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我把门窗都锁好,坐在床上玩手机——白天在小卖部连了WiFi,下载了几部电影。看到一半,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门。
“谁啊?”我没动,大声问。
门外没人应,敲门声却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重,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砸门。我吓得把手机扔在一边,抓起桌上的手电筒,盯着门看。门板在震动,上面的漆皮一片片往下掉,露出里面的木头,像是要被砸破了。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停了。我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东西。我壮着胆子,从门缝里往外看,看见一个黑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东西,像是我的工具箱——早上我放在门口,想白天修修窗户的。
“那是我的东西!”我喊了一声,黑影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跑。我赶紧开门追出去,黑影跑得很快,往旋转木马的方向跑,手里的工具箱“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螺丝刀、扳手撒了一地。
我没敢追太远,捡起工具箱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看见地上有个红色的东西,是个发夹,上面有个小蝴蝶结,跟昨晚梦里小女孩可能戴的发夹一模一样。我捡起发夹,心里发毛,赶紧跑回值班室,把发夹扔在门外,锁上门,用椅子抵着门,一夜没敢睡。
第三天早上,我发现发夹不见了。门外的地上,只有几滴暗红色的痕迹,像是血,又像是红油漆,被风吹得干了,结成了痂。
我不敢再待在值班室,拿着工具箱去修窗户,想让自己忙起来,忘了害怕。修到一半,听见旋转木马的方向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像是木马在转。我停下手里的活,往那边看,只见旋转木马的铁门开了,里面的塑料布被掀开了几块,有一匹木马露了出来,是匹白色的,马背上还放着个红色的小书包。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老板说的那个丢了的小女孩。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拿着手电筒走了过去。旋转木马的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弥漫着一股霉味和灰尘味,还有点淡淡的甜腻味,跟第一晚闻到的味一样。
白色木马的背上,果然放着个红色小书包,书包上有个小熊图案,小熊的眼睛掉了一只,露出里面的棉花。我伸手想把书包拿下来,却听见身后传来“呜呜”的哭声,很轻,像是个小女孩在哭。
“谁?谁在那儿?”我猛地转身,用手电筒照过去。光柱里,除了一排排蒙着塑料布的木马,什么都没有。哭声还在继续,从旋转木马的最里面传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我慢慢往里走,每走一步,脚下就发出“嘎吱”的声音,像是踩在木板上。走到最里面,我看见一匹黑色的木马,塑料布没盖严,露出马的眼睛——是用黑油漆画的,却像是在盯着我看。哭声就是从这匹木马后面传来的。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掀开塑料布。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脚印,印在灰尘里,像是个小女孩的赤脚踩出来的。脚印旁边,放着个东西,是个的棍子,上面还沾着点发黑的糖渣。
就在这时,旋转木马突然“嘎吱”响了一声,开始慢慢转起来。我吓得往后退,差点摔倒。木马上的灯突然亮了,五颜六色的,却闪闪烁烁的,像是接触不良。我看见那匹白色木马上的红色书包动了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别转了!”我大喊一声,旋转木马却转得更快了。哭声越来越大,从四面八方传来,像是有无数个小女孩在哭。我转身就跑,跑出旋转木马,看见铁门“哐当”一声自己关上了,锁扣“咔嗒”一声扣上了,像是有人在里面锁了门。
我跑回值班室,心脏“砰砰”直跳。我拿出手机,想给阿凯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有一条未读消息,是阿凯发来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零七分:“别待在那儿了,表舅三年前就没了,在乐园修旋转木马的时候掉下来摔死的,我骗了你,对不起。”
我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原来阿凯的表舅早就死了,那承包乐园的是谁?这三天来,我遇到的又是什么?
那天下午,我收拾好东西,想离开乐园,却发现大门锁了。是那种老式的挂锁,锁扣上没有钥匙,像是从外面锁上的。我绕着乐园的围墙走了一圈,围墙很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根本爬不出去。
我只能回到值班室,坐在床上,盯着座钟看。指针还是停在三点零七分,钟摆的声音越来越快,“滴答、滴答”,像是在倒计时。我想起阿凯的消息,想起老板说的小女孩,想起表舅的死,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串了起来——表舅可能不是意外摔死的,小女孩的死也可能有问题。
天黑后,我决定去鬼屋看看。老板说小女孩最后是在鬼屋的柜子里被发现的,也许那里有线索。我拿着手电筒,往鬼屋走。鬼屋的门还是破的,里面漆黑一片,风灌进去,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欢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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