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没穿衣服的。”
不一会儿，房门紧闭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张毅带着明显的慌乱和急于辩解的急切声也从里面传出。
“穿衣服！！立刻！马上！！否则……否则我……我杀了你！！！” 豫章公主依旧捂着眼睛，声音带着哭腔的嘶哑和暴怒的颤抖，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进去拼命。
“我在穿！在穿了！马上就好！”
他真不是故意的，也没有裸睡的习惯，空调开的有点热，就情不自禁的脱了。
客厅里，只剩下豫章公主急促的喘息声、压抑不住的啜泣声，以及电视里兀自喧闹的声音。
——
“豫章，吃个……”
餐桌上，张毅拿起一个鸡腿露出讨好的笑容。
“住口。”话音未落。
豫章公主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脸色羞愤。
张毅的手僵在半空，鸡腿差点掉下来。豫章公主捂着他嘴的手又急又用力，指尖冰凉，微微发抖。
她猛地收回手，像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在衣服上狠狠蹭了几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愤交加地瞪着他。
“不许提那个字！” 她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带着尚未平息的颤抖和浓浓的警告意味。刚才那副赤裸的画面和油腻的鸡皮瞬间在脑海里重叠，让她胃里一阵翻搅。
“我……” 张毅看着她那恨不得剐了他的眼神，后面讨好的话全噎了回去，讪讪地放下鸡腿，尴尬地搓了搓手，“……我是说，吃饭，吃饭。”
豫章公主冷哼一声，重重地拿起自己的筷子，看也不看张毅，埋头对着自己碗里的米饭，用力地戳着，仿佛那米饭是某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餐桌上只剩下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和咀嚼声，空气凝固得像块冰。
——
“你这扇子可真好看。”
沙发上，张毅把热气腾腾的茶水推到豫章公主面前，看向旁边放着的扇子，找了一个话题化解尴尬。
豫章公主冷着脸，端起茶杯，眼皮都没抬一下，小口啜饮着，完全当张毅是空气。
浴室里，豫章公主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喷洒的水像雨点般不断敲打着她的每一寸白皙细腻光滑的肌肤，激起一阵阵细小的水珠。温热的水流顺着脖颈滑落，经过紧致平坦的小腹，淌过修长笔直的双腿，带来一阵阵暖意，也冲刷着刚才积攒的羞愤和委屈。
她闭上眼睛，任由水流冲刷，试图让这片刻的宁静平复内心的波澜。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斑驳的洒在厨房里。
餐桌上，张毅把一碗香气扑鼻，冒着热气的稀饭放在豫章公主面前，声音有点紧：“咳…粥，应该不烫了。”
张毅心里打鼓，手指抠着桌沿。
豫章公主伸手，指尖碰了碰碗边感受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舀了小半勺，慢慢送到嘴边，轻轻吹了一下，才小心地抿了一小口。
“……还行。”豫章公主咽下那口温热的粥，放下勺子，声音虽冷，却带着温柔。
见状，张毅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过段时间就会过去了。
知趣的没再提昨天的事。
“嗯，很大。”豫章公主偷偷瞟了眼张毅，耳朵红热，微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嘴角。
或许是心中喜欢，睡了一觉后就没放在心上了。
这副生气的模样也不过是装出来的。
“早上起床没胃口，吃点腐乳。”
张毅打开一罐腐乳，夹起一块，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豫章公主。
“嗯。”她的声音很轻，微微点头。
见状，张毅把带着腐乳的筷子凑了过去。
“靠！早知道就不脱衣服了。”
见豫章公主这副模样，张毅内心呐喊。
——
正午，一楼宽敞的客厅。
豫章公主的手机震了一下，她瞥了眼屏幕。
“我出去一下。”她起身。
“嗯？”张毅抬头。
“快递。”她丢下两个字，径直走向庭院大门外的智能柜。
片刻后，她拿着一个不大的快递盒回来，没看张毅，直接进了自己三楼的房间。
门轻轻关上。
房间里，豫章公主拆开盒子，里面有两盒丝袜，她拿出那盒标着“哑光肤色”的丝袜。指尖捻了捻那冰凉滑腻的料子，学着图示卷好，小心地将脚尖探进去，一点点向上提起。
薄薄的丝袜服帖地包裹住小腿，一直到大腿中部。原本的肌肤光泽被蒙上了一层均匀的哑光质感，线条显得更流畅。她对着镜子侧身看了看，又动了动脚趾。
一丝极淡的笑意掠过嘴角。
午餐时。
张毅摆好碗筷，目光扫过豫章公主走过来时露在裙摆下的小腿。那双腿……似乎有点不一样？光泽更均匀，像蒙了一层极细的雾。
他心头一跳，立刻移开视线，没吭声。
豫章公主坐下，拿起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只有她自己知道，丝袜贴在腿上的微凉触感，一直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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