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壶天扩建成庄园
第一章 剑意共鸣玄境生
北疆战事已毕，西域商路通畅，扶余渐归王化，佛门势力也被压制在可控范围内。朝堂之上，皇帝龙颜大悦；市井之间，百姓安居乐业。四海升平的景象下，富昌王李之源却并未闲适度日。
王府深处，静室之内。李之源盘膝而坐，周身气息流转，八道若有若无的剑意环绕其间，隐隐与天地共鸣。若是寻常武者在此，必会为这磅礴气势所震慑，然而李之源眉宇间却带着一丝凝重。
“八剑图修炼至第四剑坎剑，进展越发缓慢了。”他缓缓睁开眼，轻声自语，“玄唐天地间的玄气越发稀薄，这般修炼下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有所突破。”
作为当世少有的道修传承者，李之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世界的局限。高武盛行，道法式微，并非没有缘由。天地间的玄气日渐稀薄，黄气沉浊厚重，已不再适合上古炼气士的修行法门。
“若非侥幸得了《玉清一气功》和《八剑图》这两大道修传承，恐怕我也与世人一般，只能走那武修之路了。”他起身踱步，思绪万千。
武修之路，后天、先天、宗师、迷惘境，每一步都艰难万分。而到了迷惘境十重，更是前路断绝，再难寸进。相比之下，道修之路虽然起步艰难，却有着无限可能。
“只是这玄气稀薄...”李之源轻叹一声，忽然心念一动，“说起来，许久未去小壶天看看了。”
小壶天是他年少时意外发现的一处洞天福地，内里虽不甚广阔，却玄气充沛，远胜外界。这些年来，他时常在其中修炼，获益良多。只是近来事务繁忙，倒是有一阵子未曾前往了。
心念及此，李之源不再犹豫。他来到静室一角，手掐法诀，周身剑意流转，顿时一道无形门户在面前展开。这是他修为精进后悟出的法门，无需借助外物，仅凭自身剑意便可开启小壶天入口。
一步踏入，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小壶天内，景色依旧。方圆不过数里，却有山有水，有亭有台，布局精巧别致。中央一处清泉汩汩，四周奇花异草芬芳扑鼻。这里的玄气比之外界浓郁数倍，呼吸之间都觉神清气爽。
“每次来此，都觉心旷神怡。”李之源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周身毛孔都舒张开来，久未松动的修为竟有了一丝悸动。
他信步走在熟悉的小径上，欣赏着壶天内的景致。这些年他陆陆续续搬进来不少珍奇物件，将这小洞天布置得越发精致。有从西域得来的夜光宝石镶嵌在亭顶，有从南海购得的珊瑚树点缀在池边，甚至还有几株罕见的灵草在药圃中欣欣向荣。
走着走着，李之源忽然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奇怪...”他环顾四周，总觉得今日的小壶天与往日有些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具体何处不同。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空气更加清新，景色更加生动，甚至连脚下的泥土都更加柔软了些。
李之源凝神静气，仔细感应。他修炼《玉清一气功》多年，神识敏锐远超常人，很快就捕捉到了那一丝微妙的变化。
“玄气...似乎比上次来时更加浓郁了？”他有些不确定，因为这变化极其细微，若非他对小壶天极为熟悉，几乎无法察觉。
为了验证这个发现，李之源来到中央清泉旁，盘膝坐下，运功感应。
《玉清一气功》缓缓运转，周遭玄气如涓涓细流汇入体内。果然，玄气的浓度比记忆中的要高出些许，虽然增幅不大，但确实存在。
“这是为何？”李之源心生疑惑，“洞天福地自成一体，玄气浓度应当恒定才是，怎会自行增长？”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继续运功感应，试图找出变化的原因。
功法运转之间，李之源渐渐进入物我两忘之境。周身剑意自然流转，与周遭玄气交融共鸣。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剑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与自身剑意相互呼应。
“这是...”李之源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惊诧之色。
这缕剑意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自身的剑意！
仔细感应之下，李之源发现这缕剑意弥漫在整个小壶天之中，仿佛与这片空间融为一体。更让他惊讶的是，这缕剑意似乎在不断吸收着周遭玄气，缓缓壮大，同时又反哺着这片天地，使玄气越发浓郁。
“我想起来了！”李之源恍然大悟，“当年初探小壶天时，一时兴起一缕剑意被小壶天吸收。”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刚刚获得《八剑图》传承不久，修为尚浅，为了便于进出小壶天，便留下了一缕剑意作为坐标。后来修为精进，可以随意开启门户，便忘了这缕剑意的存在。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缕剑意非但没有消散，反而与小壶天融为一体，不断吸收玄气成长，甚至开始反哺这片天地。
“剑意与洞天融合...”李之源心中震动，一个前所未有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莫非这缕剑意成了小壶天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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