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着消息,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低头看时,雪儿的眉头忽然皱了一下,像是在做什么紧张的梦。我伸手抚平她的眉峰,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晓眉,你说这丫头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从迷雾阵到绝屿狩猎,从四象阵到狼骑兵,一步一步,把所有人都引向她布好的局里。
我忽然有种身处棋局的感觉,却一点也不排斥。因为我知道,这盘棋的终点,是龙海的安稳,是这些少年的成长,是我们雪儿心里那个所有人都能好好活着的愿望。
夜风穿过窗棂,带着青梅的甜香。我抱紧怀里的小人儿,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渐渐沉入梦乡。梦里,我仿佛看到了龙海的未来——少年们骑着各自的坐骑,在阳光下奔驰,雪儿站在最高处,笑得像朵永不凋谢的花。
天刚蒙蒙亮,演武场的号角就划破了晨雾。各兵团的训练比往日早了一个时辰,火把的光晕里,少年们的身影在器械间穿梭,呼喝声此起彼伏,比鸡鸣还要响亮。
鼠团的训练地在演武场东侧的密林里。米俊杰戴着个夜视镜,正蹲在树杈上给新兵示范怎么用藤蔓伪装——他的军靴上沾着草汁,脸上画着灰绿色的油彩,活脱脱一只刚从地里钻出来的田鼠。“看见那片蕨类植物没?”他压低声音,指了指前方的矮丛,“把自己嵌进去,连灵珑的铁链都扫不出来。”
新兵们学得认真,有个小个子钻进蕨类丛里,果然瞬间就没了踪影,只露出双眼睛滴溜溜转。米俊杰满意点头,忽然话锋一转:“记住,伪装归伪装,别真学老鼠啃树皮。”这话引得一阵低笑,却没人敢大声——他们知道,接下来要练的“蒙眼辨声”,才是真正的难关。
虎团的操练声隔着三里地都能听见。我和血瞳站在高台上,看着少年们光着膀子撞木桩。虎威自己也加入了行列,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木桩嗡嗡作响,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往下淌,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用肩撞!”血瞳的声音冷冽如刀,红眸扫过一个用拳头砸木桩的新兵,“忘了昨天教的卸力?拳头是用来打人的,不是打木头的!”
那新兵脸一红,连忙改用肩膀撞击。血瞳忽然身形一晃,出现在他身后,手掌按在他的后颈:“沉肩,坠肘,把力气从腿传到腰,再到肩——对,就是这样!”木桩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比刚才实诚了许多。虎威看得眼热,也凑过去让血瞳指点,被血瞳一巴掌拍在后脑勺:“自己都没练好,还敢当教官?”
马团的水池里溅起丈高的水花。元野站在池边,看着少年们踩着木板练习水上漂,黑风和滔滔在水里游弋,时不时用尾巴掀翻动作慢的人。“重心再往前移半寸!”元野扯着嗓子喊,自己也跳上木板示范,长腿在水面轻点,木板竟如履平地般滑出老远,“想象自己是只蜻蜓,脚点水就行,别跟木板较劲!”
有个胖墩墩的新兵总掉水里,急得快哭了。滔滔变回玄犬本体,用尾巴把他卷回木板上,黑风则展开翅膀在他头顶盘旋,气流托得他稳了许多。“别慌!”元野朝他喊,“你看滔滔的尾巴,怎么摆的就怎么学!”那新兵看着滔滔在水里灵活摆动的尾巴,忽然开窍,木板竟真的稳住了。
兔团的箭靶前,雪怜正教新兵们“听声辨位”。她蒙着眼睛站在靶心前,让新兵们从不同方向射箭,箭矢刚离弦,她就能准确说出角度和距离。“左耳听到的声音比右耳早,说明箭从左前方来,”她摘下眼罩,长发在晨风中扬起,“风速会影响箭的轨迹,射之前先摸风向——就像你们摸兔子的耳朵,知道它怕不怕生。”
有个新兵总射偏,雪怜捡起他的箭一看,发现箭杆有点弯。“箭都没选对,怎么能射中?”她从箭囊里抽出支直挺挺的箭递给他,“记住,工具比力气重要。”新兵试了试,果然射中了靶心,激动得脸都红了。
龙团的枪术演练带着股傲气。耀天把长枪舞得如银龙出海,枪尖的寒光在晨光里连成一片。“刺出去要像龙抬头!”他的声音清亮,“收回来要像龙摆尾!”少年们跟着练习,枪杆碰撞的声音清脆如铃。有个新兵的枪总被耀天挑飞,急得直跺脚。耀天忽然收枪,指着他的手腕:“握太紧了!龙是活的,枪也得活,懂吗?”
蛇团的隐匿术练得神出鬼没。青璃带着新兵们趴在草丛里,身形渐渐与周围的草木融为一体,连呼吸都放得极轻。“想象自己是条蛇,”她的声音像风吹草动,“没人的时候快如闪电,有人的时候静如磐石。”有个新兵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青璃瞬间出现在他面前,手里的蛇形鞭轻轻抽在他腿上:“蛇会打喷嚏吗?”
羊团的包扎术课堂温馨得像个小医馆。芷莘坐在草地上,耐心教新兵们怎么处理伤口,手里的布条在她指间翻飞,转眼就把一个模拟伤口包扎得整整齐齐。“先止血,再消毒,最后包扎,”她的声音温柔,“记住,你们不仅是战士,也是战友的后盾。”有个粗心的新兵把布条缠成了死结,芷莘没责怪,只是重新拆开教他:“慢慢来,羊吃草都得一口一口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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