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所至,地脉裂痕如伤口结痂般缓缓闭合,连最深处那双符咒之眼也渐渐垂下,仿佛陷入沉睡。
忆炉铜核最后一道裂纹弥合,浮现最终铭文:“镇脉者已立——非一人,乃众声。”远处晨曦初露,一只新生雏鸡破壳而出,第一声啼鸣,竟与歌声同调。
陈小满的声音渐渐减弱,但她的心中充满了坚定与希望。
她站起身,轻声说道:“我们做到了。” 与此同时,地宫入口处,柳七郎的目光坚定,嘴角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柳七郎独坐忆炉旁,脊背裂纹隐隐作痛,手中铜锤再也举不起。
他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就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葛兰小心翼翼地端来一碗“沉根汤”,轻声道:“你的心跳和命契印不一样了,它在抢你的节奏。”柳七郎冷笑一声,将锤子重重摔在地上,声音低沉而充满无奈:“一个铁匠不会打铁,还能叫铁匠?”
话音未落,炉中铁灰忽然自发聚拢,拼出一个“听”字,随即崩散。
铁灰在空中飘散,如同细雨般落在地板上,每一片灰烬都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声的呼唤。
柳七郎愣住了,心中的愤怒和不解化为一股深深的困惑。
韩十三翻出顾一白早年留在锻台夹层的一卷皮纸,缓缓展开,上面用小篆书写着三行文字:“器成于火,名生于声。吾道不在锤下,在耳中。凡欲镇脉者,先跪地听三日。”众人愕然,纷纷围上来观看。
韩十三轻声念道,眼中闪烁着一丝明悟:“原来顾一白从未指望靠蛮力封印地脉。”
阿朵抚摸那字迹,低语道:“他早就知道,真正的敌人不是删名的人,是‘没人愿意听’这件事。”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深刻的道理。
柳七郎心中一震,仿佛被某个深藏的记忆唤醒,
怒哥在地宫深处盘旋一圈,凤火映照着四周的裂缝,发现地脉深处的歌声越来越强。
他警觉地停在一处较宽的裂缝旁,用爪子轻触地面,发现裂缝中的黑液更加凝实,如同声带纤维般振动。
他低鸣警告:“它学得太快了……再这样下去,它会以为自己才是‘命名者’。”
怒哥飞至柳七郎面前,用爪子在地面划出三道痕迹,目光坚定地说道:“你师父让你听,不是让你认输,是让你听出它想说什么。”柳七郎心中一凛,仿佛被这番话点醒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的执着,或许只是在误解师父的真意。
第三日夜,柳七郎终于脱去外衣,赤足跪于忆炉前,将双耳紧贴地面。
起初,耳边传来的只有轰鸣声,如同地底深处的怒涛,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但他强迫自己不去抵抗,像婴儿听母语那样去“学”。
渐渐地,他听出了节奏中的悲怆——那是三百年前祭官们被活埋时的最后一声呜咽;还有陶明远撕下脸皮那一刻的窒息;更有千万亡民在黑暗中等待被唤的战斗。
柳七郎浑身剧颤,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砸在地上,化为一滴滴无声的祈求。
他感受到地脉深处的绝望与渴望,仿佛那是一种穿越时空的呼唤,渴望有人能够倾听,能够理解。
他的内心被一丝丝地触碰,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共鸣,仿佛与地脉的命运紧密相连。
他缓缓起身,不再碰锤,而是取来师父留下的半截残锤。
柳七郎缓缓起身,不再碰锤,而是取来师父留下的半截残锤,轻轻敲击炉壁——不是为了震慑,而是模拟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与地底深处传来的歌声节拍完全吻合。
随着每一击落地,他的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苏醒。
炉中火光跳跃,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容,耳边传来低沉而规律的震动,仿佛是地脉在向他倾诉。
突然,命契印嗡鸣不止,裂纹中泛起温暖的光芒,仿佛终于找到了真正的主人。
忆炉的铜核也悄然发生变化,一面浮现新的小字:“承听者已立——柳七郎。”地宫深处,那双符咒之眼微微眨动,似有泪光闪烁,仿佛也在为这一刻感到动容。
柳七郎深吸一口气,眸中闪过坚毅的光芒,他低声自语道:“师父,弟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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