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沐雪将王富贵带回家后,林屠夫对这个机灵勤快的小子格外喜欢。王富贵嘴甜,手脚也麻利,常常帮着林屠夫收拾摊子、搬运货物,甚至还能帮他算账。林屠夫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夸:“这富贵啊,真是个能干的孩子,沐雪可真是捡到宝了!”
萧山的妹妹萧月看在眼里,心里却有些着急。她悄悄拉着萧山的袖子,低声道:“哥,你看富贵那小子,整天围着沐雪姐姐转,嘴甜得跟抹了蜜似的。你再不抓紧机会,沐雪姐姐可就要被他抢走了!”
萧山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本就对沐雪招上门女婿的事耿耿于怀,如今又多了个王富贵,心里更是憋闷。每每看到王富贵在沐雪面前笑得灿烂,他心里就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却又无处发泄。
夜深人静时,萧山独自坐在油灯下,手中捧着一本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他的目光时不时飘向窗外,那里正对着沐雪的院子。烛光透过窗纸,映出她纤细的身影。萧山看得入神,直到烛光熄灭,他才回过神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我这是在干什么?”他低声自语,心中却无法平静。
第二天,沐雪路过萧山的书房,见他还在埋头苦读,便轻轻敲了敲门。“萧山,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眼睛会累坏的。”
萧山抬起头,见是沐雪,心中一暖,脸上却不自觉地绷紧了。“没事,我再看一会儿。”
沐雪走进来,将一盏热茶放在他桌上,柔声道:“读书是好事,但也得注意身体。别熬坏了眼睛。”
萧山低头看着那杯茶,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沐雪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也有些疑惑。她总觉得萧山最近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清是哪里不对。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萧山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起沐雪曾经半开玩笑地问他:“萧山,你要不要考虑当我的上门女婿?”当时他只当是玩笑,随口敷衍了过去。如今想来,心中却隐隐有些后悔。
从那天起,萧山开始默默关注沐雪的一举一动。他发现,沐雪虽然表面粗野狂放,但内心却极为细腻。
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沐雪的身影慢慢走入了他的心,萧山的心也有些不安分的跳动,傍晚,萧山鼓起勇气,走到沐雪面前。“沐雪,我有话想对你说。”
沐雪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事?”
萧山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忽然听到王富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沐雪姐姐,你快来看,我找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
沐雪立刻转身朝王富贵走去,萧山的话就这样卡在了喉咙里。他站在原地,看着沐雪和王富贵并肩走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看着富贵讨好的跟在沐雪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萧山的眼珠都挪不开,以前都是沐雪屁颠颠的跑在自己后面,鼻子酸酸的。
从那天起,萧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沐雪。他不再故意远离沐雪,而是主动找机会与她说话,帮她处理一些琐事。沐雪虽然觉得萧山有些反常,但是也没发现特别之处,便也没有多想。
一天,沐雪在院子里晾晒药材,萧山趁着富贵不在,便走过来,主动帮她搬起沉重的竹筐。“这些粗活让我来吧,你别累着了。”
沐雪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勤快?平时可没见你这么积极。”
萧山脸上微微一热,低头掩饰道:“只是觉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顺手帮个忙而已。”
沐雪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却没有多问。两人并肩忙碌着,气氛却有些微妙。萧山几次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傍晚时分,富贵从外面跑回来,手里捧着一把野花,笑嘻嘻地递给沐雪。“沐雪姐姐,这是我在山上摘的,送给你!”
沐雪接过花,轻轻嗅了嗅,笑道:“真香,谢谢你,富贵。”
萧山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酸涩。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做的不够好,而富贵却总能毫不费力地赢得沐雪的欢心。
萧山站在书房的窗前,目光落在院子里正忙碌的富贵身上。那小子手脚麻利,帮着沐雪整理药材,时不时还逗得她开怀大笑。沐雪对富贵的夸赞声不时传来,听得萧山心里一阵阵发紧。
“富贵,真是聪明伶俐,学什么都快。”沐雪的声音里满是赞赏。
萧山握紧了手中的书卷,指节微微发白。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不安,却发现那股情绪如藤蔓般缠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更让他感到紧迫的是,富贵居然在闲暇之余跑来听他读书。那小子坐在角落里,眼睛亮晶晶的,听得格外认真。萧山本想赶他走,可每次对上富贵那副求知若渴的眼神,他又硬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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