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沈清辞不寒而栗,却也让她生出一丝荒谬的希望。连“阿剌克涅”都无法轻易打开,说明这里面的东西,可能真的至关重要!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仔细观察那把锁和周围的痕迹。忽然,她发现锁孔的边缘,似乎有多次被钥匙尝试插入的磨损痕迹,但锁芯本身却显得很新,像是后来更换过。
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这把锁,或许原本的钥匙并非常规制式?她颤抖着拿出那把从老宅暗格中找到的古朴钥匙。钥匙的齿痕看起来很特别,与她见过的任何钥匙都不同。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她将钥匙小心翼翼地对准锁孔,屏住呼吸,轻轻插入——严丝合缝!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输入密码。这一次,她输入的是——父亲沈煜城的忌日。
“嘀……咔哒。”
一声轻微的电子音后,机械锁内部传来了锁舌弹开的清脆声响!
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陈年纸墨和霉菌的、冰冷而沉滞的空气,扑面而来。
沈清辞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她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厅,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步入了门后那片未知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之中。
**第四节 终局序幕
就在沈清辞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下的黑暗中不久,两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档案馆门口。陆寒州带着几名“暗影”队员,快步走入大厅。
“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年轻女人进来?她去了哪里?”陆寒州直接亮明身份,语气急促地问老管理员。
老管理员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指向楼梯口:“她……她好像下去了……那下面平时不让进的……”
陆寒州脸色一变,立刻带人冲向楼梯口,看到了那扇被打开的铁门,以及门内幽深向下的阶梯。
她还是打开了!用那把钥匙!
“你们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陆寒州对队员下令,自己毫不犹豫地迈步踏入黑暗。他手中握着一个强光手电,光束刺破浓稠的黑暗,照亮了布满蛛网的台阶和斑驳的墙壁。
阶梯并不长,尽头是一扇虚掩着的、更加厚重的防爆门。门内,隐约传来翻动纸张的窸窣声。
陆寒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轻轻推开防爆门。
门后是一个不大的、如同密室般的地下空间。几排高大的档案架整齐排列,上面堆满了蒙尘的卷宗。而在房间中央,唯一一盏昏黄的应急灯下,沈清辞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面前摊开着几个打开的、明显年代久远的档案盒。她的身边,散落着一些泛黄的照片、图纸和手写文件。
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手电的光束照在她脸上,那上面没有泪水,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惊讶,只有一种近乎死寂的、被彻底掏空一切的平静。她的眼神空洞,仿佛看到了某种远超她承受能力的、终极的恐怖。
她的目光掠过陆寒州,没有停留,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闯入者。然后,她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散落在地上的一张泛黄的工程蓝图,以及蓝图旁边,一份打开着的、盖着绝密印章的……人事档案附件。
蓝图上的某个区域,被用红色的笔,醒目地圈了出来,旁边是熟悉的、属于沈煜城的字迹标注着触目惊心的警示。
而那份人事档案附件上,贴着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照片下面,姓名栏清晰地打印着两个字。那张脸,陆寒州无比熟悉——那是年轻时的、他曾经最得力的助手,后来在他与林兆龙斗争最激烈时,因“意外”去世的……周铭!
而在周铭的社会关系栏里,“主要联系人”一列,第一个名字,赫然是——陆寒州!而旁边用钢笔手写补充的、关系说明的小字,更是如同惊雷,炸响在陆寒州的脑海:
“疑似与陆存在非正常资金往来,具体用途待查。注:与沈煜城案发前接触频繁。”
空气,在这一刻彻底凝固。
沈清辞看着陆寒州瞬间剧变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惨淡而破碎的弧度,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陆寒州……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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