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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逸晨和陈星野盯着灼华离开酒吧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陈星野忍不住问:“逸晨,他是谁啊?”
“苏家二少爷。”禇逸晨淡淡开口。
陈星野猛地瞪大眼:“啥?你是说那个身体病怏怏,早早就被送出国的苏灼华?”
“就他啊,你激动啥?”禇逸晨挑眉。
陈星野表情复杂地咂咂嘴:“你连这都不知道?圈子里谁不晓得江砚辞心里有个白月光,听说就是这小子!可惜就是身体不好被送出国了。”
禇逸晨惊得皱眉:“不可能吧?江砚辞身边不是总换新人?也就最近才长情下来,我记得好像是叫白予川?”
“鬼知道他怎么想的。”陈星野耸耸肩。
禇逸晨琢磨几秒,问:“那这苏灼华知道这事不?”
陈星野嗤笑一声:“要我说啊,他多半蒙在鼓里呢。要是知道有人心里捧着他,背地里找和他相似的替身,早该恶心吐了。”
禇逸晨忽然低笑出声,那笑从胸腔里溢出,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刀。
江砚辞你的白月光不错,现在是我的了。
他望着灼华消失的方向舔了舔唇,犬齿在灯光下泛着尖利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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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百无聊赖地捧着钱姨熬的山药排骨汤,瓷勺在碗里搅出一圈圈涟漪。
他扒拉两口就放下碗,眼神幽怨地盯着玄关,活像被主人冷落的猫。
“走呗,都走呗。”灼华低低地笑起来。
小王八说要暗中守护主人,最近就不往返跑了。
江砚辞说公司几千人等他养,最近不回来。
搞的他跟个孤寡老人一样。
灼华趴在桌上对着天花板长嚎一声,摸出手机给苏老爷子拨号。
刚接通就垮下脸,拖着哭腔卖惨:“爷爷,我累了,不想上班了……”
“嗯?”听筒里传来不怒自威的哼声,灼华瞬间怂成鹌鹑,盯着自己歪在地毯上的拖鞋直咽口水。
“我、我最近感冒了,想请几天假……”
“真的?”
“假、假的……”灼华的声音越来越虚,紧接着被劈头盖脸骂了半小时。
“别骂了别骂了!我都迟到一个小时了!”
“你就不知道边听边走?!”苏老爷子的怒吼震得手机嗡嗡响,灼华手忙脚乱抓起外套往门外冲,拖鞋在地板上甩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知道啦——”
真好,今天也是美好的一天。
假的,都是假的。
想见的人,绕着他走,见的人,缠着他走。
灼华站在写字楼门口,望着玻璃幕墙倒影里摇曳的霓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车钥匙。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本以为该解放了,却在瞥见转角那抹扎眼的亮粉时,太阳穴突突直跳——
沈知夏的跑车正歪歪扭扭地停在路边,车顶的玩偶熊戴着墨镜吐着舌头,副驾驶的999朵玫瑰被包装纸裹成巨型花球,娇艳得像团燃烧的火。
“灼华!”
那声呼喊混着引擎轰鸣砸过来时,灼华正盯着自己在地面拖长的影子发呆。
他抬眼望去,只见沈知夏半个身子探出车窗,黑发在晚风里翘得嚣张,指尖夹着的墨镜随着手势晃出细碎的光。
周围路过的人纷纷驻足,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像蒲公英似的飘过来。
灼华充耳不闻,休闲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
他能感觉到沈知夏的目光黏在后背,像块融化的太妃糖,黏腻得让人发慌。
距离自己的车还有十米时,身后突然传来跑车换挡的轰鸣,他猛地转身,只见沈知夏竟把车斜着横在通道口,车门大敞着。
“听说你喜欢粉红色,给你的。”沈知夏晃了晃车钥匙,嘴角咧出个嚣张的笑,“还有特意从荷兰空运的厄瓜多尔玫瑰,带刺的那种,跟你脾气挺像。”
灼华瞧着他这副志在必得的疯癫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他摸出墨镜戴上,遮住眼底翻涌的不耐。
看出灼华情绪不好,沈知夏想了一下。
“下次带你去坐我的直升机。”沈知夏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认真得让人生疑,“在云层上送玫瑰,花瓣会飘得像雪一样。你应该会喜欢。”
灼华没搭话,任由车门重重合上。
引擎启动的轰鸣盖过了身后的声音,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沈知夏靠在车门上点燃香烟,火光在暮色里明明灭灭,像极了这人每次看他时,眼底跳动的不明所以的光。
灼华突然猛踩油门,黑色轿车像支离弦的箭窜出去,把那辆粉红跑车甩成后视镜里的一点残影。
直至消失不见。
沈知夏上次在写字楼门口送花吃了闭门羹,转眼又换了招。
他得知灼华是苏老爷子安排在自家旗下小公司“锻炼”,竟开始明里暗里塞项目——不是让自家公司跟小公司“合作”,就是变相帮着小公司拿订单。
灼华盯着突然翻倍的项目报表,差点两眼一黑:这些破事要是让爷爷知道,铁定觉得他能力够格,直接调回总公司当总裁!要是当了总裁,离接董事长的班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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