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荃趁机以帮忙收拾为由,把整座院子转了个遍。
这宅子看上去与凡间普通农舍无异,毫无特别之处。
可就在这时,夸娥悄然贴近苏荃耳畔,低声说道:“主公。”
“我察觉到一股极重的死气与腐败之息,不止盘踞在这院中,更弥漫在整个村庄之间。”
“务必谨慎行事。”
身为先天神只,他天生具备感知祸福的本能,能捕捉到寻常修行者难以察觉的细微异样。
其后倒也平静,未再生变。
用过晚饭,姜六山照例出门巡村,院中只留下苏荃四人。
“我心里总有些不安。”明真轻叹一声。
“你们之前经历过的鬼巢,究竟是什么情形?”苏荃指尖摩挲着茶盏,淡淡问道。
知己知彼,方能应对从容。
两人对视片刻,最后还是明真开口:“时间。”
“在鬼巢里,最要紧的就是时间。”
“通常而言,第一夜最为平稳,只要不乱闯乱动,基本都能安然度过。”
“到了第三天起,状况便会逐渐诡异,危险也日益加剧。”
“而第七日,是个分水岭。”
说到此处,他深吸一口气:“从第七日起,凶险程度会急剧攀升,里面的邪祟也将彻底失控。”
“所以,我们只有七天期限——必须在七日内找出脱身之法!”
“七天?”
苏荃低头望向手中的玉剑,神情忽然微变,嘴角浮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这次恐怕等不到七天。
若一切顺利,今夜就能将所有事了结。”
村长归来得快,天色也暗得极快。
仿佛那沉沉压下的乌云,是随他脚步一同降临的。
望着屋内围坐的四人,姜六山慢步走近:“几位还没用饭吧?”
“不用劳烦姜老了。”苏荃摆手婉拒,“我们自带了干粮,方才已经吃过了。”
鬼王山这种地方,又能有什么像样的吃食?
多半是些污秽之物幻化而成,吃了反倒添麻烦。
虽然四目身为活人,确需饮食,但以往都是明真定期以灵气滋养,代替五谷。
如今有了苏荃,自然无需再如此。
她的灵力融合三种五行之气,远比寻常修士浑厚,只需一次渡送,便足以维持四目两三月所需。
“哦,那就好,那就好。”姜六山笑着点头,像个普通的乡野老人,“我还怕粗茶淡饭,公子嫌弃呢。”
这话明显是冲着苏荃说的。
毕竟四目与明真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夸娥更是仅披兽皮,形同荒民。
唯有苏荃一身白衣,纤尘不染,一看便是出身高贵之人。
“姜老,村中是否有些避讳之事?”苏荃忽而发问。
方才他已开启法眼,目光穿墙越壁,窥探全村。
当夜幕落下,无论男女老少,不论正在做什么,全都匆匆收手,赶回屋中,紧闭门户,如同在躲避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
姜六山盯着他看了片刻,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只是低声道:“村里的事……不好对外人提起。”
话虽未尽,意思已然分明。
“诸位只需记着,等天完全黑透了,便关紧门窗,熄了灯烛,早些歇下便是。
莫要外出走动,屋中也别多言闲聊。”
“这是为何?”苏荃追问。
姜六山却不再回应,只背着手,缓步离去,身影渐渐没入夜色,走向自己那间低矮的茅屋。
“苏真传。”
见老头走远,明真靠近几步,压低声音道:“村长这话……咱们还是听从为好。”
“若想探查线索,明日白日再进村细看也不迟。”
四目在一旁默默点头,神色凝重。
他能活到今日,不单靠一身硬功,更因明真多次援手相救。
“多谢提醒。”
苏荃淡淡回了一句,随即盘膝而坐,将玉剑横于腿上,双目轻阖,进入静修之态。
天上本就乌云密布,不多时,四野彻底陷入黑暗,不见星月,仿佛整个村落被一只无形巨手按进了深潭之中。
没有灯火,没有声响,唯有死寂蔓延。
几人目光在暗处微微发亮,齐刷刷落在苏荃身上。
可他依旧如石像般沉静,呼吸平稳,似与这诡异夜色融为一体。
“咚、咚、咚——”
忽然,敲门声划破寂静。
门外传来姜六山的声音:“几位贵客……可还安好?”
四目脸色骤变,瞳孔收缩,满是惊惧。
明真眉头紧锁,神情阴沉。
这一夜,果然比以往凶险得多。
往日里尚有第一晚的安宁,如今才刚入夜,邪气便已临门!
那声音再无白日里的慈和苍老,反而尖利扭曲,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像是从地底爬出的呜咽。
四目频频望向苏荃,几乎按捺不住,想要冲过去将他唤醒。
就在那一刻——
苏荃缓缓睁眼,眸光如寒星点破黑夜。
明真迅速朝他使了个眼色,指尖微动,指向大门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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