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府密室。月光如水银泻地,映照着周景昭挺拔的身影。他身着一袭玄色劲装,体内混元真气奔腾流转,如同江河奔涌,带来前所未有的力量感与掌控感!经过一段时间的苦修,他已初步掌握《混元经》第一重的精髓,五感敏锐,身手敏捷远超常人。
“呼……”吐出一口浊气,周景昭收势而立,气息悠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眼中精光湛然。他感受着体内澎湃的力量,心中豪情顿生。这混元海……果真神妙!
就在这时,清荷快步走来,躬身禀报:“殿下!长信宫内侍张德泉来了!说是……奉太后懿旨,召殿下即刻入宫觐见!”
太后召见!
周景昭心头微动。太后……此时召见?距离他落水已过去数日,想必是听闻了消息,关切心切。他虽已无大碍,但太后的慈爱,他不能怠慢。
“更衣!”周景昭沉声道。他迅速换了身衣服,收敛了习武后的锐气,恢复了几分文雅沉静的气质。他深知,在皇祖母面前,他依旧是那个“醉心书画、不争不抢”的孙儿“珲奴”。
长信宫暖阁内,檀香袅袅,温暖如春。太后身着深紫色常服,倚在铺着厚厚锦垫的软榻上。她虽已年迈,但精神矍铄,眼神慈祥。看到周景昭进来,她脸上立刻绽开慈爱的笑容,倒不像是久居深宫的太后,反倒与寻常老太见着自家孙儿一般无二。
“珲奴……来!快到祖母身边来!”太后声音带着宠溺,招着手。
听到“珲奴”这个小名,周景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快步上前,依着儿时的习惯,单膝跪在软榻前,握住太后伸出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孺慕之情:“珲奴……给祖母请安!祝祖母身体康健!”他刻意用了这个小名,在太后面前,他愿意做回那个被疼爱的孩子。
“快起来!快起来!”太后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旁边的绣墩上,仔细端详着他,“让奶奶好好看看……嗯,气色还好……就是瘦了些……”她眼中满是疼惜,“珲奴啊……祖母听说你前日在府里落水了?可把祖母吓坏了!这些个奴才……怎么伺候的,都该打板子!”
周景昭心中一暖,又带着一丝愧疚。他不能让皇祖母知道那晚的凶险,徒增担忧。他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低落与后怕:“祖母……珲奴……让您担心了……是珲奴不好……不关下人的事!”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半真半假):“那日珲奴在湖边亭中思念母亲……一时悲从中来,心神恍惚,许是刚下过雨,脚下便一滑,不慎跌入水中……”他将落水归咎于“思念母妃”、“心神恍惚”、“不慎滑倒”,合情合理,也符合他“孝子”的形象。
“唉……你呀……”太后闻言,眼中泪光隐隐闪烁,却又被很好的控制着,许是不想牵动他的神经,最后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只是紧紧握住他的手,“……奶奶知道你心里苦……可也该爱惜自己才是!这时节,那湖水该多冷啊!万一……万一你再有个好歹……可让我该如何是好!”她的话语充满了真切的担忧与后怕。
“奶奶……”周景昭心中感动,反握住太后的手,声音带着安抚,“珲奴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您看……珲奴不也无妨?太医也说了,只是受了些惊吓,寒气入体,喝几副药驱驱寒便好。您别担心了!”
“果真无事?”太后不放心地追问。
“自然没事!”周景昭用力点头,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珲奴……还要好好孝顺祖母呢!哪能……不爱惜自己?”
“好!好!这才是祖母的好珲奴!”太后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轻轻拍着他的手背,“以后……心里难受了……就多来陪陪祖母!跟祖母说说话!别一个人……闷在心里!知道否?”
“嗯!珲奴……记住了!”周景昭乖巧应道。
祖孙二人又说了许多体己话。太后絮絮叨叨地嘱咐他注意身体,多吃多穿,又关心他的书画功课。周景昭一一应着,心中暖意融融。
聊着聊着,太后看着周景昭清俊的侧脸,眼中闪过一丝慈爱又带着些许感慨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周景昭的手背,声音温和地问道:“珲奴啊……你今年……也满十六了吧?”
周景昭心中一动,点头道:“是,皇祖母,珲奴上月刚满十六。”
“十六……不小了……”太后目光慈祥,带着一丝长辈特有的关切,“你母亲去得早,祖母……得替你多操操心。”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试探,“珲奴可有中意的姑娘?”
来了!周景昭心中了然。祖母这是……在关心他的婚事了!在这个时代,十六岁的皇子,确实到了该议亲的年纪。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政治联姻?世家贵女?还是……?
他面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与黯然,低声道:“祖母,珲奴母亲新丧,孝期未满,此刻心中只有哀思,实在无心他顾……”他巧妙地用“孝期”作为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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