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的尾端,那个看似装饰性的、一直不知道用途的小钩状结构,其形状……似乎与阀门轮盘中央的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隐隐吻合?
“寒州,”她轻声叫道,将钥匙递过去,“试试这个?”
陆寒州接过钥匙,仔细比对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将钥匙尾端的小钩,小心翼翼地嵌入那个凹槽,严丝合缝!
他用力握住钥匙柄,尝试转动——纹丝不动。阀门锈死了。
“我来!”“孤狼”上前,和另一名队员一起,将全身重量压在钥匙上,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阀门轮盘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被转动了!
“轧……轧轧……”铁门内部传来了锁舌移动的沉重声响。
当轮盘旋转到某个位置时,“咔哒”一声轻响,铁门向内弹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陈旧、却相对干燥的空气涌出。手电光向内照去,里面似乎是一个……人工开凿的石室!
第四节:避难所与留言
众人依次进入石室。石室不大,约二十平米,四壁是粗糙的岩石,但地面平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覆盖着厚厚灰尘的木箱,墙壁上挂着几盏早已燃油耗尽的煤油灯。最引人注目的是,石室中央有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台老式的、依靠手摇发电的军用无线电设备,以及一个密封的金属圆筒。
陆寒州走到石桌前,拿起那个金属圆筒。筒身没有任何标识,但入手沉重。他拧开密封盖,从里面倒出了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纸张。
展开纸张,上面是熟悉的、属于父亲陆正宏的笔迹,墨迹因年代久远而微微晕开:
“后来者:
若你抵达此间,想必陆氏已至存亡之际,汝亦身处绝境。此室乃吾暗中筹建之最后避难所,物资可支撑半月。无线电频率已预设,危急时可尝试联络呼号‘守夜人’,然非万不得已,切勿启用,恐被追踪。
桑切斯及其背后组织,所图非小,其网络盘根错节,渗透甚深。吾虽竭力周旋,然力有未逮,恐已埋下祸根。唯一线希望,在于其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对于‘归零’这等玉石俱焚之举,必有反对之声。汝可伺机寻之、用之。
前行之路,危机重重,然切记,邪终不胜正。珍重。”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但这寥寥数语,却仿佛跨越了时空,带来了父辈沉重的嘱托与最后的指引。
“守夜人”?父亲留下的最后联络人?他会是刚才发射导弹的第三方吗?
“内部反对之声”?这指的是“持烛者”内部的分裂,还是“阿剌克涅”内部对“归零计划”的不满?
线索似乎更多了,但前路却仿佛更加迷雾重重。
陆寒州小心翼翼地将信件收好,目光落在那个手摇发电的无线电上。这是他们目前唯一可能联系外界的希望,但父亲警告“恐被追踪”,显然风险极大。
就在这时,负责在门口警戒的队员突然低声道:“老板,有动静!通道那头……好像有声音!”
所有人瞬间紧张起来,屏息凝神。隐约地,从他们来时的方向,似乎传来了细微的、仿佛金属刮擦岩石的声音,正在由远及近!
追兵……这么快就找到通道了?!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手电光齐齐指向漆黑的通道入口,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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