难以想象的巨大风暴之中。
而此刻,在秘境最深处那座诡异的祭坛上。
幽煞尊者干枯的手掌猛地握紧,掌心那颗灰白色珠子“咔嚓”一声,裂开数道细纹。珠体内,代表着他派出的所有幽仆的生命光点,在瞬息之间,全部熄灭!
“呃……”一声压抑着巨大痛苦和惊怒的闷哼,从斗篷下传出。他周身翻滚的黑雾剧烈震荡,显然那些幽仆的瞬间灭亡,让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
“全灭…怎么可能?!”他幽绿的眼眸中燃烧起震惊与暴怒的火焰,“区区南域边缘…怎会有能瞬间湮灭‘幽影卫’的存在?!难道是那几个老不死的发现了……”
他猛地抬头,目光仿佛要穿透秘境虚空,死死锁定夜玄离去的方向,声音变得无比森寒狰狞。
“不管你是谁!敢坏我圣教大事,屠我圣仆…本座定要将你抽魂炼魄,让你永世承受幽冥鬼火灼烧之苦!”
“传令!启动‘百鬼夜行’!本座要这秘境…寸草不生!”
祭坛周围残余的几名幽冥教徒吓得浑身颤抖,连忙匍匐领命,迅速消失在扭曲的光影之中。
幽煞尊者独自站在祭坛中央,周身黑雾汹涌,杀意滔天。他脚下的符文闪烁得越发急促,整个秘境的空间,似乎都开始微微震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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