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波迪前奏(全员同行版)
桑尼号在迷雾中缓缓航行,船身切开灰紫色的雾霭,留下一道逐渐消散的水痕。雾中的能见度不足十米,远处的海浪声像是被棉花捂住,听起来闷闷的。克比正蹲在船头测量水温,铜制温度计的刻度已经被幽能染成灰黑色,他却看得格外认真,鼻尖几乎贴到刻度盘上:“娜美小姐!水温比刚才升高了0.3℃!而且…水里好像有东西在发光!”他指着船舷边翻滚的浪花,无数细小的幽蓝色光点在水中沉浮,像散落的星星,接触到船身时还会发出轻微的“噼啪”声,有些光点甚至顺着船身缝隙爬上甲板,在木板上留下转瞬即逝的光痕,像会呼吸的萤火虫。娜美从海图上抬起头,接过克比递来的记录本,指尖划过他歪歪扭扭的字迹:“记下来!每5分钟测一次,和之前在恐怖三桅帆船上的水温记录对比!这些光点可能是空间碎片的残渣,别用手碰,会冻伤的。”克比赶紧掏出铅笔,在“发光光点”旁边画了个小太阳标记,突然发现铅笔芯接触纸面时,竟留下了淡蓝色的痕迹,吓得他赶紧用橡皮去擦,却越擦越明显,最后在纸页上留下一片模糊的蓝影,像不小心打翻了星空色的墨水。
路飞左臂的绷带已经被渗出的灰黑色粘液浸透,乔巴跪在他身边,用镊子夹着沾了净化药剂的棉花,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边缘的硬化组织。药剂接触伤口的瞬间,冒出阵阵白烟,带着刺鼻的草药味——那是乔巴用从恐怖三桅帆船上带回的“幽灵草”和“银叶草”混合调制的,效果比普通药剂强三倍,副作用却是会让伤口暂时麻痹,摸起来硬邦邦的像块冻肉。克比举着应急灯跪在另一边,灯光在他颤抖的小手里忽明忽暗,却始终稳稳照亮伤口:“乔巴先生,我、我帮你扶着路飞大哥的手臂吧?这样你换药更方便。”乔巴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克比立刻伸出双手,轻轻托住路飞的胳膊,掌心接触绷带的瞬间传来刺骨的寒意,像握着一块冰,绷带下的皮肤硬得像木板,甚至能摸到那块10.3厘米的空间碎片轮廓,边缘的锯齿状棱角硌得手心发疼。“克比你的手在抖哦,”路飞咧着嘴笑,露出两排白牙,“是不是怕我的手突然爆炸?”克比慌忙摇头,耳朵尖却红了:“不、不怕!路飞大哥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而且…而且我托着的话,爆炸也会慢一点吧?”这话逗得乔巴“噗嗤”笑出声,手里的镊子差点掉在甲板上,路飞更是笑得直拍大腿,牵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反而让克比更紧张了,托着手臂的手更用力了,指节都捏得发白。
【系统提示:幽能残留触发躯体应激反应,肌肉纤维再生速度下降58%】视网膜上的淡蓝色文字缓缓滚动,路飞的视线却越过乔巴的头顶,落在克比紧绷的侧脸上。小家伙今天穿了件新缝的帆布外套,袖口还留着歪歪扭扭的针脚,那是昨晚在船舱里,乌索普教他缝补时扎错的地方,当时乌索普还笑他“缝得像蜘蛛网”,克比却红着脸说“这样更结实”,结果今早雾大,外套还真挂住了不少飘来的幽能冰晶,像缀了圈闪闪发光的银饰。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一行新字:【检测到同伴能量波动稳定,宿主精神韧性提升8%】,路飞挑了挑眉,原来克比在身边,连系统都觉得更安全了。他突然感觉到左臂的碎片轻轻震颤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什么,克比立刻紧张地问:“路飞大哥!是不是伤口疼了?我这里有乔巴先生给的止痛草药!是用恐怖三桅帆船上的安神花做的,闻起来香香的,刚才我偷偷闻过!”说着就往口袋里摸,却不小心把应急灯碰倒在甲板上,灯光在雾中晃出大片光晕,照亮了甲板上散落的幽能冰晶,像碎掉的玻璃,还照亮了角落里躲着的一只小海鸟,海鸟的羽毛被幽能染成了淡紫色,正歪头看着他们,小爪子上还沾着幽蓝色的光点。
乌索普蹲在主桅杆下修补船帆,帆布上的裂口足有半米长,边缘凝结着薄薄的幽能冰晶,摸起来又冷又硬,刚才他不小心碰了一下,指尖立刻冻出了红印,现在还火辣辣地疼。他手里拿着根特制的针线——针是用海楼石碎片磨成的,线是弗兰奇给的防火缆绳,专门用来修补被幽能污染的布料,缆绳上还沾着淡淡的机油味,那是弗兰奇昨晚保养工具时蹭上的。克比抱着线轴蹲在他对面,手指笨拙地穿过针孔:“乌索普先生,这个结要怎么打?我总是系不紧,刚才试了五次,线都松了。”乌索普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拿起一段麻绳演示:“看好了!先绕三圈,再从中间穿过去,拉紧的时候要像拉弓一样用力!这是我在东海发明的‘防幽灵结’,在恐怖三桅帆船上救过我好几次呢!当时莫利亚的影子藤蔓缠上来,就是靠这个结撑到路飞他们来救我的,不然我早就变成影子傀儡,去给莫利亚端茶倒水了!”克比瞪大眼睛认真看着,手指跟着比划,却把麻绳缠成了一团乱麻,急得鼻尖冒汗,眼泪都快出来了。“笨蛋!这么简单都不会!”乌索普嘴上骂着,却放慢速度又教了一遍,还故意把线轴塞到他手里,“拿着!今天不学会不准吃饭!不过…你系的结虽然丑,但比刚才紧多了,有进步!像我当年的入门水平!”克比咬着嘴唇,手指虽然还在发抖,却一次比一次系得稳,突然发现线轴上的幽能痕迹在接触手心温度后,竟然淡了一点点,像被阳光晒化的雪。“乌索普先生!你看!线不黑了!”他举着线轴惊喜地喊,乌索普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缆绳上的灰黑色淡了些,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当然!这可是我用‘勇气热量’捂热的!幽能最怕勇敢的人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狙击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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