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心里“咯噔”一下,气势立马弱了半截,声音不自觉软下来:“要不,坐下来吃两口?”
江砚辞捏着酒杯的指节泛白,终于按捺不住冷声开口:“褚逸晨,适可而止!”
话音未落,褚逸晨突然长臂一揽,将身旁的灼华整个拽进怀里。
灼华闷哼一声跌坐在对方大腿上,后腰抵着男人坚硬的胸膛,耳边传来带着灼热气息的轻笑。
褚逸晨的下巴抵着他的发顶,挑衅地望向江砚辞,指尖把玩着灼华垂落的衣领:“既然灼华都邀我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灼华:……
江砚辞黑着脸喊:“坐旁边椅子去!”
可禇逸晨就像没听见一样,直接拿过灼华面前的碗筷,夹起一筷子虾就往他嘴边送。
灼华向来懒散,巴不得有人伺候,直接张嘴吃了下去。
禇逸晨接着又夹菜,两个人就在江砚辞眼皮子底下,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来。
江砚辞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都快瞪圆了。
禇逸晨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
不光抱着灼华不松手,还心安理得地吃着自己亲手剥好的虾!
“剥快点,都不够咱俩吃的。”禇逸晨催促。
江砚辞:……岂有此理。
江砚辞的指节在乳胶手套里发出咔咔脆响,剥到一半的虾尾突然被捏得变形。
他死死盯着禇逸晨环在灼华腰间的手,只差把剥虾手套甩到那张脸上。
就在他要发作时,灼华突然歪头看向他,尾音带着撒娇的拖腔:“我还想吃嘛。”
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像一盆冷水浇在江砚辞头顶,攥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只能咬着后槽牙继续机械地剥虾。
“磨磨蹭蹭的,又没了。”禇逸晨故意用筷子敲了敲碗沿。
江砚辞剥虾的手快得几乎带出残影,腮帮子绷得发疼:“这是给灼华剥的!谁准你——”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余光瞥见灼华正托腮望着他,只能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脸。”
瓷碟轻响突兀地刺破席间暗流。
一只骨节纤细的手从斜侧方探来,苍白的手指捏着只完整的虾仁,精准的落在灼华的碗中。
灼华愣神抬头,正对上白予川弯成月牙的眼睛——
少年垂眸浅笑,睫毛在眼下投出温柔阴影,像朵无害的铃兰。
这一幕让灼华喉间发紧。
原以为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此刻这副不卑不亢的模样,倒真像极了稳坐中宫的正主。
禇逸晨凑到灼华耳边,坏笑着问:“吃吗?”一边说,一边还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其他人。
空气瞬间凝固。
江砚辞手中的虾壳“啪”地捏碎,锐利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直直钉在白予川身上。
少年却仿若未觉,只是安静地垂下眼睑,在暖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灼华眉梢一挑,推了推禇逸晨的手让他夹起碗里的虾仁喂进嘴里,咀嚼间扬起下巴,眼神在江砚辞和白予川之间流转:“凭什么不吃?”
“都愣着干什么?手速跟上,我等着呢。”
“你也别闲着,喂我。”
灼华咀嚼的动作突然停滞,盯着碗里堆叠的虾肉发怔。
随后从褚逸晨腿上站起来,转身就走。
“哎!”褚逸晨追上去伸手拽他腕子,却只攥住一片衣角,“才吃这么点,怎么就不吃了?”
灼华没好气地回他:“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一扭头看见江砚辞也跟在后面,顿时更烦躁了,直接说:“你别跟着我,看见你就烦!”
褚逸晨慢悠悠站直身子,故意整了整被坐皱的西装下摆,歪头对上江砚辞几乎要喷火的眼神。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吊儿郎当的笑意爬上嘴角,伸手比了个嘲讽的摆手动作:“没长耳朵?灼华让你别当跟屁虫呢。”
话落,他已经吹着口哨大步追出去,皮鞋踏在地面的声响透着十足的嚣张。
*
灼华刚走到家门口,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江砚辞伸手按住门板,将人困在怀中,身上还带着冷冽的香水味。
“灼华,”他声音沙哑,喉结不安地滚动,“晚上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白予川吗?”
深棕色的瞳孔里浮着罕见的忐忑,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盯着灼华的眼睛。
灼华仰头睨着他,眼尾挑起一抹讥诮的弧度,鼻腔里溢出的冷笑仿佛带着冰碴:“因为他?江砚辞,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他突然伸手用力推开对方禁锢的手臂,“老子回国这么久,你连个像样的接风宴都没有,更别说带我出去玩了。现在倒好,连我为什么生气都不清楚,亏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密码的江砚辞,老子就是吃白予川的醋又怎么了。
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是因为白予川吗?呸,就算是老子也不会承认,想让老子当舔狗门也没有。
江砚辞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垮了下来,肉眼可见的失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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