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山沉默片刻,摸了摸眼罩:“你奶奶常说,众生皆苦,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他顿了顿,“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黄家虽然记仇,但也不至于几十年后才来报复,一定是有人搅动了这潭水。”
傍晚时分,陈建国和李秀兰急匆匆赶到曹家,带着一个大木箱子。一见到昏迷的儿子,李秀兰顿时泪如雨下。
“曹叔,求您救救岁安!”陈建国恳求道,“我妈临走前说过,如果家里出大事,就来找您。”曹青山打开木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法器、符纸和药瓶。最显眼的是一面古朴的铜镜和一把桃木剑。
“白仙芝留下的都是好东西,”曹青山拿起铜镜,若有所思,“她料到会有这一天。”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请问曹青山曹爷爷在吗?”
曹蒹葭开门,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扎着马尾辫,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
“我是白栖萤,大家都叫我白二姑——虽然我还不够格当二姑啦。”女孩爽朗地笑道,“我姑奶奶白仙芝让我来的。”
曹青山闻言一震:“白仙芝?她在哪?”
白栖萤走进屋子,看见昏迷的陈岁安,叹了口气:“姑奶奶算到孙子有难,但她暂时回不来,正在长白山办一件大事。她让我先来帮忙,顺便查清一件事。”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些干草和树根,熟练地调配起来。
“五十年前那场山火,不全是陈老狠的责任。”白栖萤一边配药一边说,“姑奶奶查了这么多年,发现当时有第三方势力介入,故意激化了陈黄两家的矛盾,目的是为了得到山里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曹蒹葭问。
白栖萤抬头,表情严肃:“黄家太爷的内丹——那是黄仙一族修炼五百年的至宝。得到它,就能掌控整个黄仙一族。”
曹青山独眼中闪过震惊:“难怪...难怪黄家如此愤怒。内丹被夺,等于一族命脉被握在他人手中。”
“但夺走内丹的不是陈老狠,”白栖萤压低声音,“而是另一伙人。陈老狠只是被利用了,真正的幕后黑手至今还在活动。”
陈建国和李秀兰面面相觑,显然从未听说过这些秘辛。
白栖萤配好药,让曹蒹葭帮忙喂陈岁安服下。不久,陈岁安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这药只能暂时压制黑煞,治标不治本。”白栖萤说,“要彻底救他,必须找到黄家太爷的内丹,还给黄仙一族。否则七天之内,黄家必定取他性命。”
曹青山沉吟片刻:“五十年前的事,从哪里查起?”
白栖萤从背包里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这是姑奶奶的调查记录。她怀疑内丹就藏在当年的火灾现场——老林场的地下洞穴里。”
当晚,陈岁安苏醒过来,对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众人简单向他解释了情况。令他惊讶的是,父亲陈建国终于松口,说出了两家的恩怨。
“五十年前那场山火,你爷爷确实有责任,但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一伙自称‘寻山人’的组织。他们利用你爷爷对曹家的嫉妒,唆使他放火制造混乱,趁机偷走了黄家至宝。”
曹青山点点头:“我与你爷爷斗了大半辈子,直到他临死前才告诉我真相。但他至死也不肯说出内丹的下落,只说那是他留给你们陈家的‘保命符’。”
陈岁安摸着脖子上的伤痕,感受着体内隐隐的寒意,终于明白自己卷入了一场跨越半个世纪的恩怨中。
“既然如此,我们就去老林场,找出内丹,结束这场恩怨。”他说,声音虽然虚弱,但眼神坚定。
曹青山看着他,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愧是你奶奶的孙子。明天一早,我们进山。”
深夜,众人都睡下后,陈岁安独自坐在院中,望着满天星斗出神。曹蒹葭悄悄走出来,递给他一碗热汤。
“谢谢你,”陈岁安接过碗,“也谢谢你爷爷。”
曹蒹葭在他身边坐下:“你不像你爷爷。”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过他。”
“我听说过他的事,凶狠,霸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曹蒹葭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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