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锦衣卫衙门深处指挥使官房内,李珩正坐在那张宽大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梅清璇面泛桃红,被他揽在怀中,坐在他腿上,身子微微发僵,既羞且窘。她今日当值,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飞鱼服,更衬得腰身纤细,此刻却因这亲昵的姿势而手足无措:大人怎的大白天,还当着玉锦、柳绾绾的面,就能这样呢?羞死人了。
“大人……”她低声唤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轻颤,手指下意识地揪住了他官袍的袖口,试图阻止那袖口下的大手不老实。
李珩低头看她,见她耳根都红透了,不由低笑,手指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正待要说些什么,目光却已不由自主地瞥向书架后方那道隐蔽的帘幔——帘后设有一张宽大舒适的床榻,专供他平时歇息留宿之用。他心念微动,已在盘算着如何将怀中这含羞带怯的人儿抱去那里,好生温存一番。以往冰冷的寒梅美人儿如今早已变得热情似火,着实让人回味无穷。
就在此时,门外廊下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亲信守卫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大人,永嘉长公主鸾驾已至衙门外,说是要即刻见您。”
李珩闻言,动作瞬间停滞,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梅清璇更是惊得立刻从他腿上站起,慌忙整理着略皱的衣摆和微乱的发丝,脸上红白交错。
李珩迅速镇定下来,凑到梅清璇耳边,以极低的声音快速吩咐了几句。梅清璇杏眼一凝,连连点头,不敢耽搁,立刻悄无声息地退向通往后廊的侧门,身影一闪便消失在门外。
李珩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顺手理了理自己方才被弄出些许褶皱的袍袖和衣襟,这才沉声向外吩咐:“请长公主殿下凤驾入内。”
门外环佩轻响,步履从容。房门被侍从推开,永嘉长公主李明玥款步而入。她今日装扮得雍容而不失清雅,一袭鹅黄缕金宫装,外罩银狐披风,发间一支金丝步摇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晃动,流光溢彩。她目光在室内随意一扫,掠过李珩尚未来得及完全恢复平整的衣襟时,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还真是公务繁忙,忙的衣裳都穿不好了。”她声音悦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本宫不请自来,可曾打扰了你的正事?”
李珩躬身行礼,姿态恭敬,语气却带着几分旖旎:“殿下言重了。不知今日亲临,是有何指教?还是……特意来找臣商讨些正事儿?”
“啐!谁要跟你……”。饶是李明玥再如何大胆,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她忙环顾四周,对身后紧随的侍女随从冷声道:“本宫有要事跟安国公商讨……”。怎么就着了这冤家的道儿了?果然不是好人!他定然是算准了本宫会如此支开随从,才提前打趣的。哼!
“都去门外候着,没有本宫吩咐,不许入内!”李明玥脸色更红了。
李珩会意,立刻朝外唤道:“七娘,绾绾。”
柳七娘与柳绾绾应声而入,垂手听命。
“七娘,请长公主的随从去厢房用茶,好生招呼。李珩吩咐道,又看向柳绾绾,“绾绾,你让人在官房十步外戒严,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二人齐声应下。柳七娘离去前,还体贴地将房门轻轻带上。
房门合上的瞬间,李明玥端庄持重的神态顿时消散,她如倦鸟投林般主动扑进李珩怀里,将脸埋在他胸前。
李珩嘴角微扬,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温声问道:怎么了?
李明玥在他怀中摇头,抬起迷离的星眸望着他,眼中水光潋滟。李珩之前未尽的兴致正需排解,而此刻眼前的美人儿那张略带幽怨的精致玉蓉,确实让人心动难耐。加之吩咐梅清璇去办的事尚需时间准备。
于是他俯身弯腰,抄住李明玥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向书架后那张宽大的床榻。
官房内床幔上流苏摇曳,隐约传来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李珩神清气爽地靠在床头,李明玥有些急促的气息尚且未能完全平复,娇慵地依偎在他怀中,指尖在他胸前轻划。
“珩郎,”她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嗯?怎么了”。李珩紧了紧抱着她肩头的大手,语气宠溺的如同含了蜜意。
“我想去见一见萧怀志,毕竟......他可是我的驸马。如今他获罪入诏狱,我……外头说什么的都有……”。李明玥明显有些低落。
李珩把玩着她的青丝,眼里闪过一抹冷漠,嘴上却爽快答应:“好,我陪你去。”
两人很快整理好衣衫,李珩亲自在前引路,穿过重重守卫,步入阴森的诏狱大牢。
关押萧怀志的牢房在最深处。当牢门打开时,原本蜷缩在角落的萧怀志,在看见李明玥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垂下眼帘。那一闪而逝的眼神,却被李珩清晰地捕捉到了——里面藏着难以掩饰的依恋,还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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