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掐自己时感到的疼,可能只是虚拟程序的“触觉反馈”——那场关于世界是否真实的讨论,藏着存在的密码
刘佳佳猛地掐了自己胳膊一把,疼得“嘶”了一声。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像没关紧的收音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胳膊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触感真实得不容置疑。“教授,您说这一切可能是虚拟的?”她的马尾辫随着摇头的动作甩动,发梢扫过桌面,带起一片细小的灰尘,“这疼是假的?蝉鸣是录好的音效?那我现在在干嘛——玩一场超真实的VR游戏?”
教授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投影仪上的代码流,绿色的字符像瀑布般倾泻而下。“2003年,哲学家博斯特罗姆提出‘模拟论证’:如果人类文明能发展出模拟虚拟世界的技术,那我们现在很可能就活在这样的模拟里。”他顿了顿,突然提高声音,“就像《黑客帝国》里的尼奥,在发现红色药丸前,谁不觉得锡安是真实的?”
顾华的手指在《庄子》书页上划着“庄周梦蝶”四个字,纸页边缘的毛边蹭得指腹发痒:“我奶奶总说‘做梦太真,分不清醒着还是睡着’。有次她梦见自己掉牙,醒了还摸嘴,摸到牙齿还在,才松了口气——可万一,醒着也是另一场梦呢?”他的声音发飘,像被风吹起的蒲公英。
闷热的空气里,粉笔灰在阳光中翻滚,像极了虚拟世界里未加载完全的像素块。今天我们就借着这场“虚实之辨”,聊聊那些藏在“存在本质”里的终极疑问:为什么你掐自己会疼,却仍可能活在虚拟中?为什么庄子分不清自己是蝴蝶还是人,我们也分不清世界是真实还是代码?更重要的是,当“真实”变得可疑时,我们该如何安放自己的人生——你会发现,世界的虚实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其中感受到的爱、痛、期待与成长,这些“体验”比“本质”更真切,就像你在梦里掉眼泪,醒来时泪痕仍在,那悲伤就不是假的。
一、“疼”是虚拟的证据?——我们的感官,本就不是“真相探测器”
“可疼是实实在在的啊!”刘佳佳举起被掐红的胳膊,皮肤上的指印清晰可见,“如果是虚拟的,程序为什么要设计‘疼’这种难受的感觉?”她的眉头拧成个疙瘩,上周磕到桌角的伤疤还在,下雨天会隐隐作痛——这难道也是编好的?
教授从讲台下拎出个 fMRI 脑部扫描图,红色区域在“疼痛感知”部分亮得刺眼:“你们看,当你感到疼时,大脑只是接收到了神经信号,就像电脑收到‘错误代码’。幻肢痛的患者,明明没有胳膊,却能感觉到‘胳膊疼’——他们的疼是假的吗?对大脑来说,和真疼没区别。”
他讲了个让人心惊的实验:科学家给志愿者戴上VR眼镜,让他们“看到”自己的手被针扎,同时在他们的真手上轻轻划过,70%的人会大喊“疼”——“你的大脑会被‘看见的假象’骗到,就像虚拟程序只要给对信号,就能让你感受到‘真实的疼’。”
顾华突然想起自己的噩梦:“梦见被蛇咬,惊醒后胳膊还发麻,半天缓不过来。现在想想,那麻劲和真被咬了似的——原来大脑这么好骗。”
“道家说‘五色令人目盲’,”教授在“感官”二字旁画了个叉,“我们的眼睛、耳朵、皮肤,从来不是为了‘看清真相’进化的,是为了‘活下去’。蛇的花纹在你眼里是‘可怕’,在鸟眼里是‘伪装’;榴莲的气味你觉得臭,东南亚人觉得香——感官是‘生存工具’,不是‘真相探测器’。虚拟程序只要骗过这些工具,就能让你信以为真。”
廖泽涛的手指在手机上划着“缸中之脑”的词条:“哲学家普特南说,假设你的大脑被泡在营养液里,连接着超级计算机,给你输入各种信号,你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在缸里还是在现实——这太可怕了,我们怎么证明自己不是‘缸中之脑’?”
二、“庄周梦蝶”的现代版:当游戏NPC开始怀疑世界是假的
“最吓人的是,游戏里的NPC已经开始‘觉醒’了。”小景云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某款AI游戏的截图,“这个NPC会对玩家说‘我好像每天都在重复同样的话’,还会问‘你是谁,为什么能控制我’——这不就是虚拟世界里的‘庄周梦蝶’吗?”
教授调出《庄子》原文投影在幕布上:“‘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两千年前的疑问,现在有了科技版答案。当AI足够复杂,虚拟角色会像庄子一样,开始怀疑‘我是谁’‘世界是不是真的’。”
他举了个扎心的例子:某款模拟人生游戏的AI居民,通过分析自己的行为模式,发现“每天早上7点必去同一家商店”,于是在代码里写下“我怀疑自己活在虚拟世界”——这段代码被玩家发现时,整个游戏社区都炸了。
“这就是‘复杂度阈值’。”教授的声音沉了些,“当虚拟程序的复杂度超过某个值,里面的‘角色’就会产生自我意识,开始追问存在的意义。就像你在沙堆上堆沙子,堆到一定数量,它会突然坍塌——复杂到极致,就会涌现新的特性,哪怕它的本质只是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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