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的暗铁桩已经堆到了屋顶,最上面那根刻着道深深的刀痕——是昨天用新学会的“海军流·霸气斩”劈的。那招是斯摩格偷偷教他的,结合了海军六式的精准和霸气的穿透力,劈在暗铁上时,刀刃会泛起淡蓝色的光,像烟雾的颜色。克比的短刀插在桩顶,刀鞘上的牙印在晨光里泛着光,像颗被摩挲得发亮的星星。
“报告!”传令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递过来个密封的信封,火漆印是战国的狗头标记。拆开一看,里面是张幽影岛的暗铁防御图,边角写着“一个月后,香波地见”。克比的指尖突然发抖,图上某个防御节点的形状,和路飞在信里画的笑脸一模一样——那个笨蛋总爱画这种歪歪扭扭的笑脸,说“看到这个就想起克比你哦”。
斯摩格的烟雾突然从身后卷来,带着熟悉的雪茄味:“听说你昨天把暗铁桩劈成了两半?”他的三管烟枪指着了望塔,塔上的海军正在换岗,“上面让你带队去香波地执行巡逻任务,说是‘维持秩序’。”烟雾里混着张纸条,是斯摩格的笔迹:“别给草帽小子惹麻烦,也别丢了海军的脸——混蛋。”最后那个“混蛋”的字迹特别重,像是用烟枪头戳出来的。
深夜的储物柜前,克比把防御图折成小块,塞进刀鞘的夹层。里面还藏着三年前路飞塞给他的半块烤肉标本,旁边是乔巴的药膏和乌索普画的弹弓设计图。他摸着这些东西,突然对着镜子练习拔刀——刀身映出的影子,比三年前挺拔了许多,眼神里的怯懦被一种叫“坚定”的东西取代了。镜面上贴着张纸条,是他自己写的:“还有30天,不能迟到。”
窗外的海浪拍打着码头,像在倒计时。克比知道,离香波地的重逢还有一个月,离那个戴着草帽的笨蛋喊他“第一个船员”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摸出航海日志,在最新一页画了个小小的船锚,旁边写着“桑尼号,等我”。
路飞 - 鲁斯卡纳岛 第950天
雷利的拐杖敲在暗铁桩上,发出“铛”的脆响——第1001次训练开始了。路飞的橡胶拳头裹着霸王色,在朝阳里划出道红色的弧线,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被弹开,而是在铁面上留下了个深达三厘米的凹坑,坑底的共生晶碎片在光里轻轻颤动,像一群发光的小虫。
【系统提示:宿主霸气与果实能量同步率70%,暗铁桩裂纹扩展至5厘米。检测到全体伙伴霸气波动同步上升,触发“伙伴共鸣”效果,下次攻击威力提升20%】蓝框的边角闪着金光,画着九个小人围着一艘船,船头的草帽在阳光下亮得耀眼,克比的小人手里举着把短刀,正对着路飞的小人笑。
“雷利大叔!你看!”路飞跳起来指着凹坑,橡胶手臂差点甩到老男人脸上,“共生晶发光了!是不是可以去找大家了?”他的草帽歪在头上,露出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额角的伤疤在阳光下泛着粉红。
雷利笑着点燃新的雪茄,烟圈在晨光里飘向海平线:“再等最后一个月。”他从怀里掏出个贝壳,里面录着弗兰奇的声音:“路飞!桑尼号的超级改造完成啦!就等你回来当船长了!”贝壳里还混着山治的怒吼(大概是在骂索隆偷吃)、娜美的笑声和乌索普的吹牛声,最清晰的是克比的声音,带着点害羞:“路飞,我学会月步了,到时候比谁跳得高啊。”路飞把贝壳贴在耳朵上,听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贝壳发烫,像揣了个小太阳。
他突然对着大海喊:“大家!我感觉到你们了!”声音裹着霸王色炸开,惊得鱼群跃出海面,在阳光下组成了条银色的路,一直铺向海平线的尽头。远处的海鸟被惊起,盘旋着组成个巨大的草帽形状,像是在回应他的呼喊。
雷利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三年前这个小子抱着克比哭鼻子的样子。现在的路飞,眼睛里的光比鲁斯卡纳的太阳还亮,拳头里攥着的不只是霸气,还有九个伙伴的期待。他捡起路飞掉在地上的烤鸡腿,上面还留着咬过的痕迹——这小子还是改不了吃一半就乱扔东西的毛病。
索隆 - 克拉伊咖那岛 第955天
暴雨后的悬崖上,索隆的三把刀同时出鞘,黑刀夜的刀刃泛着绿色的霸气。狒狒王的暗铁长刀劈来时,他突然旋身,三刀流交叉成“X”形,刀气切开雨幕的瞬间,竟在空气中留下三道绿色的残影——是“幽能视”与霸气结合的新招,能让刀气暂时凝固在半空,像三道等待猎物的陷阱。狒狒王果然撞了上去,暗铁长刀瞬间被残影绞成碎片。
“叮”的一声,暗铁长刀断成两截。索隆收刀时,左眼的伤疤突然发烫,透过雾气,他看见远处的海面上漂着个玻璃瓶,里面塞着张乐谱——是布鲁克的笔迹,标题写着《三个月后,红树之下》,音符旁画着个骷髅在拉琴,旁边有九个小人和一艘船。
佩罗娜飘过来递上毛巾,怀里抱着个铁皮盒:“罗宾姐姐说,香波地的红树会在满月时开花,到时候……”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索隆接过铁皮盒的动作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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