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铁令在沈砚之掌心温热流转,瘴气核心的毒雾竟顺着令牌的纹路缓缓消散,露出石台周遭刻满古纹的地面。柳长风扶着苏清辞走上前,望着沈砚之手中的令牌,声音难掩激动:“传说玄铁令认主后,轻叩三声便能召唤三大势力,我们不妨一试。”
沈砚之依言屈指轻叩令牌,“笃笃笃”三声轻响过后,玄铁令突然迸出三道不同颜色的光带,分别朝着东、西、北三个方向疾驰而去,转瞬消失在沼泽外围的天际。三人对视一眼,当即收拾行装,循着光带消散的方向撤离迷雾沼泽——他们需在三大势力抵达前,寻一处安全之地等候。
三日后,苍梧山下的望霞客栈成了临时聚点。正午时分,三道身影先后踏入客栈庭院:一身黑衣、面覆轻纱的女子,腰间挂着“影卫阁”的玄色令牌;身着青衫、背着药箱的老者,药箱上刻着“药仙谷”的三叶印记;还有个推着木轮机关车的少年,车头嵌着“机关城”的齿轮徽记。
“影卫阁苏影,奉命见玄铁令主。”黑衣女子率先躬身,声音清冷。
青衫老者抚须颔首:“药仙谷莫老,特来听候差遣。”
少年拍了拍机关车,咧嘴笑道:“机关城秦小机,我师父让我带了新造的弩箭来!”
沈砚之起身出示玄铁令,三人齐齐行礼。柳长风趁机上前,将黑熊的阴谋与江湖乱象一一说明,末了沉声道:“如今黑风寨余孽未清,更有不少门派趁乱作恶,需借三位之力重整秩序。”
莫老率先应下:“药仙谷可炼制解毒丹与疗伤药,分发给受战乱波及的门派与百姓。”秦小机拍着机关车补充:“我带了十台连弩车,还能在险要处设下陷阱,防黑风寨反扑。”苏影则道:“影卫阁已探明黑风寨余部藏在黑风岭,我愿率部前去围剿。”
议事正酣时,客栈外突然传来马蹄声,清风剑派的弟子匆匆闯入:“柳师兄,不好了!林墨趁乱逃了,还带走了几个心腹,说要去投奔西域魔教!”
沈砚之眉头一皱,玄铁令在掌心微微发烫。他想起林墨曾提过魔教与黑熊有勾结,若两者联手,后果不堪设想。“苏影,你率影卫阁追踪林墨,务必阻止他与魔教汇合。”他顿了顿,又对莫老道:“请莫老即刻带药仙谷弟子前往落云派旧址,那里尚有幸存的师弟,急需医治。”
“秦小机,你随我去黑风岭清缴余孽。”柳长风接过话头,长剑在腰间一振,“苏姑娘,你留在此地统筹物资,接应各方消息。”
分派完毕,众人即刻动身。沈砚之与秦小机赶往黑风岭时,正遇黑风寨余孽抢夺山下村落。秦小机当即推动机关车,十台连弩车瞬间展开,“咻咻”声中,弩箭精准射中喽啰手中的兵器。沈砚之纵身跃入人群,断剑寒气暴涨,“冰封千里”的剑招扫过,喽啰们纷纷被冻住脚踝,动弹不得。
不到半个时辰,余孽尽数被擒。秦小机摸着机关车得意道:“这‘连环弩’厉害吧?下次给你造把带寒气的剑!”沈砚之笑着摇头,目光却落在黑风岭深处——那里隐约传来魔教特有的骨笛声。
与此同时,苏影在西域边境截住了林墨。剑光闪过,林墨的佩剑被击飞,他瘫坐在地,望着苏影手中的玄铁令,突然狂笑:“你们以为赢了?魔教教主早已拿到半部《清心诀》,等他练成神功,玄铁令也护不住你们!”
苏影心头一凛,当即押着林墨折返。当她将消息告知沈砚之时,莫老恰好带着落云派幸存弟子赶到。一名年长的师弟见到沈砚之,含泪递上一本残破的典籍:“这是师父临终前藏起来的,正是《清心诀》的下半部!”
沈砚之接过典籍,与自己修习的上半部对照,《清心诀》的完整心法终于重见天日。玄铁令在他掌心轻轻震颤,仿佛在呼应心法的力量。
望霞客栈的灯火彻夜未熄。沈砚之翻阅着完整的《清心诀》,柳长风整理着各门派送来的求援信,苏清辞与莫老清点丹药,秦小机则在一旁绘制新的机关图。窗外,月光洒在沈砚之的断剑上,寒气与暖意交织流转。
“看来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沈砚之合上典籍,眼神坚定。
柳长风点头:“有玄铁令号令群雄,有完整的心法加持,就算魔教来袭,我们也能一战。”
夜色渐深,玄铁令在桌案上散发着温润的光。三大势力已然集结,完整心法重归手中,沈砚之知道,江湖的秩序将由他们重塑。但魔教的阴影已然笼罩,这场关乎正邪的较量,才刚刚拉开真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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