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姜颂几步上前,并排坐在了傅溦身边,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吹风,是有什么心事吗?”
傅溦低着头,没有回答。
姜颂试探着开口问道:“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你开始有心事的时日,就是我同顾家兄弟大吵一架,向他们讨要苗姑娘的和离书之时,你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做吗?我今日碰见凌娇,也劝她和离,可她骂我根本不顾她的死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自作主张,让苗姑娘和离,是不顾她的死活?”
傅溦摇了摇头,“苗姑娘身子孱弱,若不和离,只怕要被顾持中搓磨死了,你没有做错什么。”
得到傅溦如此答复,姜颂心下坦然。毕竟是她力主苗春令和离,哪怕将来自己需照顾苗春令一辈子也无怨言,因此从不真心觉得自己错了。
可顾家兄弟的议论,凌娇的愤怒,又让姜颂心中难安,她本就离经叛道,旁人的议论她可以毫不在意,但苗春令呢,她如今疯疯傻傻,自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日会不会埋怨呢?姜颂不免为她心中忐忑,来问傅溦,本也是想得到他的肯定。
傅溦意犹未尽,重又张口道:“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身上被印上了西夜狼花,无论是否遭受过侮辱,都意味着名节尽毁,一定会遭人嫌恶?这算不算一种人之常情?如果你是顾持远,会对苗姑娘的遭遇心无芥蒂,照旧情好吗?”
“或者,如果你是顾持中,能像娶了一位身家清白的世家女一般,对苗姑娘以礼相待吗?”
这话听得姜颂一股无名火,想着傅溦平日就是这副冷冷淡淡作壁上观的态度,许是真的并无他意,故勉强压下怒火,接口问话,想确定傅溦的意图。
“你这话,是在为他们开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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