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的眼眶瞬间红了,语气却硬邦邦的带着狠劲:“我帮你把他们……”
“不行!”季潇潇想也没想就打断他,声音忽然软下来,带着点委屈的鼻音,“至少……记忆里的他们对我挺好的。要不,我帮你处理掉姚……”
“不可以!”灼华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下去,“她其实……也没那么坏。”
姚安顶多是对他时好时坏,净说些伤人的话,让他心里堵得慌罢了。
可季潇潇那边不一样,那些所谓的家人才是真的让人窒息,为了钱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榨得人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甚至连八竿子打不着的三姑六姨都跑来借钱,开口不是几万、不是十几万的小数目,分明是把他俩当成大冤种!
“季潇潇,你给我听好了,满世界找你的事,这辈子不会有第二次。”灼华的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后怕。
季潇潇的语气轻得像飘在风里:“哎呀……同一个坑,我哪能掉两次呢。”心尖忽然发涩,“灼华,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清楚他们那群人的性子。求你了,别再管他们的事,更别再为我出手了,好吗?”
灼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不用想也知道,定是晏礼他哥把他给卖了。
可面对季潇潇,到了嘴边的火气硬生生咽了回去,只低低应了声:“再说吧……”
空气陷入沉默,连呼吸都变得轻缓。
季潇潇忽然弯起嘴角,笑声里带着点故作轻松的雀跃:“一辈子其实很快的,等熬过去就自由啦。看来咱俩得更拼命赚钱才行,不然我真不敢想,你老了没有钱该多可怜。”
“啧,”灼华撇嘴,“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他望着窗外的雨色,轻声附和,“你说得对,一辈子确实很快。”
只是他的时光里,还有看不到尽头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漫长到想罢工。
而季潇潇也有没说出口的,她其实,根本没想过会活到老。
当皱纹爬满脸颊,曾经顾盼生辉的容颜被岁月啃噬得模糊不清;当手脚不再听从使唤,走路时膝盖发僵、抬手时指尖颤抖,连最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吃力;当曾经赖以生存的力气和本事一点点消失,再不能赚钱,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就像被无形的网缠住,带着刺骨的恐慌。
*
灼华刚走出房间,一眼就瞥见堵在门口的晏礼,心头无名火骤起,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了过去。
“哎!怎么了这是?我又哪招你了?”晏礼龇牙咧嘴地跳开。
“叫你哥离季潇潇远点儿。”
晏礼垮下脸,苦笑道:“我哥?那疯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敢啊。”
灼华懒得再跟他掰扯,转身就走,径直走向不远处的颜晚。
“车还堵在路上?!”颜晚的声音带着焦灼,“那本子呢?写好的情景剧本到底在哪儿!”
吵嚷声钻进耳朵,灼华脚步一顿,转瞬左拐走到屋檐下。
雨丝正淅淅沥沥地斜斜落下,敲在瓦檐上沙沙轻响,溅在地面晕开细碎的水痕,竟有种说不出的好听。
下一秒,他没带丝毫犹豫,一头扎进了细密的雨幕里。
晏礼在后面看得一怔,随即低低笑了声,抬脚追上去:“等等我!”
灼华搬了张高脚凳坐在路边,膝盖屈起抵着凳沿,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
每有车辆驶过,他就扬手朝司机用力比划:“开快点!再快点!”
有懂他心思的路人来了兴致,猛踩油门“滋啦”一声碾过积水,水花应声而起,精准地泼了灼华一身。
站在他身后的晏礼无奈叹气,却在水花溅来的瞬间,下意识伸出手虚虚环住灼华的脸,用自己的掌心和臂弯隔开飞溅的雨珠,手指偶尔擦过他被打湿的鬓角。
灼华被溅得哈哈大笑,回头冲晏礼挑眉:“好玩不。”
晏礼没说话,只是在又一辆车驶来时,把环着他脸颊的手收得更拢了些。
崩溃到几乎失神的颜晚,目光猛地被雨幕里那两个身影拽了过去。
灼华坐在高脚凳上笑得张扬,晏礼半弯着腰护在他身后,雨丝斜斜掠过两人交叠的身影。
乱糟糟却又格外鲜活。
她像是突然被按下了启动键,手忙脚乱地找出相机。
举着相机在雨中快步挪动,嘴里还念叨着:“光线!角度!该死……这画面绝了!”
助理同样慌不迭地撑起伞,赶紧把相机护在伞下。
*
颜晚镜头下的照片刚一发布到网上,便迅速火出了圈。
雨幕氤氲中,高脚凳上的青年一头微卷黑发垂落肩头,宽松的灰色针织衫领口随性敞开,遮不住半分慵懒。
抬手间,衣领轻滑,露出半截白皙骨感的肩头,盈盈细腰仿佛一握即断,肌肤在雨雾里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若隐若现的红痕更添几分破碎感。
而站在他身后的混血青年,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宠溺与纵容。
热度虽一路飙升,当事人却被骂惨了。
江逸晨的母亲怒斥他是狐狸精,姚安更是直言不讳地骂他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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