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提频:“它在屏蔽系统责任这个字段。”
阮初:“那就把‘系统责任’单列成债。”
白线牌上被刻下**【系统债】**:
因结构性排班/阈值设定/设备不足导致的错误诱发,
由裁决者与程序提供方承担等比例痛权。
人群第一次看到了算法的责任。
不是技术细节,是要付疼。
张弛走到护栏前,对魏辛低声:“你愿意还错债吗?”
她点头:“愿意。”
“疼,会很久。”
“我知道。”
“不是替他人疼,是自己的那一份。”
“我知道。”
她把名字写在白线旁,字稳。
那一刻她没有被“洗净”,而是被钉在世界里。
她的错成了证据,不是消失的污点。
系统语音冷下来:
“干扰判错,扣为非法。”
“扣就扣。”夏堇说,“错债成立。抹除无效。”
五、匿名者A
屏幕切到匿名者A。
头像是马赛克,罪名是:“传播噪音”——转发白线的视频与“利息日”的数据。
“建议抹除。”
“匿名债”的牌在白线下亮了一下。
夏堇宣布:
“匿名不等于无责。匿名=不愿承担选择的选择。”
“匿名债:默认双倍错价。必须实名偿还。”
“匿名者A”在屏幕后沉默很久,终于打出一行字:
“我叫 孙响。”
“你为什么匿名?”
“我害怕。”
“你传播什么?”
“数字。”
“你知道会被判错吗?”
“我不知道‘错’是谁说的。
我只知道数字会说话。”
这一段自述被全城看见。
不是求饶,是把恐惧写出来。
闻叙低声:“他不是英雄。他只是怕到不愿再闭嘴。”
“错价:转发人数×单位痛。”夏堇落笔,“双倍。”
孙响打字:“我认。”
屏幕角落,外神信号抖了一下。
匿名被逼着有了名字。
错被逼着付账。
而不是被删。
六、白泉
第三个“样本”,白泉,夜里偷拿超市面包。
理由:饿了。
建议:抹除(窃取属故意错误)。
这一次,人群的沉默里有些放松——
“偷东西就是错;删了,干净。”
干净成了今天最廉价的两个字。
夏堇没有为他辩。
她只是把错价公式贴出:
货值:26元
影响:超市损失+“示范效应”
偿付方式:按日单位痛×天数;并要求公开劳动偿付物资债
抹除无效
白泉抬头,喉结滚动:“我愿意。不要删我。”
“你愿意,不是因为怕死。”
“……是因为我还想认得自己。”
这句话像一把小刀,插在许多看热闹的人心口。
错,不是“删的理由”。
错,是“活着要咬牙承担的地方”。
系统语音第一次出现延迟。
“错误——缓行……”
阮初冷冷一笑:“它在算‘删人’的成本,比我们算的慢。”
七、冯立
冯立,切断白线电源。
建议:抹除。
理由:干扰秩序、加剧噪音。
陆惟把这条圈了粗线。
“这不是错,这是敌意。”
“敌意也能错价。”夏堇说,“错价不等于原谅。”
错价公式:
影响:白线断电时段在场人数×单位痛
加罚:主观恶意×倍数
偿付:公开记名+痛权偿还;拒不偿还 → 死债(非抹除,是偿清)
冯立被推上台,脸色不屑:“你们几个有什么资格?你们不是法律。”
“我们不是神。”夏堇平静,“我们是账。”
“账能判我死?”
“账能判你疼到认错。”
“我不认。”
“那就死债。”
两个字落下,人群战栗。
“死债”不是死刑,是疼到归零。
和“抹除”的“干净”相比,它脏、久、难看。
但它让错误存在。
对母梦来说,这是比“死”更难忍的结局。
冯立张口骂,喉咙忽然哑了一秒——
不是白线干预,是他在恐惧。
因为“死债”的“久”,像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我——”
他第一声,破了。
张弛落笔:
“死债预立”,等待他自己签字。
这笔账,不会消失。
八、判辞
程序不甘,启动“对账回收”:
把“错价计算”“系统债”全部标红,定义为非法干扰。
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判错权归文明所有。”
夏堇收刀,走进光里,声音不高:
“文明不是免痛的权杖。
文明是错了也得疼的秩序。”
她把刀尖抵在地砖的缝里:
“抹除=逃账。
还错=归位。”
她没有让任何一个人下台,
她只让每一个错
落到该疼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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