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兀自嗡嗡作响,颤动不休。
而那几名卫兵,则全部捂着手腕,跪倒在地,脸上满是痛苦和惊骇。
击飞兵器,力气大就行。
可要是让所有兵器全部钉在门上,入木两寸而不落。
这就需要极为可怖的武功和对力量的绝对控制。
整个天下,数百年来都没听到过有几人拥有这般的身手。
大夏九皇子身边,竟然有这样的高手跟随。
大周使团的人望着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楚休身后,仿佛从未动过的幽七,全都瞠目结舌,肝胆剧颤。
全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鬼魅般的身手,和狠辣的手段给震住了。
高远瞳孔骤然一缩,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这才真切地感受到,眼前这个看似温和无害的皇子,究竟有多么恐怖!
楚休仿佛没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依旧微笑着。
他对着那几名吓傻了的大夏禁军卫士,温和地吩咐道: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高大人的‘礼物’,送到门口去。”
“是……是!”
禁军卫士如梦初醒,连忙扛起棺材,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上台阶。
大周使团的人惊慌地大叫:
“你们要干什么!退下!快退下!”
众多大周禁军,全都举起了刀。
但无人敢上前阻拦。
随着黑棺的前进,而慢慢后退。
“咚!”
一声巨响。
沉重的黑漆棺材,被重重地放在了鸿胪寺驿馆的大门口,不偏不倚,正好堵住了整个正门。
高远的脸色,在这一刻,变得比棺材板还要黑。
这不只是还回来了。
这是在堵门!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高远终于忍不住,不顾仪态地咆哮起来:
“楚休!”
“你这是要与我大周,不死不休!”
楚休缓缓走上台阶,来到他的面前。
他没有理会高远的咆哮,只是凑到他耳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高大人,你早上在金銮殿上说,这口棺材,是为凶手准备的。”
高远浑身一僵。
楚休直起身子,脸上又恢复了那纯净的笑容。
他看着高远,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驿馆门前道:
“孤,就是凶手。”
说完,他看了一眼那口空荡荡的棺材,又看了一眼高远身后那群面无人色的使团官员,嘴角的弧度,越发玩味道:
“现在,棺材送到了。”
“只是,里面还空着。”
楚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棺盖,发出一声轻响,意有所指道:
“高大人,你说……你们这么多人,谁先进去,比较合适呢?”
死寂。
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在鸿胪寺驿馆的门前。
楚休那句轻飘飘的问话,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喉咙。
进棺材?
那不就是要他们死嘛?
高远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楚休脸上那纯净的笑容,却感觉自己正凝视着一张择人而噬的恶鬼面具。
谁先进去比较合适?
他是在问谁该死!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当着上万京城百姓的面!
当着大周使团所有人的面!
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高远身后的使团官员们,个个面如土色,双腿筛糠般抖个不停。
他们是来耀武扬威的,是来享受胜利者姿态的,不是来选自己的死法的!
使团中不少人想到了从大周玉京城来到大夏京城一路上所经历的桩桩件件。
那恐怖的遭遇,让他们这些天恢复了一些的心性,再次崩塌。
一名年轻的大周鸿胪寺官员,仗着自己是大周宗室子弟,色厉内荏地尖叫起来:
“你……你放肆!”
“我乃大周皇族,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大周百万雄师必将踏平你大夏!”
楚休的视线,缓缓落在了那个年轻官员的身上。
他没有生气,反而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温和地点了点头道:
“嗯,这位大人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脸色苍白,想必是旅途劳顿,水土不服。”
楚休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关切询问道: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你先进去躺一躺,歇息片刻?”
那年轻官员看着步步逼近的楚休,吓得连连后退,脚下一软,竟一屁股跌坐在地。
他惊恐地向后挪动着身体,裤裆处,一股骚臭的液体迅速浸湿了华贵的官袍。
他竟被活活吓尿了!
人群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哄笑声。
大夏百姓们看着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周贵人,此刻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只觉得心中积郁多日的恶气,一扫而空!
“九殿下威武!”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紧接着,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响彻了整条朱雀大街。
“九殿下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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