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教别的不敢说,于探查人心隐秘一道,自有其法。在本座的幻媚之术下,保准让他们将心底那点龌龊事吐露得干干净净!届时,编纂成册,便是足以掌控他们身家性命的《百官行止录》!有此录在手,他们谁敢不投鼠忌器,竭力拥护太子殿下您呢?”
盛先平听得心惊肉跳,但眼底却不由自主地燃起一丝扭曲的希望火光。若真能如此……
寒惊容继续道:“其二,便是应对陛下即将举行的‘转世’大典。陛下若欲行此惊天之事,必动玉玺,调用国运之力。然国运关乎江山社稷,每动用一分,便动摇一分国本,易引发天灾人祸,此乃取死之道,绝非长久之计。”
“但本座的天选神力,于幻术一道颇有造诣。”她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傲:“或可尝试以幻术模拟,助陛下完成仪式,而无须真正抽取景国根基之国运。如此,既可全了陛下之心愿,又能保全国本,稳定朝局与民心。殿下以为如何?”
这第二个方法,更是说到了盛先平的心坎里。他虽懦弱,却也知国本动摇的可怕后果,若能两全其美……
他叹了口气,终于彻底妥协:“教主……思虑周详,孤……叹服。”
随即闭上眼,两行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疲惫和妥协:“那……教主必需保证……以后所怀血脉,必……必是我盛家血脉……”
这已是他在极度屈辱中,能为自己、为皇室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寒惊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正意义上的笑容,尽管那笑容深处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她柔声道:“殿下放心,惊容自有分寸。那么……殿下现在,还叫我教主吗?”
盛先平猛地一颤,睁开眼,对上她那看似柔情似水,实则冰冷彻骨的目光。他嘴唇哆嗦了半晌,才极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惊……容……”
“这才对嘛。”
寒惊容满意地点点头:“既如此,你我便是一体了。殿下好生休养,明日,本座便再来看你。当务之急,殿下或可向陛下进言,关于‘转世’大典动用玉玺之事,未必需要抽取国运,动摇根基。毕竟,未来的江山,是你我的,不是吗?”
说完,她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如同水中倒影般荡漾起来,最终悄无声息地消散在空气中,那缕若有若无的暖香也随之散去。
寝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剩下盛先平粗重的呼吸声和烛火摇曳的光芒。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脸上混杂着泪痕、屈辱、以及一丝绝处逢生的诡异平静。他反复咀嚼着寒惊容的话,《百官行止录》、幻术替代国运……
一条充满希望的道路,已在他脚下展开。
……
清平仙阙,暖阁之内。
寒惊容缓缓睁开眼,眸中那抹刻意营造的柔情蜜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厌恶和鄙夷。
一直安静守在一旁的程清歌立刻靠了过来,关切地低声问道:“姐姐,事情……成了?”
寒惊容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轻轻抚过程清歌细腻的脸颊,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成了。比想象中……更加容易,也更加无趣。”
她收回手,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温度:“盛先平……若他刚才能有半分血性和骨气,严词拒绝甚至斥责于我,或许我还能高看他一眼,动用媚术,让他至少糊涂快活些……也算全了他这废物太子的最后一点体面。”
“可你猜怎么着?”她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他偏偏选择了最懦弱、最现实、最没有底线的一条路……甚至连让我施展媚术,都觉得浪费力气,玷污了我的手段。”
“为了那虚妄的皇位,连让别的男人给自己戴绿帽、养野种这种奇耻大辱都能甘之如饴地咽下去……呵呵……”
寒惊容轻轻摇头,红唇吐出的字眼如同冰渣:“真是……废物一个。盛常佑英雄一世,怎么生出这么个窝囊废儿子?这景国的江山若真落到他手里,怕是连三年都撑不住。”
程清歌依偎在她身边,柔声道:“废物才好控制。如此,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是啊,废物才好控制。”寒惊容揽过程清歌的纤腰,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恢复了那惯有的、慵懒和魅惑:“只是控制这么个东西,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兴致。罢了……今日总算是有所进展,未来可期。”
她低下头,在程清歌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语气变得暧昧起来:“让姐姐香一个……还是我的清歌好,干干净净,从里到外,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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