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千阳号的雷达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弗兰奇的声音从操控室传来:“super紧急!前方出现浓雾带!是‘迷雾海域’!海流把我们冲偏航线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前方海面突然升起浓密的白雾,雾气如潮水般涌来,能见度瞬间降到不足三米,凯多的船队瞬间被雾气吞噬,杰克的怒吼声渐渐远去。娜美松了口气,展开海图:“太好了!迷雾能挡住他们的视线!我们趁机从迷雾穿过去,直接到象主背面!”
弗兰奇操控千阳号驶入迷雾,船身周围的雾气浓得像化不开的牛奶,连阳光都透不进来。乔巴抱着药箱跑过来,给路飞和索隆包扎伤口:“路飞,你的腹部被象牙划伤了,要涂止血药膏;索隆先生,你的肩膀被给赋者的爪子抓伤,得消毒!”
路飞乖乖坐着,任由乔巴给他涂药膏,眼睛却盯着迷雾深处:“乔巴,你听到了吗?有大象在叫。”
乔巴侧耳听了听,眼睛突然亮了:“是象主的声音!我们离佐乌不远了!”
话音刚落,迷雾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象鸣——不是杰克的猛犸象嘶吼,而是更庞大、更古老的声音,震得千阳号的船板都在微微震动,连海面都泛起细小的涟漪。罗宾猛地抬头,眼神凝重:“是象主的悲鸣……它在哭,佐乌一定出事了。”
众人精神一振,弗兰奇加快推进器速度,朝着象鸣的方向驶去。雾气渐渐稀薄,前方隐约出现一道巨大的阴影,那阴影高耸入云,背部覆盖着茂密的森林,正是象主——它的皮肤呈深灰色,布满了千年风霜留下的沟壑,象牙在雾中泛着淡淡的金光,可仔细看,它的左前腿上有数十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像是被炮弹轰炸过的痕迹,甚至能看到裸露的白骨。
“终于到佐乌了!”乌索普兴奋地喊道,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象主背部的森林里,升起了一道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夹杂着烧焦的皮毛味,显然是战火的味道。更远处,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和凄厉的嘶吼,像一首绝望的战歌。
罗的脸色骤变:“不好!毛皮族遇到袭击了!是凯多的人?还是海军?”
他的话没说完,迷雾中突然冲出一艘残破的小船,船身布满弹孔,船帆早已不见踪影。船上站着一个浑身是伤的毛皮族战士——他是犬科毛皮族,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红,左前肢齐肩断裂,伤口处用破布草草包扎,手里却紧紧攥着一面破碎的旗帜,上面绣着“鲸鱼森林”的标志,旗帜边缘还沾着黑色的毒液。
“救、救命!”战士看到千阳号,眼中爆发出希望的光芒,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疫灾奎因……他带着百兽海贼团的人入侵佐乌,用毒瓦斯杀了好多族人,族长他们在鲸鱼森林抵抗,快撑不住了!”
“奎因?凯多的‘三大灾害’之一?”罗的眉头皱得更紧,“他怎么会提前找到佐乌?难道有人泄露了消息?”
路飞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深渊霸缠在周身暴涨,淡蓝色光晕几乎要将周围的雾气驱散:“不管是谁,敢欺负我的朋友,就先揍飞他!弗兰奇,快靠过去!”
弗兰奇立刻操控千阳号靠近象主的腿部,象主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到来,微微弯曲膝盖,让粗糙的皮肤形成天然的阶梯,方便众人攀爬。乔巴拿出急救包,递给那名毛皮族战士一支解毒剂:“先喝了这个,能缓解毒液的扩散。”战士感激地点点头,接过解毒剂一饮而尽,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众人顺着象主的皮肤往上爬,象主的皮肤上覆盖着厚厚的苔藓,踩上去并不滑,缝隙里还长着细小的发光蘑菇,照亮了攀爬的路。越往上爬,烧焦的气味就越浓,森林里的厮杀声也越来越清晰——有毛皮族战士的怒吼,有给赋者的狞笑,还有某种机械运转的“嗡嗡”声,显然奎因带了机械改造兵。
爬到一半时,突然从森林里窜出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是一只狐狸毛皮族的孩子,也就到乌索普膝盖高,耳朵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身上穿着不合身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比他还高的木剑。他看到路飞等人,先是吓了一跳,随即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着喊道:“你们是……戴草帽的大哥哥吗?族长爷爷说,会有戴草帽的英雄来救我们!”
“我们是!”路飞蹲下身,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语气坚定,“奎因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小家伙点点头,抹了抹眼泪,转身朝着森林深处跑去:“跟我来!族长爷爷他们在鲸鱼森林的祭坛广场,被好多戴牛角帽子的坏人包围了!还有一个胖叔叔,拿着大斧头,会喷绿色的毒气!”
众人跟在小家伙身后,穿梭在茂密的鲸鱼森林里。森林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惨烈——巨大的树木被拦腰斩断,树干上布满了弹孔和刀痕;地面上散落着毛皮族战士的尸体,他们的爪子还紧紧攥着武器,眼中带着不甘;偶尔能看到戴着牛角头盔的给赋者尸体,死状凄惨,显然是拼尽全力才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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