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蛛”的瞳孔猛地一缩,似乎被陆寒州话语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和对他背后组织的蔑视所震慑。他喘息着,看着陆寒州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终于感到了一丝真正的恐惧。
“……照片……是合成的……笔记……可能……在‘园丁’手里……”他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词,气若游丝。
“园丁?”陆寒州记住了这个代号。
就在这时,“毒蛛”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眼神开始涣散。医疗队员检查后,对陆寒州摇了摇头:“失血过多,加上可能提前服用了缓释毒素,救不回来了。”
线索,再次中断。只留下一个神秘的代号,和一堆未解的谜团。
第三节:未尽的硝烟
清理战场的工作在继续。队员们仔细搜查了整个铸造车间,除了找到一些通讯设备和武器,并未发现沈清辞父亲笔记的踪迹。那个U盘倒是被找回,确认未被读取。
沈清辞坐在温暖的车里,裹着陆寒州的外套,听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动静,心中五味杂陈。她以为自己能触及真相,却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最终只换来敌人一句“照片是合成的”和另一个虚无缥缈的代号。巨大的失落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内心。
陆寒州回到车上,坐在她身边,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园丁’,应该就是之前策划投毒、潜伏在医院内部的人。这是条新线索。”
他的语气平静,听不出太多情绪,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救援和审讯只是日常事务。
沈清辞抬起头,看着他冷峻的侧脸,那个盘旋在她心头已久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那……你当年,到底和我父亲有没有……”
陆寒州转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她,打断了她的话:“我承认,我认识你父亲,在他去世前,因为城北项目的一些技术问题,有过几次接触。但我向他提供的,仅限于公开的、符合商业规范的技术咨询和建议。他的报告和他所发现的问题,与我无关,他的死,更与我无关。”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接地回应这个问题。他的眼神坦荡,带着一种被质疑的冷意,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之前不告诉你,是因为牵扯太深,知道得越多越危险。现在看来……”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沈清辞的擅自行动,印证了他的担忧。
沈清辞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解释合情合理,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可是,那个“园丁”的存在,那个神秘的“阿剌克涅”组织,以及他们为何如此执着地要离间她和陆寒州……这一切,真的能就此解释清楚吗?
信任的裂痕,并非一次救援就能完全弥补。怀疑的碎片,依旧深深扎在她的心底。
第四节:更深的水域
将沈清辞送回老宅,安排医生检查并确保星辰安全后,陆寒州独自回到了书房。夜色已深,他却毫无睡意。
今天的事情,看似是他赢了,救回了沈清辞,击毙并俘虏了部分敌人。但他丝毫感觉不到轻松。
“阿剌克涅”展现出的渗透能力、信息掌控能力和狠辣手段,远超他的预估。他们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无处不在。一个“毒蛛”倒下了,还有一个“园丁”隐藏在暗处,甚至可能还有更多。
他们针对沈清辞和星辰的行动,不仅仅是为了报复或牵制,更像是在执行一个更深层、更恶毒的计划。那个关于他“角色”的指控,虽然被“毒蛛”临死前否认是照片本身,但其带来的离间效果已经达成。
而且,他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并不急于一下子将他置于死地,反而像是在享受这种一步步将他逼入绝境、看着他挣扎的过程。
他打开电脑,调出“阿剌克涅”和“园丁”的档案,目光沉凝。对手隐藏在迷雾之后,而他已经暴露在聚光灯下。沈清辞虽然被救了回来,但心中的芥蒂和潜在的危险并未解除。
他拿起内部通讯器,接通了安保部门:“启动‘涅盘’计划第一阶段。将所有非核心资产进行剥离和转移,核心团队化整为零,启用备用指挥中心。”
他不能只做被动防御的堡垒,他需要建立一个能够随时移动、随时反击的基地。
随后,他拨通了另一个加密号码,语气冰冷:“加大对‘园丁’的搜捕力度,悬赏金额翻倍。我要在下一个48小时内,听到消息。”
放下通讯器,陆寒州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空。风雨并未停歇,反而因为他这次强硬的反击,即将迎来更加狂暴的形态。
他知道,与“阿剌克涅”的战争,从现在起,才真正进入了最残酷、最黑暗的阶段。而他唯一的软肋,那个刚刚经历创伤、对他半信半疑的家,依然是他必须用尽一切去守护,却也可能是敌人最终撕裂他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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