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说着,
便走到站台边的一排座椅旁,示意李世民等人坐下。
众人依言坐下,
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远方的铁轨尽头。
他们知道,
一场新的震撼,即将来临。而对于这个神秘的黔州城,他们的探索才刚刚开始。
......
......
站台的风,带着地底深处的凉意,却又被头顶明亮的灯光烘烤得不那么刺骨。
人流依旧穿梭不息。
各种口音的交谈声、行李滑轮的摩擦声,以及远处隐约的机器轰鸣,共同构成了这个巨大地下空间独特的背景音。
李世民一行人坐在长椅上。
尽管身躯得到了短暂的休憩,但内心深处的波澜却从未平息。
周遭的一切,
无不刺激着他们的感官,挑战着他们固有的认知。
就在此时,
一道轻盈的身影从他们身旁的通道口走了出来。
步伐轻快,
径直走向站台中央的一个信息发布点。
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身形高挑,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颈项。
她身上穿着一套裁剪合体的制服。
并非大唐常见的宽袍大袖,而是修身的短款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肢。
下身是一条长度及膝的裙子。
搭配一双款式新颖的低跟鞋。
这身装扮,
在大唐而言,简直是离经叛道,闻所未闻。
原本还在观察站台布局的李治,目光不经意间瞥到那道身影,瞬间便被牢牢吸引。
他收回了投向远方铁轨的视线。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
眼珠子几乎都忘了转动。
他自幼生长在深宫之中,所见女子皆是循规蹈矩的装束,即便是宫廷舞姬,也远不及眼前这位女子衣着大胆。
那制服勾勒出的曼妙身姿。
以及行动间展现出的自信与活力,无一不冲击着他尚显稚嫩的心灵。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剩下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
坐在李治身旁的房玄龄,也注意到了那名女子。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悦。
作为大唐的宰相,礼仪纲常深入骨髓。
他对于女性的着装有着根深蒂固的看法。
在他看来,
女子本应深居简出,即便外出,也当穿戴整齐,以示端庄。
而眼前这名女子的打扮,
简直是公然挑战大唐的道德底线。
“此为何等穿搭?简直是伤风败俗!”
房玄龄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斥责。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李世民,似乎想从皇帝的脸上找到同样的不满与震怒。
然而,
青年男子却在这时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甚至还有几分促狭。
“先生此言差矣,用‘伤风败俗’来形容,未免太过偏颇。”
“依我看,您这般见解,倒是有些……迂腐了。”
“迂腐?”
房玄龄猛地一怔,脸色涨得通红。
他活了半辈子,学识渊博,政绩斐然,何曾被人当面斥责为“迂腐”?
而且还是出自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一半的青年之口。
这不仅是对他个人学问的否定。
更是对他多年来所坚守的价值观的挑战。
他张了张嘴,
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脸上神情变幻,精彩异常。
青年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房玄龄的反应。
他收回了看向那女子的目光,转而望向李世民等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又掺杂着一丝自豪。
“自那位上来之后,黔州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不仅是在这交通方面,在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有着前所未有的变化。”
他顿了顿,
眼神中闪烁着对“那位”的敬意与认同。
“对女性的要求,也渐渐变得宽松起来。”
“如今在黔州城中,女子不仅能够走出家门,从事各种工作,而且穿衣风格也渐渐变得自由。”
“只要不是袒胸露乳,不逾越最基本的社会公序良俗,那便不会有人去刻意干涉,更不会因此而受到指责。”
男子说着。
又看了一眼那名女子远去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欣赏。
“而且,房先生,各位看官,你们就说,这般穿搭,好不好看?”
他的问题,仿佛一道惊雷。
将李治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中猛然拉回。
李治闻言,
下意识地连连点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子的背影。
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咧到耳根。
他根本顾不得方才被父皇训斥的危险。
只觉得眼前这般景象,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心中那股朦胧的好奇与向往,被彻底点燃。
李世民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随即扬起手,
毫不留情地在李治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一下。
虽然力道不大,
但那清脆的响声和其中蕴含的警告意味,却足以让李治瞬间收敛了痴迷的目光。
乖乖地坐正了身子,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和尴尬。
“没出息!”
李世民沉声呵斥,声音虽低,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严。
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名女子,也听到了青年男子的话语。
但此刻,
他更关注的,是男子话语中的另一个关键词——“那位”。
李世民的目光从李治身上移开。
落在青年男子身上,眼神深邃而锐利。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
虽然没有直接发问,但那份无形中散发出的压迫感,却足以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滞。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青年的表情。
试图从他细微的神态变化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小兄弟方才所言,‘那位’上台,黔州便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
李世民缓缓开口,语气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敢问小兄弟,此‘那位’,指的是何人?”
“黔州乃是大唐的国土,其父母官,自然是由朝廷任命。
据朕所知,黔州刺史一直在其位,从未有过变动。”
“小兄弟此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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