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的鎏金铜炉里,龙涎香的烟气袅袅升起,却压不住空气中的怒火。皇上将那封染着茶渍的密信重重拍在御案上,玉圭制成的镇纸被震得微微颤动,信纸边缘的褶皱里,“部落三日后袭雁门关” 的字迹格外刺眼。
“逆子!真是逆子!” 皇上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手指死死攥着信纸,指节泛白,“为了皇位,竟勾结外敌,置大靖百姓于不顾!李嵩那个老狐狸,竟敢助纣为虐,朕定要诛他九族!”
站在一旁的林砚垂着眼,能清晰看到皇上袍角的金龙纹样因情绪激动而微微晃动。她刚想开口劝慰,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苏公公捧着一份奏折跌跌撞撞跑进来,脸色惨白:“皇上!不好了!天牢传来消息,三皇子…… 三皇子咬碎毒囊自尽了!”
“自尽?” 皇上猛地转身,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震怒,“朕还没审他!还没问出他背后还有多少同党!他怎么敢自尽!”
苏公公跪在地上,声音发颤:“狱卒说,三皇子入狱时就藏了毒囊在牙齿里,刚才趁送饭时突然自尽,还留下一句‘所有罪责皆在我,与旁人无关’……”
“无关?” 皇上冷笑一声,怒火更盛,“他以为一死了之,就能护住那些同党?就能抹掉他通敌叛国的罪证?传朕旨意,即刻彻查三皇子的所有亲信,从他的母妃娘家到东宫旧部,一个都不许放过!另外,让禁军加强京城戒备,尤其是城门和驿站,绝不能让任何与三皇子有关的人逃出京城!”
“奴才遵旨!” 苏公公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殿内再次陷入死寂。皇上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飘落的银杏叶,背影竟透出几分疲惫。他突然转头看向林砚,语气缓和了些:“林丫头,若不是你找到这封密信,朕还被蒙在鼓里,边境恐怕真要遭难了。你说,三皇子背后,会不会还有更大的势力?”
林砚心中一动,想起系统昨晚的提示 ——【检测到高价值线索:三皇子与部落的勾结,背后有前朝残余势力支持,他们藏在京城的一处旧宅里,计划在部落进攻时趁机作乱】。她连忙躬身道:“皇上,臣女怀疑三皇子背后还有前朝残余势力。之前查镇国公府时,臣女曾听到护卫提到‘前朝遗脉’,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恐怕就是他们在背后支持三皇子。”
皇上眼神一凛,立刻走到御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旨:“你说得对,前朝余孽一直贼心不死,这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林丫头,朕命你和萧澈带五百禁军,去城西的旧王府搜查,那里曾是前朝太子的住处,很可能藏着余孽。切记,务必小心,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臣女遵旨!” 林砚双手接过密旨,指尖触到宣纸的凉意,心中却燃起一丝紧张 —— 系统提示过,前朝余孽中藏着不少高手,且手中有足以引爆京城的火药,这次搜查恐怕不会顺利。
刚走出御书房,林砚就看到萧澈匆匆赶来,脸上满是焦急:“林砚,你听说了吗?三皇子自尽了!皇上是不是很生气?”
“何止是生气。” 林砚将密旨递给萧澈,压低声音,“皇上怀疑三皇子背后有前朝余孽,让我们带禁军去城西旧王府搜查。系统提示,那些余孽有火药,我们得小心。”
萧澈看完密旨,脸色凝重起来:“好,我们现在就去调兵。对了,我爹那边已经派人去通知了,他会提前在雁门关布置防御,只是靖安王中毒未醒,支援的禁军还没找到统领,恐怕会延误时机。”
“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 林砚点点头,两人快步走向禁军大营。阳光透过宫墙的缝隙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城西旧王府的朱漆大门早已斑驳,门前的石狮子被岁月侵蚀得面目模糊。林砚和萧澈带着禁军潜伏在王府外的巷子里,看着院内隐约晃动的人影,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澈抬手示意,两名禁军悄悄爬上围墙,剪开了墙角的铁丝网。
“行动!” 林砚低喝一声,率先冲进院内。院内的杂草齐腰深,几间破旧的厢房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她刚靠近厢房,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三皇子已经自尽,部落三日后就会进攻雁门关,我们只要在京城制造混乱,就能趁机扶持前朝遗脉登基……”
“动手!” 萧澈带着禁军冲了进去,屋内的人见状,立刻拔出腰间的长刀反抗。林砚凭借着 “轻功进阶” 的灵活走位,避开刀锋,短剑直刺为首之人的手腕。那人吃痛,长刀脱手,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就要去点桌上的火药桶。
“小心!” 林砚大喊一声,甩出一枚从系统兑换的 “寒冰弹”,火折子瞬间被冻灭。禁军趁机上前,将所有人制服。萧澈走到桌边,看着满满的火药桶,后怕地说:“还好你反应快,不然整个京城都要遭殃了!”
林砚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听到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 是苏公公带着一队禁军赶来,手里还拿着皇上的新旨意:“林小姐,萧公子,皇上有旨,让你们即刻带着前朝余孽回皇宫,另外,靖安王的毒已经解了,支援边境的禁军已经出发,让你们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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