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拍了拍自己同样破旧的僧衣:“这不,牵扯到这么明显的‘不正常’事件,官府的特殊机制就启动了。我这个正好在市里溜达的‘顾问’,就被一个电话薅过来了。结果过去一看监控…”
他嘿嘿一笑,指着陆离身上的破旧道袍:“就这身行头,贫僧一眼就认出是你了,那补丁跟我一样能装,哈哈!”
“然后我赶到商场的时候,你在这‘悟道’时散发的鬼气,和尚我虽然看不到,但感知的得到,我一进商场大门还以为进了什么厉鬼鬼蜮之中呢,怪吓人的啊!”
和尚边讲边喝酒,哈哈笑着,似调侃似安慰。
陆离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听着,眼神里的迷茫沉淀了些,却并未完全散去。
那新闻标题带来的联想和冲击,其实挺大的。
这事就这么被压下去了?我呢?
见陆离还是一副闷葫芦不说话的样子,和尚打破了沉默,声音里没了之前的调侃,他伸手指了一下天空,说:
“牛鼻子,看到那俩纸人,又调了监控确认是你,这事儿,在‘那边’就算捅破天了。”
陆离扭头侧目,灰眸中带着询问。
“不是指普通老百姓的‘天’。”慧能晃了晃酒葫芦:“是庙堂之上,另一套专门盯着这些‘非自然’玩意儿的眼睛和规矩。
庙堂之高,自有另一套眼睛盯着这人间呢。
平时嘛,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闹得鸡飞狗跳、民怨沸腾,咱们这些‘特殊人士’爱咋折腾咋折腾,他们乐得清静,省心省力,这叫‘无为’。
但现在你搞出这么明显的动静,两个大活人,还是有点名气的,眨眼功夫变成那种鬼气森森的纸人,这已经不是寻常厉鬼害人的案子了,这是直接掀了桌子!”
他灌了口酒,继续跟说书人讲故事一样:“那套特殊的审查机制,立刻就被最高权限启动了。
效率?嘿,比你想的快得多!
古阿秀和于真,甭管她们藏得多深,从名字到籍贯,从苗族的哪个寨子出来的,祖上三代是干嘛的,甚至她们小时候偷过邻居家几个鸡蛋……
只要是人世间留过痕迹的东西,几个小时内,就被查了个底儿掉,鸿运蛊这鬼东西也被揪了出来,所有资料瞬间归档,标上最高等级的‘异常事件’红印。”
“鸿运蛊?”陆离低声问。
“对!就是这玩意儿!”慧能一拍大腿:“苗疆蛊术,以前也出过事,但像这样大规模、有组织地掠夺他人气运、制造‘鸿运齐天’假象,还踩着那么多家庭尸骨往上爬的,性质太恶劣了!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鬼物害人,这是人为制造、精心策划的,有预谋有组织的‘非自然犯罪’,
必须得重拳出击!”
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冷意:“所以,无论那些被古阿秀投放蛊虫的城市一把手,是知道、装不知道还是真不知道,这背后的勾当,一个‘失察’的重罪是跑不了的!
这蛊虫邪术,损人利己,踩的是无辜者的血肉,导致他人家破人亡,这就是渎职失察!
在以前,主官‘失察’,酿成如此大祸,诛三族都是轻的!
现在嘛,算他们走运,赶上‘文明’了。
人间的法律是放过他们了,但这世间的因果循环,总还是会找上他们的…”
陆离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的半截竹剑。
他想起了那个被判无期的彩云省省长。
“至于捧于真捧得最狠、拿他当政绩工程的那个彩云省长,嘿。”慧能嗤笑一声:“他可能真不知道于真背后有蛊虫,也不知道自己市里那些倒霉横死的家庭跟这事儿有关。
有心也好,无意也罢,他享受着于真带来的‘政绩光环’,享受着那‘鸿运’带来的顺风顺水,对眼皮子底下如此反常的‘一帆风顺’和‘集中厄运’视而不见,甚至乐见其成。
这就叫‘失察’,这就叫‘在其位,不谋其政,反受其邪利’!
其他人的撤职、查办、严重警告……
一个都跑不了,处分重得能压断脊梁骨,这案子,就是杀鸡儆猴,给所有可能沾边的人看的!”
慧能看着陆离依旧沉默的侧脸,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平和了些:“至于你,小牛鼻子……你纠结的那个‘杀人’问题。”
陆离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其实吧,从蛊虫吸收第一个普通人气运开始,他们两个,就已经跳出了‘普通人’的范畴了。”慧能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抵人心:
“操控鸿运蛊,肆意掠夺他人命数气运,制造大量非正常死亡,普通的律法,找不到他们犯罪的证据,管不了她们,也审判不了她们造成的罪孽之万一。”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最终用了一个更贴近陆离理解的词:“他们的审判,走的是另一套程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这是天地间最古老、也最公正的法则。
你,陆离,不过是这法则运行到那一刻,恰好被推到前台的行刑人,或者说,你是那柄斩断他们自身积累的滔天业力的‘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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