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彪哼了一声,喝了口酒:“不过是个落魄弟子,运气好罢了。这次寨主让我们出来搜,一定要找到他,拿到流云剑谱。谁要是能抓住他,赏银一百两!”
几个汉子顿时兴奋起来,纷纷议论着怎么找到沈砚之。沈砚之躲在神像后面,心里暗暗盘算——这五个人都是黑风寨的好手,尤其是赵彪,据说刀法狠辣,自己虽然刚刚有所突破,却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苏清辞紧紧抓着沈砚之的衣袖,手心全是冷汗。沈砚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同时慢慢拔出断剑,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就在这时,赵彪突然站起身,目光警惕地扫向神像:“谁在那里?出来!”他的听力极好,刚才沈砚之拔剑时,不小心碰到了神像的灰尘,发出了一点细微的声响。
沈砚之知道躲不过去,深吸一口气,从神像后面走了出来,断剑指向赵彪:“我就是沈砚之,想抓我,就先过我这一关!”
赵彪看到沈砚之,眼睛一亮:“果然在这里!兄弟们,上!抓住他,赏银就是我们的了!”
五个汉子立刻围了上来,手里的兵器寒光闪闪。沈砚之没有慌乱,他想起刚才练剑时的心境,将体内微弱的内力灌注到断剑上。断剑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他迎着众人冲了上去。
赵彪挥着鬼头刀,朝着沈砚之的脑袋劈来。刀风凌厉,带着一股腥气。沈砚之不闪不避,侧身避开刀锋的同时,断剑直刺赵彪的小腹。赵彪没想到他会攻得这么狠,慌忙后退,却还是被剑尖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找死!”赵彪又惊又怒,鬼头刀舞得虎虎生风,招招都朝着沈砚之的要害劈去。沈砚之在刀影里穿梭,断剑不断地刺向赵彪的破绽处。他的剑法虽然依旧稚嫩,却比之前灵活了许多,每一招都带着“破而后立”的决心。
旁边的四个汉子见状,也挥着兵器冲了上来。沈砚之凭借着灵活的身法,避开他们的攻击,同时找准机会,用断剑刺伤了两个汉子的手腕,兵器“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剩下的两个汉子见势不妙,对视一眼,转身就想跑。沈砚之哪里会给他们机会,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箭般追上去,断剑直刺他们的后背。两个汉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此时,庙里只剩下赵彪一人。他看着地上的尸体,眼神里满是恐惧,手里的鬼头刀也开始发抖。沈砚之一步步朝着他走去,断剑上的血迹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你……你别过来!”赵彪后退着,后背撞到了神像,“我可是黑风寨的三当家,你要是杀了我,寨主不会放过你的!”
沈砚之冷笑一声:“当年你们血洗落云派时,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师父和师兄们的命,今日就用你的血来偿!”说完,他猛地挥起断剑,朝着赵彪的脖子斩去。
“噗”的一声,鲜血溅了一地。赵彪的脑袋滚落在地上,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满是不甘和恐惧。
沈砚之收起断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走到苏清辞身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轻声说:“没事了,都结束了。”
苏清辞扑进他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沈师兄,我好害怕……”
沈砚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黑风寨的寨主还没露面,清风剑派的人也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迷茫和无助——他已经领悟了剑法的真谛,也找到了活下去的勇气。
夕阳透过破庙的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沈砚之看着怀里的苏清辞,心里暗暗发誓:无论未来有多少危险,他都会用这柄断剑,护她周全,为师父和师兄们报仇,让落云派的名字,重新响彻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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