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出现,甚至没有彻底消失,一定和我有关系,对不对?”
你想起了金妮和那本日记。
“就像之前那本日记需要汲取魔力才能存在一样……你,是不是利用了我?”
对于你能如此迅速地猜到关键,汤姆似乎并不意外。
他甚至没有表现出被戳破的恼怒,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的手再次抬起并抚上了你的脸颊,指尖冰凉。
“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般的轻柔。
“反正,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你不需要为这些小事困扰,不是吗?”
他的手指略过你的唇,开始逐渐后移想要穿过你的发丝。
他的触碰让你浑身僵硬。
如果是穿越时空时陪伴的那个少年汤姆,你或许不会如此抗拒。
但眼前的他,与那个制造了无数悲剧的伏地魔形象割裂又重叠,让你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平静接受这份亲密。
你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动作因为激动而有些剧烈,甚至不小心挣脱了他抚在你脸上的手。
这个举动让你心里掠过一丝歉意,但一想到那个盘踞在心头最重要的问题,你又狠下心来。
你皱着眉,紧紧盯着他,仿佛要穿透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看到背后的真相。
汤姆看着你如此反应,强大的心理素质让他不仅没有动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收回手,甚至还有心情帮你把落在他腿上的裙摆收拾整齐。
他坐在那里,姿态从容,用一种欣赏的目光打量着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金色眼眸。
“你今晚很美,科丝科特。”
你没有回应他的赞美。
焦虑和对答案的迫切渴望让你无法再等待。
你几乎是零帧起手,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
“你和伏地魔……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你就后悔问得不够具体,你想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但千头万绪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为了这最核心的一句。
你能感觉到,在你问出“伏地魔”这个名字的瞬间,汤姆周身的气息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
虽然他英俊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种细微的变化,逃不过此刻全神贯注盯着他的你。
他绝不会直接承认自己就是伏地魔的过去,就是他的魂器。
一方面,他与那个主魂之间存在着某种竞争甚至敌对的关系。
主魂会毫不犹豫地吞噬他来补全自己,而他这个拥有独立意识的碎片,怎会甘心?
何况,已经脱离了日记本的他又怎么能算是魂器呢?
另一方面,他并非蠢货,伏地魔的所作所为,及其与你、与你朋友们,尽管在他眼中这些人都无足轻重。
你们立场的对立,他都清楚。
如果他此刻承认与伏地魔的同一性,无疑会将他置于你的对立面,这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客观上,他无法摆脱你,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受制于你,耗费一年才得以苏醒,今日方能完全显形。
他必须慎重对待这个问题。
场面静默了一瞬,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较量。
你固执地看着他,等待一个答案。
而你没有立刻将他归为伏地魔同类并采取敌视态度,这份余地,被敏锐的汤姆精准地捕捉到了。
他狡猾地意识到,你对他,并非全无旧情,也并非完全站在他的对立面。
他抓住了这个机会。
“伏地魔……”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稳,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疏离感。
“他选择了一条充满野心与力量,却也走向某种极端的道路。”
他的措辞非常谨慎,没有激烈地否定,也没有直接承认关联,而是巧妙地将伏地魔描绘成了一个走上了不同岔路口的存在。
“他或许获得了他所追求的力量。”
汤姆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光,混合着不屑、审视,以及一丝……好胜?
“但在这个过程中,他似乎也失去了一些东西,或者说忽略了一些更有趣的可能性。”
他微微前倾,目光牢牢锁住你,声音低沉而充满引导性。
“而我,科丝科特,在经历了某些意想不到的变故后,发现了远比那条路更值得探寻的东西。”
他的目光在你身上流转,暗示不言而喻.
你陷入了沉默,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挣扎。
最终,你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明白了,汤姆。”
你的声音带着疲惫,但也算松了一口气。
“我无法轻易将现在的你,和那个制造了无数悲剧的伏地魔完全等同起来,这对你不公平。”
汤姆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黑眸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
对呀,你怎么会直接冷酷无情地抛弃他呢?
他喜欢你这种在道德与情感间的挣扎。
“很好。”
他低语,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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