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鹰也是当真恼火,即刻怒目圆瞪,高扬了手,似乎是要重重掌掴傅溦一顿,傅溦也没有躲的意思,反而将脸凑得更近,廖鹰又气又恨,最终却也只是在傅溦脸上拧了一把了事。
“我当然在乎你,是你不在乎我。今天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
傅溦闭着口,没有接这句话,毕竟西夜国君的所作所为,他虽然也能猜个大概缘由,但到底还是让他们舅甥自己说清楚比较好。他所言难断深浅,万一引起误会,反倒更是不好。
廖鹰见傅溦沉默不言,脸色更冷,附耳过去恐吓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告诉舅舅,我不愿意再见你,让他把你送回大梁去。 ”
此言一出,傅溦态度立时软了下来,近乎哀求,“别这样,我说就是。”
他为了留下来,能做的,不能做的,他已经都做完了,如果得到的结果就是被廖鹰厌弃,丢回大梁,那真的是一个大笑话了。
“我不是故意瞒你,是你舅舅,说让我对你保密的。”
廖鹰万没想到,傅溦假死之事竟然与舅舅有关,不由追问,“舅舅?什么事要对我保密?”
“假死的毒药,是他给我的。只是当时,他说那是真的毒药,七日后毒发,届时我就是感染疫症而死,与西夜无关。如此,你也就能接受我死去的事实,而不会生出怨恨。”
傅溦一面小心翼翼说着,一面打量着廖鹰变化的神色,斟酌着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给她听。
可他说惯了实话,此刻情急,更是想不出什么合情合理的说法,只能径自接口,“我也不希望,你和刚刚找到的家人生出龃龉,所以答应了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如今看来,他并没有伤害我的意图,苦劝我离开大梁不成,又拿假的毒酒来骗我,应当只是想试一下我对你的真心。”
“他真的很疼爱你。” 傅溦笑得很是安心,似乎验证了西夜国君待廖鹰的心意是最为重要之事,而险些将他毒死这件事,还没有眼前廖鹰仍旧皱紧的眉头重要。
“阿鹰?你还在生气吗?”
傅溦所言清楚,廖鹰自然也听得明白,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的舅舅曾要逼死她的爱人,哪怕此刻她的爱人仍旧活生生在她眼前,哪怕她知晓这不过是一场情意的测试,可她却不能不酸涩痛楚,不能不心有余悸。
“你,你。。。如果是真的毒酒呢?你喝下去就死了!”
廖鹰再次拧上傅溦的脸,这次力气大得多,便是傅溦这般不怕疼的人也觉得廖鹰是真的气得使了不小的劲,扯得他脸生疼。
可偏偏,她的眼睛里是欲垂未垂的眼泪,和难以掩饰的心疼,让傅溦忍不住越看越深,仿佛能得她这样看自己一眼,他这七日的忐忑与煎熬,就全然值得了。
他顾不上脸上的疼,被廖鹰扯得咧开的嘴里说得第一句,仍是安慰她的话,“没有那么严重,其实我早就猜到,你舅舅他不会杀我,所以才喝下的。”
“你别哭,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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