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那片幻灵珠碎片,掌心还残留着温热。它不再发光,但能感觉到里面有种细微的震动,像是在回应什么。
雷裔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抱着一块黑布包裹的东西。他走到我面前放下,解开布角,露出半截笔杆。
“在古战场东面找到的。”他说,“那里有祭台残迹,这东西插在石缝里,像是被人故意藏起来。”
我低头看那支笔。通体漆黑,材质不像木也不像石,表面刻着细密符文。靠近笔尾的位置,三个小字清晰可见——鸿钧制。
这三个字让我呼吸顿了一瞬。
不是因为名字陌生,而是因为它不该出现在这里。鸿钧这个名字,在混沌初期几乎从未被提起过。可现在,一支由他亲手打造的笔,却出现在逆命盟的地界。
我伸手去拿,指尖刚触到笔身,幻灵珠碎片突然发烫。左眼金纹一闪,自动激活了防御机制。一层混沌气浮上来,把我和笔隔开。
“你碰过它?”我问雷裔。
他摇头。“不敢。挖出来就用封印布裹着带回来了。路上空间波动了好几次,差点没拿稳。”
我把碎片贴回左眼下方,深吸一口气,开始引导混沌气渗透进笔身。外层的符文一道道崩解,像是被火烧过的纸,卷曲后化成灰烬飘散。
等最后一道封印消失,我再次握住笔。
这一次没有触发警报。
我闭上眼,启动混沌推演。幻灵珠迅速构建模型,以这支笔为核心,倒溯它的历史轨迹。
画面断断续续浮现。
一片虚空之中,站着一个人影。素袍长袖,手持此笔,面前悬浮着一道金色光幕。他抬手落笔,每写下一个符文,天地就震一下。
我看清了他的脸。
是符爻。
他在修改天道法则。用这支笔,直接在规则层面刻入新的因果链。而每一次落笔,笔尖都会滴下一滴血,融入符文之中。
推演系统自动截取那一滴血的基因序列,并与我的数据库比对。
结果弹出时,我的心跳停了一拍。
匹配度:100%
宿主:张莉萍
我睁开眼,手指紧紧攥住笔杆。
不可能。这个时间点远早于我进入混沌。那时候我还在地球上,是个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别说接触这支笔,连“鸿钧”这两个字都没听过。
可系统不会出错。除非……这不是我的血,而是某个和我完全同源的生命留下的。
我重新设定参数,加入时间线校准模块,排除幻象干扰、数据篡改的可能性。又运行了一遍推演。
结果一样。
我又调出上次穿越初期的记忆片段,对比笔尖血滴的形态、凝结速度、氧化反应曲线。所有物理特征都吻合。
这不是巧合。
我盯着笔尖看了很久,低声说:“不是我流的血……那是‘我’的血。”
雷裔站在我旁边,没听清我说什么。“你说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要继续推演。”
他犹豫了一下。“情况不对?”
“暂时没有危险。”我说,“但这支笔牵扯的事,比我想象的更深。”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门关上后,我将符笔放入识海深处,嵌入幻灵珠次级空间。这里的时间流速极慢,适合长期封存高危物品。
做完这些,我没有停下推演。
我把焦点转移到符爻身上。他为什么能使用这支笔?他是鸿钧的后人,还是被选中的执笔者?更重要的是,他写下的那些法则,后来去了哪里?
画面再次闪现。
符爻站在祭台前,笔尖指向自己胸口。他割破皮肤,用血写下最后一个符文。那道符文飞向天际,融入星辰之间。
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崩解。不是死亡,更像是被某种力量抽离存在本身。衣服落地,原地只留下一枚符印,缓缓沉入地面。
推演到这里戛然而止。
系统提示:后续信息被屏蔽,权限不足。
我皱眉。能让混沌幻灵珠都无法读取的内容,只能说明一件事——那段历史被更高层级的力量封锁了。
我退出推演,睁开眼。
屋子里很安静。桌上放着我之前记录线索的玉简,上面写着几行字:
- 符笔制造者:鸿钧
- 使用者:符爻(确认)
- 血迹来源:未知个体,基因与宿主完全一致
- 关联事件:修改天道法则、清除旧律、植入新因果
我盯着最后一行,忽然想起无相母在裂隙中说的话。
“你不该看的。”
她知道我会看到什么。也许她早就知道这支笔的存在,甚至知道它会指向谁。
我抬起左手,看着掌心一道旧伤疤。那是我在地球最后一次加班后,被书架划破的。现在想来,那天晚上图书馆停电,监控失灵,我捡到的那个奇怪U盘……
是不是一切从那时就开始了?
我甩掉杂念,把玉简收进袖中。现在最重要的是守住这支笔的消息。如果有人知道它曾沾过“张莉萍”的血,一定会怀疑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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