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剑撼山岳
擂台之上，戴擎苍青衫仗剑，对面是身材魁梧、如同山岳般沉稳的石破天。
石破天声如洪钟：“戴擎苍，你的剑很快，但我的防御，同阶无敌！你破不开！”
他低吼一声，周身土黄色灵光暴涨，皮肤表面仿佛覆盖上了一层岩石甲胄，气息变得厚重无比，正是厚土灵体的天赋神通——岩甲术！
“试试便知。”
戴擎苍眼神专注，体内灵力奔涌。他深知，面对这种绝对防御型的对手，寻常攻击只是徒耗灵力。
他动了！
身形如风，瞬间拉近距离，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青色闪电，直刺石破天胸前岩甲。
“叮！”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剑尖刺入岩甲半寸，便再难前进！一股反震之力传来，戴擎苍手腕微麻。
“哈哈！没用的！”石破天大笑，一拳轰出，拳风刚猛，带起沉闷的音爆。
戴擎苍步伐变幻，轻易避开拳锋，剑光再闪，如狂风暴雨般点向石破天周身大穴。
“叮叮当当……”
雨打芭蕉般的声音连绵不绝。戴擎苍的剑快得只剩残影，每一剑都精准命中同一片区域的岩甲。他在寻找其防御的薄弱点，或者测试其承受的极限！
石破天起初还不在意，但很快脸色微变。他感觉戴擎苍的剑，力道凝练至极，且每一剑都带着一股奇特的穿透力，震得他气血微微翻腾。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身法太过灵活，他根本碰不到对方衣角。
“不能这样下去！”石破天怒吼，双脚猛地跺地！
“地波冲击！”
轰！以他为中心，一圈强烈的土黄色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覆盖整个擂台！
戴擎苍眼神一凝，无法完全避开，长剑瞬间撤回，剑尖向下疾点地面，同时身形借力向后飘飞，化解大部分冲击，但依旧被震得气血一阵翻涌。
“好强的范围攻击！”台下惊呼。
“看你怎么躲！”石破天得势不饶人，双拳连环轰出，一道道凝实的土黄色拳印封堵戴擎苍所有退路。
戴擎苍陷入守势，剑光织成密不透风的网，将拳印一一绞碎，但身形也被逼得不断后退，看似险象环生。
“果然，厚土灵体还是太强了！”
“戴擎苍的剑虽利，但破不了防，久守必失啊！”
李姗珊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高台上，玄岳真人微微颔首：“石破天根基扎实，灵体运用已入门径。戴擎苍剑法虽妙，若无法破防，败局已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戴擎黔驴技穷之时，他却在这密集的攻势中，闭上了眼睛！
“他在干什么？”
“放弃了吗？”
石破天也是一愣，但攻势不停。
然而，戴擎苍虽闭着眼，手中剑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依旧精准地格开每一道拳印，甚至比之前更加流畅、省力。他的心神完全沉浸在与剑的沟通中，感知着石破天灵力运行的轨迹，岩甲上能量流转的细微变化。
《无名剑诀》的奥义在心间流淌。剑，不仅是形，更是意！是穿透，是震荡，是瓦解！
他感受到了！在石破天每次发动强力攻击的瞬间，其胸腹间的岩甲会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
就是现在！
戴擎苍猛然睁眼，眸中剑光爆射！他不再后退，反而迎着漫天拳印，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极致凝聚的青色流光，直刺石破天胸口！
这一剑，他将所有灵力，连同那丝初步领悟的“穿透剑意”，尽数凝聚于剑尖！
“找死！”石破天怒吼，全力催动岩甲，胸口黄光浓郁如实质。
“噗——！”
没有预想中的剧烈碰撞声，反而是一声轻微的、如同撕裂厚革的声音响起！
戴擎苍的剑尖，竟如同热刀切牛油般，刺穿了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岩甲，没入半寸！一股尖锐无匹的剑气瞬间透入石破天体内！
“什么？！”石破天瞳孔骤缩，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只觉一股凌厉之气在体内炸开，剧痛传来，灵力运转瞬间滞涩，周身的岩甲光芒剧烈闪烁，随即轰然崩溃！
戴擎苍长剑一收，飘然后退，持剑而立，微微喘息。这一剑，几乎耗尽了他大半心神与灵力。
石破天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胸口那细微的剑痕和溢出的鲜血，又看了看消散的岩甲，脸色变幻数次，最终化作一声长叹，拱手道：“我输了。好厉害的剑……我输得心服口服。”
全场死寂，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哗然！
“破…破防了？！他居然破开了厚土灵体的防御！”
“那一剑……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种‘意’！”
“以弱胜强！这才是真正的剑修！”
高台上，长老们也都动容。
“剑意！虽然还很微弱，但确实是剑意的雏形！”一位专修剑道的长老激动道，“五灵根竟能领悟剑意，此子乃天生的剑修！”
玄岳真人眼中精光大盛，看着戴擎苍，如同看着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此子，当入我天枢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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